牛奋斗割指放血,丝毫不在意。而是赶紧把手指插入水中,迅速搅动,很快,盆里变成了血红色的浆水。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了,牛奋斗赶紧拉过电瓶,把他那套放电的装备三下五除二就组装好了。掐着表,在差几秒十一点四十七的时候,嘴里念了一句咒语,卡着正点,把电极插入水中。
这个点,是他经过周密计算得出的。其实若是他道法高深,不需要卡的这么准,但是他怕有闪失,加上他谈不上有什么高深的法术,所以必须卡准时间。
电极入水,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牛奋斗把电极抽出水盆的时候,让那位一直秉承唯物论的李警官,看到了一副毕生难忘的景象。
只见盆里原本还旋转的水顿时平静下来,更为奇异的是,血红色的背景犹如一块镜面,在镜面上出现了清晰无比的景象,就像电影一般。一个白胖男人的脸,邪笑着冲出水面,下一刻,水面又开始翻滚,水盆也开始剧烈摇晃。
牛奋斗喊了一句:“快把布盖上。”
两个女人早已经被吓傻了,牛奋斗赶紧起身,抢过黑布,扣在水盆上,水盆一下子就安静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牛奋斗瘫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看起来非常疲惫,从地上胡乱抓了一把土,按在流血的手指上问李警官:“看清了吗?那个脸,就是死者生前最后所见,应该就是凶手。没想到,还真成了!”
站在原处楞成木头的唯物论者,听到牛奋斗的问话,使劲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相信那不是真的。可亲眼所见的事实告诉她,都是真的!
小鱼也慢慢清醒过来,“哇”的一声。那个男人的凶狠的脸,让她想起了自己经常做的噩梦,无数个难免的夜晚,都会有一张类似的脸成为她的梦魇。在那一瞬间,本能地把牛奋斗当成最安全的依靠。也不管周围有谁在,也顾不上羞涩,径直扑进牛奋斗怀里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小鱼才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起了身。那时才发现,鼻涕眼泪流了人家一身。牛奋斗则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脑子一直萦绕着刚才,软软的,香香的感觉。
小鱼赶紧拿出纸巾想给擦一擦,更像做了坏事的牛奋斗匆忙拒绝,用手随意把那些残留物随意抹匀了事,在外人看来似乎有点恶心,可看在小姑娘眼里,却是另一番率真的味道。然后倔强地去包扎牛奋斗受伤的手指,后者也没再推迟。
见李警官还没有回过神,牛奋斗又问了一句:“你到底看清楚没,这可只能来一次啊。”
直到这时,那位知性美女才彻底相信了自己看到了什么,艰难地说:“放心吧,看清楚了,我回去就能画下来。”
小鱼一边帮着包扎伤口一边问:“你怎么不早说,咱拿照相机拍下来多好。”
“这叫魂像,可以看见,却拍不下来”牛奋斗解释说。
“就算能拍下来,也没法当做证据,只能算是一个调查的方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立即回去着手侦查。”说完,李警官像个落败的公鸡,想要离开这个打破她认知的地方。
牛奋斗赶紧喊住:“等等,如果查到凶手,一定要多加小心,会这种邪术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要是方便的话,叫上我,说不定能帮上点小忙。算算时日,想必那个死者的命魂也被他消磨完了,哎,可怜了这个无辜的姑娘,没法再入轮回了。”
到了这时,李警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放下一句:“好,若是用得着你,一定通知,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就下山了。
这时,念经护法的老僧也起来了,看着那个被黑布扣住的水盆说:“施主功德无量啊。”
牛奋斗却不住叹气:“什么功德无量啊,空有些残魂,却入不了轮回,可惜啊。”
老僧诵了一句佛号说:“施主不必介怀,若是信得过老衲,把这个盆留在寺院可否?放心,佛法无边,自有冤魂渡化之道。”
“那真是最好了,弟子才疏学浅,哪里比得上您这样的大德高僧啊,那就劳烦您了。”
“这是功德,何谈劳烦。”
牛奋斗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冒失,马上道歉说:“刚才一时心急,冒犯了各位,弟子实在过意不去,请高僧和各位小师父原谅。”
老僧微笑着说:“施主言过了,怪只怪老衲教徒无法,险些种下恶果,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啊。老衲戒名善喜,施主可直呼,若觉不妥,也可叫善喜和尚,莫叫什么高僧,老衲受不起啊。”
“善喜,您的法号还真是喜庆啊,您的人也很好,弟子以后唤您善喜禅师吧。”
老僧笑了,活脱脱一尊弥勒:“随你,随你。施主以后若是无事,可来这龙华寺找老和尚我下下棋聊聊天,青灯古佛,能有个有缘之人说说话,也是一桩好事。”
老僧说完,众弟子诧异万分,他们深知自己师父的秉性,眼光高的很,几十年修行,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有缘二字。于是带着羡慕和不服,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位嗓门比驴都大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