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开进了市局的大院,尾随在后面的同伙才停止跟踪,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说好的去医院,怎么就进了市局呢?
而一直躺着装晕的王秘书,因为仅仅依靠听力无法准确判断所在地,一直到民警们把他从车里抬出来,然后放在一间小屋子里的小床-上,王秘书才意识到,他没有被送到医院。
将王秘书安置好以后,朱农和蒋所长私下商量着如何“抢救”。
趁着蒋所长和朱农说话的机会,王秘书偷偷眯着眼睛偷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竟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到了市局里的一个小房子里,根据房间布置和墙壁上的悔过标语,王秘书判断这个小房子应该是禁闭室。
可恶!竟然把自己抬到了禁闭室,对待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不仅不送医院及时治疗,还要送到这样的地方,太不把自己当作一回事了。
在王秘书暗自气愤的时候,蒋所长和朱农带着一名医务人员走了进来,而且手里还拿着几瓶葡糖糖液体和一副点滴针管。
“竟然要在这种环境下给自己打吊瓶!”王秘书偷偷瞅了一眼后,失望的想道。
朱农随时都能监听到王秘书的心理活动,此时不管王秘书怎么想,都要按照刚才的计划进行着,今天非要逼迫王秘书主动苏醒不可。
“张护士,你很幸运,实习第一天就派你执行这么特殊的任务,我们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件事做好。”蒋所长故意说给王秘书听。
“放心吧,我保证努力做好每一步。”医护人员张护士开心的说:“一开始学习护理,我需要扎几十次,甚至上百次,才可以将扎好。现在我差不多平均五六次就可以做到了,我是所有学员中进步最快的一个了。”
几十次,甚至上百次。
王秘书听到这个结果,本来平静的心脏立刻加速跳动起来,如果真相这个张护士所说的那样,自己的手臂还不得让她扎成马蜂窝了。
担忧归担忧,但是王秘书不敢这么快醒来,否则肯定会立马送到审讯室,然后一步步进行法律程序,这不是王秘书希望得到的结果,眼下这个情况,必须继续装晕,直到有人把他送到医院才有机会逃脱。
张护士抓着王秘书的手腕研究了一会,然后是消毒和找血管,每一个动作,都会让王秘书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
当扎下第一针失败后,王秘书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像被人活剥皮一样的疼痛,这个张护士不仅没有准确找到血管,而且把针头扎进皮肤下后,还会将针头在肉里搅动几下,完全把王秘书当成了活体实验对象。
强忍着剧痛等到张护士扎下第二针,王秘书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忍痛极限,全身的神经都处于僵硬状态,似乎本能的形成了一道防护墙。
人体处于紧张状态,一般不适合扎针,所以每次扎针的时候,护士都会提醒和安抚患者尽量放松肌肉。
可是王秘书紧张的全身的肌肉都成了硬块,张护士第二针使劲戳了好几下,才总算把针头扎进肉里,可这次仍然没有找准血管。
张护士将针头暂时留在王秘书的肉里,然后用另一只手反复揉来揉去,看样子是帮助王秘书的肌肉放松下来,可是揉捏的同时,留在肉里的针头也在不停的搅动,王秘书疼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尽管他已经尽量克制了,可还是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
一旁的朱农和蒋所长自然是看出了王秘书的痛苦反应,但是他们一直都在装傻,同时还提醒张护士不要紧张,慢慢来,从而刻意忽略王秘书的反常反应。
在蒋所长和朱农的多次鼓励下,张护士鼓起勇气,终于在第三针的时候总算成功了,张护士还开心的自我鼓励了一句,这次又比以前取得了明显的进步。
葡糖糖液体不停的注射进入血管,王秘书甚至都能感觉到液体在体内流淌的状态,虽然有点凉,可相比被张护士扎针的痛苦,现在已经算是很舒服了。
扎针的痛苦熬过去后,王秘书心里产生了疑虑,自己明明是在装晕,如果医生详细检查一下,应该能发现他并没有生病,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给自己挂吊瓶呢?而且还一下子拿开三大瓶,王秘书不知道蒋所长和朱农到底要怎么给他治疗。
扎针完毕后,朱农和蒋所长一起,将张护士送出房间,同时对张护士的积极配合表示感谢,如果王秘书还需要治疗的时候,希望张护士继续拿出“实习生”的技术水准从容应对。
送走张护士后,蒋所长笑着说:“小农,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掌握分寸的,适当的让王秘书长点教训就行了,市局领导随时都有可能亲自过来提审,你千万别捅出篓子了。”
“领导放心吧。”朱农自信的说:“葡糖糖液体注射进他的体内,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体内的水分就会越来越多,就算他意志力再怎么强大,装晕的功夫再怎么逼真,活人永远不会被尿憋死,我就是要逼着他自己醒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憋醒他。”
“好吧,那我们就认真观察他的生理变化吧。”蒋所长似乎也很期待王秘书被憋醒的那一刻。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