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副镇长突然发火,现场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吓得村长和会计都不敢再说话。
蒋队长却表现得非常冷静,在正义面前,从来都是不畏强权,面对乔副镇长的怒火,礼貌性的微笑说道:
“对不起,乔副镇长,打扰你喝酒的雅兴了,我今天也是公事公办,并不是成心要让你扫兴。朱小年和朱无能的案件比较特殊,很多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我必须把他们带回派出所,如果我哪里有做的不合适的,还请乔副镇长谅解。”
“谁告诉你这个案子还没查清楚?你以为你是谁啊?难道有什么问题还需要我亲自向你汇报吗?”乔副镇长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说:“老刘当我面早就把问题解决了,你如果还有异议,直接找他,不要来我这里瞎搅和。”
“对不起,乔副镇长,这件事还真没法问刘所长。”蒋队长客气的回应说:“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经手的,其他人都不了解案情,即便刘所长已经结案了,我相信那也只是考虑到某些特殊情况,而我不会有那么多顾虑,我一心只想把案子查清楚,还真正的受害者一个交代。”
“蒋队长,你什么意思?”村长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说道:“什么叫真正的受害者?难道朱无能差点被壮阳药害死,还不是受害者吗?本来我和朱会计是一定要向朱农索要经济赔偿的,可是考虑到乔副镇长的宽宏大量,我们又都是村里的基层干部,再加上朱农这孩子也是穷的叮当响,所以我们主动放弃了经济索赔,我们做的已经够仁义了,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呢?
“说得好!””朱会计为了自己的孩子,此刻肯定要义无反顾的和村长统一战线:“我儿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经济赔偿我们可以不要,但是请蒋队长不要再往两个孩子伤口上撒盐了,就算你不顾孩子们和我们做家长的感受,也应该给乔副镇长一个面子。”
听到两位村干部的一番话,蒋队长只是冷冷一笑,还没等说话,乔副镇长那边已经拨通了刘所长的电话:
“老刘,你的副所长还懂不懂规矩了,你是怎么教育的,竟然跑到我面前胡说八道,如果你这个一把手都解决不了问题,你干脆早点退休算了,我相信还会有很多人排队等着你的位置。”
听到乔副镇长的严厉批评,刘所长答应立马会赶到三八饭店,当面向乔副镇长赔礼道歉。
“电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乔副镇长挂掉手机,指着蒋队长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等刘所长来了,让他跟你谈。如果你想明白了,可以坐下来喝几杯,我们欢迎,如果你坚持己见,那对不起,请你先离开这个包间。”
“对不起,乔副镇长,我刚才说了,谁来都没用,来这里之前,我就向刘所长表明了态度。这件事我必须查下去,就算最后上级把我撤职查办,我也要先把这个案子搞清楚,否则我对不起老百姓对我的信任。”蒋队长对于乔副镇长的话,不为所动,坚持要带朱小年和朱无能回派出所。
“油盐不进啊!”乔副镇长瞪着两只眼睛说:“我看你今天就是成心来找我不痛快的,完全没把我这个副镇长放在眼里。我实话告诉你,这两个孩子,一个是我亲外甥,一个是我干儿子,别说他们是无辜的,就算真有点什么事,我为他们担保,你动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你可要想清楚了。”
“来之前我就想清楚了。”蒋队长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肯请乔副镇长谅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现在就带走嫌疑人,我相信三位领导不会带头暴力抗法吧?”
“如果我坚持不让你带走他们呢?”乔副镇长此刻完全没有台阶可下,只能仰仗手中的权利震慑他人。
看到乔副镇长的强硬,朱小年暗自决定帮一帮干爹,随即向小武使了一个会意的眼神,领会精神的武钉装模作样的走出了包间。
因为武钉并不是当事人,至少在蒋队长目前掌握的情况中还没有武钉的名字,所以对武钉的离开,蒋队长并没有任何限制行为。
对于乔副镇长看似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却明显带有威胁的意思,蒋队长并没有任何动摇,大方的说:“我知道乔副镇长完全可以用手中的权利,强行把这件事压下去。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权利再大,永远大不过法律,而我今天就是在执行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信口雌黄!”乔副镇长好像终于抓住了蒋队长的把柄似得驳斥说:“刘所长在电话里,已经跟我说的很明白了,你已经被他就地解除一切职务,你没有权利查办任何案件,你现在就是在知法犯法。”
“蒋队长,不是我说你,好歹你也在派出所担任副所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呢,这件事传出去了,那可就成爆炸新闻了。”村长也认同乔副镇长的话,随声附和道。
“既然蒋队长没有权利办案,那就请离开吧,我儿子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希望蒋队长不要赶尽杀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朱会计也趁机表明态度。
听到乔副镇长几个人的理论,蒋队长苦笑一声,本想着继续理论下去,旁边的小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