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洪承畴不是疯子,就不会罔顾清军那么大的伤亡而不顾,加强这种攻击只会让清军败亡的节奏更快一些。
双方都在计算着自己的损失,都在衡量着接下来的战斗,有着金华府战斗经验的博洛看出了问题。
“洪大人,我看好像咱们的大炮给敌人造成伤害不大啊。”
“啊,是吗?”洪承畴拿起望远镜再看战场上正在进行的胶着战役,正面不用看了,哪里正兵来将往的厮杀着,火炮不可能打到哪里,侧面正在轰击的敌人阵地上,他没有看到多少伤亡的敌人被抬出去。
“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倒地什么原因让敌人的伤亡这么少,难道敌人有法术?”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觉得敌人会法术是真的,相信法术,可对于他洪承畴来说,他只相信自己,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的一切筹划,除了不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法术,一定是有他不知道的可以防止大炮攻击的办法。
他仔细观察,“战壕,敌人的战壕,我说么敌人这么厉害,敢以这么一点兵力守卫饶州府府城,原来敌人是利用了这么一个办法啊,我近四万的兵力压上,除了冲到他的跟前肉搏以外,别无办法破解他的防御,这种办法简直太绝了。”
博洛听他这么一说,本来就是带兵知将的人,恍然醒悟,但在此之后,他突然默然不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得用多少兵将才能填满这个窟窿,虽然现在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围城,虽然他真的不在乎底下兵卒的死亡,甚至洪承畴还准备了二十万为大军提供补给,给养的民夫可以填充这个漏洞,可想想几十万人为了攻击一座府城而身亡,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进攻仍然在继续,四万多人的兵力攻击一个长宽不过五里地的正面战场,其密集度还是很大的,有前面两万绿营军的牺牲,前面的障碍犹在,但机关和陷马坑已经不在了,多了地上的两万具尸体。
小小的障碍根本无法阻止几万清军的进攻,这一次清军在牺牲了上万兵力以后,攻到了战壕前沿五十米远,对战壕里面的守军展开了攻击,再也不是一面挨打的情况,弓箭,弩箭犹如蝗虫一般射进战壕里面,顿时战壕里面伤亡剧增。
这时候,战壕后面的火炮开火了,几十门三磅小炮一波接一波的开始轰击对面的清军。
从防炮洞里面推出来的小炮,迅速的以三门为一组的开始攻击敌人,每一门射击,另外两门就准备,依次射击,然后依次装弹,总有一门在保持射击,使得火力连续,即便因为生疏的关系,使得其中一两门间隔一些时间,也不影响大范围的火力攻击。
火力迭起,清军损失增大,已经接近了战壕的清军跳起来却被后方的火炮击中,而战壕里面的华夏军却绝对不会超出战壕半米,为后面的火炮射击空出射界。
很快清军的这一波攻击部队就再次伤亡惨重,退了下去,即便是奔跑的战马也无法忍受如此惨烈,如此血腥的屠杀。
从第二道战壕跑来增援的华夏军士兵,跳入战壕迅速的击败攻入战壕里面的清军,然后将尸体丢出战壕,然后重新整顿战壕里面的民兵和民夫。
经过这一次战斗,胆小鬼也变成了杀手,杀手变成了有经验的战兵。民兵则成为正式的华夏军士兵。
将伤员和被俘的敌人转移到屯堡后方以后,再次回归战壕。
然后后方的第二道战壕迅速的派出民兵,辎重兵将他们运送到城堡里面去医治,每一道战壕后面都有一定数量的屯堡,这是后面建立起来的,作为士兵驻扎和轮换休息,以及医疗转运部门,甚至作为这一段战场的指挥部。
经过简单医治的伤员和俘虏都被押送到第一道战壕处,由第一道战壕处转运回城中,医疗或者看押。
敌人退却,火炮停止攻击,迅速的转回防炮洞的小土包里面,隐藏了起来。
洪承畴注视着战场的一举一动,仔细的观摩着华夏军的运作,其他方向佯攻的清军也受伤,死亡不少,而火炮给敌人造成的伤害却不足,天还没有黑下来,他再次压上三万士兵。
间歇不过半个时辰,刚好华夏军调整完毕,第一道战壕补充了新的战力,很多健壮的能厮杀的民夫和民兵被派上了战场,锋无羽不是傻子,他看出来了,这第三次进攻,敌人肯定会更加深入的突入战壕,接下来就是血腥的厮杀。
在没有上火枪兵的时候,弓箭不足以和敌人对抗,发射实心弹的火炮也不足以让敌人畏惧,阻挡敌人的进攻,因为在后面清军的督促下,前冲是死路,不冲一定会死。
可以说损失的近五万清军,有一万人是汉军旗督战队砍死的。
锋无羽不断的调整兵力部署,将没有见过血的民兵和民夫都拉到了第一道战壕,原先是攻城的第三道战壕,这时候是前沿的第一道战壕。
见过血的,勇猛的民夫和民兵大部分被送到了第二道战壕里面去替换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