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我们是知道的,可这次官府给的的这些纸片和钱庄有什么关系?”老汉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
“钱庄的信用那里来?”张强问所有人。
这时候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张强粗略估计了一下,大约有上千人,有买卖粮食的,有街道附近的街坊邻居,也有过路的摊贩,读书人,民兵,还有巡逻队守备士兵,也有一些坐着轿子却被在路口堵上的富人们。
金华义军的领地虽然经过分田,入户,郑彩海盗的入境抢劫,张强对那些企图反抗自己的乡绅,豪强,甚至大明遗官,南明官员的屡次清洗检验,甚至学我党进行了打土豪分田地的剧烈运动,获取不少民心这些事情,很多富豪和豪强,官员已经逃离了金华义军的领地,可总有投机的,还有走不了的,或者没有想要走的富豪们留下来。
粮商道:“钱庄的信用是几十年来积累出来的,大家都在他们那里存钱,然后再其他地方提出银子,他们收保管费,大家乡里乡亲,又是生意上的伙伴,这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积累起来的。”
“那么你们不相信官府吗?”张强问道。
“这——”很多人沉默了。
张强看着他们,怒道:“官府怎么样我不管,就像你爹娘每天打骂你们,但你们不敢还手,因为那是你们的爹娘,你们还手了就是不孝,可在金华义军管辖的地方,金华义军那里对不起你们了?”
“金华义军把你们从战乱中拖出来,给你们衣服,饭吃,给你们分了田地,给你们安稳的没有战乱的日子过,无数士兵,用他们的血肉之躯,给你们筑起了一道钢铁长城,难道——,你们不感激他们吗?”
张强说完喘了一口气,用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人群。
这时候人群后方多了些人,那是总督府的官员,还有金华义军的官员,还有一些猎骑兵的骑马火枪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两旁的瓦砾上蹲着不少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这边的汉子,甚至有些妇女也爬上屋顶看着这里。
没有人回应。
张强有些泄气,这就是他领地中的百姓,他们不知道感激,或许这里的官府有能力赶走清军,清军不敢打进来,或者没有能力打进来,这里是躲避战乱的天堂,这里就像钢铁水泥浇筑的地下掩体,人们知道炸弹炸不到这里,却不想想这是谁修建的,应该感激谁。
这不行,虽然打战御敌是军人的本职工作,管理百姓,给百姓一个安稳的地方是官府应尽的责任,也是本职工作,可如果你不说,如果你不让他们知道,不感激,那么你就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就是升米恩斗米仇,他们觉得这是他们应该享受到,而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是他们主动关心,并且一起积极参与的。
这是个恶心循环,张强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在他的领地发生,他是这里的总督。
做好事不留名,那是雷锋,不是他。
“还有那些从其他地方来的,或者在战乱的时候躲出去,等战乱停止,却回来享受战乱的人们,你们摸摸你们的良心,你们为保护这里作出过什么?”
没等人们委屈的想要辩护。
张强继续怒喊:“别告诉我你们缴税了,你们就应该享受这些,那么,照这样看去,你们是不是应该把以前那些人们为了建设这里,为了保护这里付出的血汗,交过的税再补交一下呢?”
“我们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但我先前告诉过你们,我们没有钱了,我们需要你们来负担这些钱的一部分,是的——只是一部分,这些纸片(他从口袋里面掏出身上的金华义军印的粮食票),就是我让你们付出的代价,我们不是说要从你们身上搜刮你们的钱,而是告诉你们,从今以后,这些东西就是钱了——”
“这些钱的信用,金华义军用他七万人的士兵的性命担保,用金华义军的所有财产担保,如果哪一天金华义军不兑现了,这些纸片换不了银子,你们可以从官府搬走所有的东西,是的官府,这里金华义军就是官府,这里和大明不一样,和南明各个皇上的朝廷不一样,这里,我们担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并且担保这些钱的信用。”
张强喘息的机会,马英弱弱的问了一句,“大人,照你这么说,我们离开金华义军的地盘的时候,我们可以拿着这些纸片和你们兑换银子吗?”
“是的,见票即兑,你们可以把粮食局下属的这个部门看成一个由金华义军这个官府经营的钱庄,只不过这个钱庄拥有印制这些钞票的权利,就像大明和鞑子朝廷拥有铸造铜钱的权利一样,我们只不过把这些权利在我们统治的地盘上收回来,并且我们自己经营而已。”
一名看似风尘仆仆的大汉问道:“大人,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要也得要,不兑换也得兑换?”
张强道:“是的,这是强制性的规定,在金华义军的地盘上你必须使用粮食票,粮食票可以兑换票面上相等的铜钱和金银,也可以按照市价兑换粮食,这些东西是以粮食和官府拥有的金银来保证他的兑换的,你们离开我们的领地,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