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张强又训练出两批义军新兵,四百兵力,一批火铳手,一批步兵。
这些都是清军降兵,虽然都是降兵,却没有什么战斗力,都是卫所兵,也就是投降清军的明军民兵,比前面几批训练的投降清军的明军百战精兵战斗力要低下的多。
他们都是一些穷苦人,实际上就是顶着士兵头衔的农民,没有受到过什么正规的军事训练,本身也保持着淳朴的本性,这也保证了他们对张强这支部队的忠诚度,使得一些明军的坏毛病和习性不会带入张强的部队里面。
受伤的三百士兵也恢复过不少,至少有一百八十人重新归队,加上米淳的四百从俘虏里面抽调出来的弩兵,张强的兵力不减反增。
张强的部队里面,拿着明军称之为火铳的火绳枪的称为火铳兵,拿着葡萄牙火绳枪的称之为火枪兵。
相比来说葡萄牙火绳枪比明军的火铳无论从做工还是性能上都要高于后者,所以张强把他们称之为火枪兵,意思是比较精锐的部队。
先前只能带出一千八百兵力,此次,他除了留下原先米淳的二百步兵看押不多的俘虏,以及物资以外,带着魏无忌,轩辕龙飞,周粥,米淳四支部队一千六百兵力,加上胡奎的六十名骑兵,自己的三十名骑兵,以及六百火铳手部队,再次出征。
根据哨骑侦察回的情报,武义县城守将四名,兵力七千,陈甲二次来袭部队将领两人,兵力七千。
相比攻城战,张强更喜欢的是野战,因为野战可以由自己安排战场。
风和日丽,是个好日子。
张强的部队埋伏在履坦镇外面五里的树林里面,陈甲带的清军汉军旗正在通过树林外面的官道。
陈甲这次学乖了,贺锦的部队和他相聚不过五里,张强一下很难下手,两千三百的兵力攻打七千人的部队,怎么看也是自己吃亏。
陈甲叫过身边的一名亲兵来,对他道:“让刘光弼带人出来接应本将。”
“是,总兵大人。”亲兵带着五名骑兵远去。
身边的亲兵问道:“大人,这不过二十里地,加快速度就到了,怎么还让参将来接应你?”
陈甲双手抓着缰绳望着远处,“明军狡猾啊。”
亲兵又道:“难道大人怕明军伏击我部?”
陈甲笑道:“明军兵力少,伏击倒不至于,但小心总是没有错的,无端损失兵力,阮大人怪罪下来,也很是难受啊。”
陈甲一边回答亲兵的话,一边回想,阮大铖回去把他骂了个半死,要不是其他将领求情,他就要被当场推出去斩首了。
“这次一定要歼灭张强所部明军。”他小声嘀咕。
突然,走在前面的队列一阵骚乱,一片乌黑的箭雨从树林里面飞了出来,没等下面的清军明白过来,另一个树林里面又飞出一片弩箭。
清兵措手不及,被打的顿时乱了队形。
这时候,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响起,从树林里面涌出上千明军。
陈甲一时害怕,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亲兵队伍一阵慌乱。
战马奔腾,胡奎的骑兵从树林里面杀了出来,直接冲进明军的队伍里面,肆意砍杀,明军顿时大乱。
整齐的脚步声在纷乱的明军面前响起,张强带着火铳手部队大踏步的从树林里面冲了出来,接近,接近,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已经靠近了明军一百米距离。
拦腰将明军截断,在七十米距离的时候停下来,整队,然后举起了火铳。
连续的火光从火铳手队列里面爆发出来,带着巨大的声响,打的明军更是慌乱不堪,虽然第一次射击没有死多少清兵,但这种声响,让没有经受过这么整齐的火铳射击的清兵大乱,再大乱,很多人开始朝着反方向跑去。
陈甲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亲兵扶着他上马,陈甲在马上远眺,只见整个清兵大队乱成一片,有一些经验丰富的马上整队,朝着前面进攻明军,有一些逃跑惯了的清兵马上带队逃跑,一些清兵完全是搞不清楚形势,跟着大家跑。
“稳住,稳住,你马上叫贺锦部回援。”他指着一名亲兵骑兵高声喊道。
张强带着火铳手部队一直向前,向前,清兵部队虽有抵抗,可在六百火铳手轮流开枪这种猛烈的火力下,成片的倒下,火铳手排成六排,持续射击,不到一刻钟,就将整支清军部队拦腰截断,然后张强的火铳手一直冲向陈甲的中军,中军瞬间崩溃了。
前面的贺锦听到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前进。
贺锦的前锋已经过了履坦镇,中军在履坦镇里面,后军才刚进履坦镇。
贺锦捂着肩膀,那天晚上,要不是张强黑天半夜的,要不是贺锦机警,看到不对马上逃跑,要不是废村的一所房屋的飞檐阻挡了一下子弹,贺锦又穿着重甲,可能当天就交代了。
这时候他听到枪声,还隐隐觉得伤口在发烫,发痛,他的半个膀子都快被打碎了,身边的亲信拼死才把他抬离了战场,他在一处山村养了一个星期的伤,才带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