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良佐发现,自己的士兵损伤惨重,已经不足以四面围攻张强带领的明军部队了。
逃散回来的汉军旗士兵惊惧的望着山坡前面那狭窄的地方,无论怎么驱赶,都不上去。
刘良佐不得不派出了身边的家丁和几十骑兵精锐,替换那些被打散的汉军旗前军步卒。
然并卵,这些人除了给张强的三支冷兵器队伍造成大量杀伤以外,根本无法靠近张强的部队。
随着围攻形势的瓦解,张强又把后面魏无忌的火铳手调到了前面,只留下五十名亲军步兵护卫身后。
火力得到了增强,两百火铳杀的敌军步兵和骑兵远远的跑开,不敢上前。
刘良佐也有些蒙了,这支部队就像一支喷着火舌的刺猬,碰着就扎手,自己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对手。
只能下令汉军旗四面围困,骑兵远远的照看着,并且派兵传令刘光弼和蒙古人回来和他会和。
这时候,部将报上损失,让他气得快吐血,死伤一千二百多人,逃跑三百多人,这让他连活剥了张强的心都有了。
看到敌人不敢进攻,张强想了想,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必须得突围,或者击溃当前的敌人。
思考了一会儿,他高喊道:“胡奎,命令你的骑兵跟随我的左右,”
“传令,魏无忌带着五十名我的亲兵步兵,还有后面的那支流寇小队,护卫我的后队,他的火铳手队伍交给我指挥,火铳队里面的刀牌手,长枪兵,弓箭手,分散补充到其余三支部队里面。”
“长枪兵在左,刀牌手在右,火枪手跟随在后面,弓箭手在我右后,魏无忌的队伍在左后,亲兵骑兵队居中,出击。”
胡奎问道:“大人,往哪里攻击?”
张强望了一眼远处山丘上的刘良佐,“敌将在哪里,部队就向哪里进攻。”
胡奎一愣,“大人,我们也折损了不少,起码二百多人倒下了,不如徐徐后退,退往武义县城,凭借坚城坚守。”
张强摇摇头,“我就要在野战中打败敌人,敌人现在分兵,等敌人的骑兵回来,我们就会被堵截在半路上,步兵肯定跑不过敌人骑兵,所以我们要在这里击溃敌人的步兵,等会儿好迎战敌人的骑兵,到那时候,敌人士气低落,骑兵大战之后又很疲惫,那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跑路,要不然,半路上被敌人追上,除了败亡,我等毫无生路。”
刘良佐看着敌人的军阵朝着自己所在的地方移动过来。
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知道怎么的一下慌乱了起来。
可马上自己笑了起来,自己的部队虽然损失惨重,可也还有五千多人,敌人可只有几百人而已,怎么自己倒怕了敌人,敌人离开那个山坡,应该是敌人自寻死路,没有了地利,看敌人怎么打的过自己的汉军旗。
这些人虽然纪律不行,可也是百战老兵,发起狠来,就算自己也压不住。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明军都是笨蛋,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来呀,四面压上,全军突击。”
双方的队伍隔着四五百米,对冲而上。
张强的部队四面,每一面都面临着一千多敌人的压力。
而张强丝毫不为所动,就照准刘良佐的将旗冲了过去。
部队在军官们的呼喊声中,以整齐的队列朝着刘良佐而去。
“第一排齐射,射击”
这一次已经不是张强喊了,他只是最高指挥官,喊话的,都是火枪手里面的低级军官。
张强骑在马上,观察着四周的战场情形,调整着部队。
最先面对的正面的一千二百多敌人最精锐的部队,由刘良佐的家丁部队和骑兵部队组成的汉军旗部队。
但一百火枪手的齐射让敌人毫无脾气,刚接近七十步,火枪手就开枪了,七十步,以火绳枪的杀伤力,还不是很大,很多都只是让敌人受伤,有些还是轻伤,可也让敌人为止胆战心惊,他们根本不敢面对这样的阵仗,即便他们是刘良佐的精兵,可谁不是血肉之躯。
刘良佐的火铳手也开枪了,但他们的火铳手缺乏训练,只打中了轩辕龙飞部队前列的十几名刀牌手的盾牌,造成了几名刀牌手死亡,七八名刀牌手的手里的盾牌碎裂,刀牌手受伤。
部队继续前进,第二排火铳手没有开枪,因为张强和他们说过明军的火铳有效距离只有三十四步,这时候开枪和敌人的火铳手有什么区别,他们可是经过张强训练出来的火铳手,纪律和知识可是比那些随便拼凑起来的敌人的火铳手要高的多,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而此时,周粥的弓箭手已经和侧后压上来的敌人弓箭手交手了,双方半斤八两,死伤差不多,都有盾牌挡着,都一样的射程,这些义军弓箭手还不如那些汉军旗弓箭手,能打成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了。
接近,再接近,五十步,火铳手上前,举枪瞄准,敌人的火铳手还在装填,弓箭手射出了一波箭雨,大部分被挡住了,一部分将一些火铳手射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