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神色很平静,哪怕众修炼者,都瞪着眼睛,准备出手,依然如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面对如此狂暴气势的时候,凛然之气,从他的身上绽放出来。
尽管显露出来的肉身二重气势,和众修炼者比较起来,卑微的好像狂风下,一朵将要凋零的小花,依旧不曾退后半步。
众修炼者瞳孔中的深沉之色,疯狂燃烧。一个两个,不为所动也就罢了,面对这么多人一起爆发的气息,还是不为所动,这份气度,就算他们很多人,恨不得云邪死在这里,也不由得心生敬佩。
云康更是恨的牙痒痒,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云川的身上!
云川明白众人的期待,森冷的笑意也多了起来:“云邪,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只要能以这个‘罪名’将云邪拿下,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就算是屈打成招,都没有问题,亦或者,将这件事情拖到云家竞技之后,让云邪自动失去族子的身份,届时此子生死,就彻底掌控在他们的手中,谁也救不了他!
说到底,还是族子的身份扎眼,如果直接杀了云邪,纵然云邪死了,上面一定彻查,毕竟一家族子身份非同小可,一旦被查出猫腻,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相反,被剥夺族子身份之后,云邪生死,就不算什么了。
众修炼者以及云康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云川的身上,他们想的毕竟不如云川深远,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还要跟云邪废话,不直接杀了他。
不过既然云川没有即刻动手的意思,他们也只能压下心中燃爆的火焰,保持高压状态。
云邪继续无视这帮人吃人一样的目光,冷笑道:“我有什么话说?我当然有话说!大长老,我且问你,我是什么身份?”
云川的面肌跳动了一下,道:“你是天露城登记在册的云家族子。”
云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云家族子,那我处置我院中一个手脚不干净,不把我这个放在眼里的恶仆,有什么问题?亦或者,大长老你能容忍一个,无时无刻,都从你的库房中盗窃财物的下人?很抱歉,我不能容忍。”
众修炼者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云福这老狗,是怎么对待云邪的,他们一清二楚。
云邪说的是事实,身为族子,若是这点权利都没有,那云家族子,就是一个笑话?往大了说,上面一旦追究下来,这口黑锅也的他们云家来背。他们没想到,云邪居然会抓住这一点来反驳他们。
一个个想要反驳,却偏偏不能反驳,要说起来,他们绝大多数的人,都这样干过,云邪也可以向对待云福一样,断了他们的手脚,就算上面真的追究云邪的过错,了不起就是一个驭下严苛的罪责,于云邪本身并无伤害,也是无伤大雅的一个责罚。
云川的面肌,又跳动了一下,瞳孔中的怒火燃烧起来,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深思熟虑’,给了云邪说话的机会,就应该和云康他们想的那样,直接上手镇压云邪,也不至于现在被云邪轻松的用一个大家都知道的证据,反驳得他无话可说。
而躺在门板上的云福,丑陋的脸上,已然多了些惊恐之色。
整个人,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很害怕。
一旦坐实这样的事,他这顿打白挨不说,更有可能背负其他罪名,谁也救不了他。
就在他满心绝望的时候,一直跟着云川和云康的高瘦少年,瞳孔中射出一缕寒光,沉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说云福手脚不干净?”
这句话才出来,现场一群修炼者,就好像溺水的泳者,抓到了救命稻草,兴奋起来:“云邪,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就是陷害!”
“嘿嘿,自己品行不端,却说别人,我云家能有你这样的族子,简直就是羞耻啊。”
云川深沉的目光,也落在云邪的身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邪冷冽的目光扫遍全场。
众修炼者但凡和他的目光接触,都不由得闪烁起来,他们没有底气和云邪对视,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干过。此时此刻,他们只能梗着脖子,硬顶上去,不然吃亏的就是他们。
跟着,云邪又笑了:“要证据是吗,给你们看!”身形起落,直奔云福。
众修炼者愕然,来不及阻止,就让云邪轻飘飘的穿过众人,落在云福身边。
边上一个修炼者,厉声喝道:“你放肆!”
正要猛冲过来,云邪却将背上的盒子,倏然探出,在云福惊愕而且阻止不了的目光注视下,将他腰上的须弥袋挑了下来,又是手掌一震,袋子落在手中。然后,目光射向冲过来的修炼者,喝道:“你想干什么,谋杀族子吗?”
冲过来的修炼者吓得哆嗦,本能的停下脚步,等到他再想冲上来的时候,云邪已经带着袋子,绕到另外一边,和一群修炼者射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微微一笑:“证据就在这里。”
“不要!”云福哀嚎一声。
众修炼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