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骑兵如铁板一块,嵌入了步兵群中。
布里克犯了错误,他不应该把雇佣的东方步兵摆在前面。尽管他们是不值钱的炮灰,也不是这样使用。
东方步兵是软战类型,有柔韧性、粘附性,可缺乏硬碰硬的气势与实力。铁甲骑兵最容易碾压这个兵种。
东方步兵排在锋线上扛不住冲锋,却又挡住了己方长枪的锋芒。因而四个长枪方阵顶不住亚美尼亚一波进攻。
“他们不是人,刀枪不入。没有一个铁甲骑兵倒下的。”
这是一个幸存的侦查兵讲述的。
“铁骑枪尖厉无比,扎透了一名士兵的身体,又刺入后排士兵的胸膛。”
“看来冲击力很猛。”
佐伊洛斯
雇佣兵从来都是墙头草,他们怕极了,然后转身逃跑。铁甲骑兵可能才出手,只杀了十几个人,东方步兵就陆续溃逃了。
“长枪方阵坚持战斗了好一会儿,可是是徒劳的。根本伤不到铁甲卫队。”
——来自战斗记录。
“雇佣兵的逃离冲乱了方阵兵的阵型,阵脚不稳,大家凝聚不起整体力量。
完全可以理解。”
佐伊洛斯想象到那样的场景。将军爱惜自己的士兵,感到心痛。
中间的方阵先溃败,接连着,整个一线方阵大乱。步兵全线崩溃。轻骑兵本可以逃走,但他们全部拥上去救局。
我告诉过他们:
“失败是不允许的,用尽最后的力气去夺取胜利。”
轻骑兵单薄极了,在铁甲卫队面前,他们就好像是赤膊应战。人仰马翻,倒下一片。
留下弓箭手,抗抗不过,跑跑不了。
“惨败。”
步兵、骑兵、弓兵,在强大的铁甲卫队追逐下,被肆意狂杀,挤压,踩踏,冲撞。进城的马其顿士兵没有活着逃出城的。
眼看全军溃败了,几名骑马的侦查兵兔子般飞奔出城。目睹队友的惨状,仅一墙之隔却成了生离死别。几个人默默流泪。
“我多想伸手拉我的兄弟一把,亲眼看着他被踏在敌人铁蹄之下,目光中透出哀婉无助。”
见证者。
布里克:
“第一个来到我身边的侦骑兵神情淡定,我看到他两行已有些风干的泪痕。
跑得一定很急。我心里一凉,咯噔一下。
接着,又过来两个垂头丧气,眼睛红红的。我心想出大事了。
最后一个我认得,年龄最小,16岁,布拉姆斯。来到我身边后嚎啕大哭,我搂过他肩膀,才镇静点。仍然抽泣。”
“全死了。”
“攻城队全部壮烈牺牲。”
“我看出了。
保持着极力镇定,说不出话。”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士兵们围上来,问个不停。
我握紧骑枪,怒视城市。催马向前。
周围的人拉住我的缰绳,请求撤退。
他们说我们根本打不过城中的铁甲骑兵。除非有大量重装骑兵或者正规的马其顿方阵。
我看了看身后的弓骑兵部队还在,可他们无法进城缴肉。我只有一支卫队,三十几人。
万般无奈也只好下令撤退。”
佐伊洛斯慢慢回味,仔细找出他学生的失误和漏洞。以为下次行动的胜利奠定基础。
终究还是实力差别,我们还得不断补充兵力,就算是雇佣兵。此外,把残缺不全的部队运回阿阑尼,进行补充整备。
必须顶住防线。
佐伊洛斯想得很多很多,战场,话语,记录,他独自一人坐到很晚,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仿佛听到前线士兵的喊声。
阿拉姆,狂犬疯子。怎么对付他
北方
撒哈拉
公园前205年,
马其顿的希腊第一军团进军至撒哈拉绿洲城市涅普特。自从上次降服狄米迪后,将士们没有贪图享乐,只经过短暂调整就又整装出发赶往下一站。穿越撒哈拉沙漠,争夺内陆重镇涅普特。
在涅普特,迦太基还保留了一定实力。其中主帅吉斯肯·哈德卢美顿统领主力在城镇防守,手下都是些经验丰富的步兵、骑兵,副将军阿夸特·萨不拉卡则带着95头战象和部分常规部队据守在城东北的战略要冲上。
他们的意图是一里一外,相互支援,战法灵活。而且主要防御方向放在了来自迦太基城的那边。
可帕曼纽却从西面打过来了。马其顿军队带有石弩,到达即攻城。萨不拉卡的战象来不及增援。
第一军团已经开始攻城。
由于交通不便限制了发展速度,涅普特终究还是一座发达城镇。简单的木栅完全经不住石弩的擂击。三处入城口足亦。
帕曼纽下令向城内抛射火球。
迦太基军队挤在城中狭窄街道上,一旦被火炮命中就砸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