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乘坐龙辇出行?
从踏上龙辇一直到现在,戚长征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问黄阁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要离开龙辇那也是不能,门边盘坐一老仙,可不就是十八阁老之陈阁老,那位坐镇四圣宫千万年,一路行来一动不动端坐门边的陈阁老。
说实话,他对这位正眼不看他的阁老打心眼里畏惧,总会感觉紧闭着双眼的对方无时无刻不再盯着他看,别说修炼了,连静下心来都办不到,这一个月路程就像是坐牢一样,只能站在窗边“欣赏”沿途风景打发时间。
独自乘坐大帝座驾的戚长征想不通,跟随在后的袁紫衣颜如玉猿青山他们也没想明白,离开琅琊宫,戚长征就被分隔开来,而他们便被安排乘坐另一辆辇车,同样有一位阁老驾车,不许他们离开。
要不是还能从车窗看见前边戚长征乘坐的龙辇,且一路前行正是向着天庭而去,他们真会以为戚长征被带走了,或者是他们要被带到某一处不可知之地。
镇定如袁紫衣,都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就这样,经过一个月的长途飞行,两辆辇车一前一后飞临南天门,前一辆戚长征乘坐的龙辇片刻不停,飞越虹桥,穿过南天门而去,而后一俩辇车便是悬停在虹桥这一头。
直到这时,驾车的阁老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打开车门道:“已至虹桥,落车。”
猿青山憋了一路,没好气道:“我们长着眼睛自己会看,长征呢?你们带他去哪里?”
白眉黑袍的阁老斜瞥了猿青山一眼,懒洋洋的道:“老仙非猿祖之敌,地位不如玄武圣尊,不过,手痒的时候也曾与猿祖过过几招,也曾向圣尊请教,圣尊伴生玄蟒得知老仙返回祖宫,还曾委托老仙指导小辈,猿祖也曾嘱咐老仙,崽子不听话狠狠揍……”
猿青山当即闭嘴。
袁紫衣就有礼多了,她对长眉黑袍阁老施了一礼,才道:“敢问阁老,因何我等于此落车?而长征却先行离去?”
袁紫衣问得有礼,阁老便也和蔼道:“初登天庭,需从虹桥走过,此乃古礼。至于龙辇乃大帝座驾,仙界何处不可去,何人敢于阻拦,纵是天庭也当长驱直入方是正理。”
阁老和蔼,言语之间却有掩饰不住的傲然之气,冷寒玉施礼,弱弱的道:“阁老明鉴,小仙非是初来天庭,早有仙位在身,可否先行一步?”
阁老回应:“祖宫规矩森严,即在祖宫修炼出行也当遵循祖宫规矩,已有仙位在身便跟随老仙身侧,不可擅离。”
小仙女灵秀在辇车飞越天南殿之时就已激动起来,脱离苦海,命运改变的十多年时光便是在天南殿渡过,她很想再去天南殿看上一眼,不过听得阁老如此说,只能熄了这个念头。所幸师尊在天庭,或许,可能的话还能见师尊一面。
小仙女灵秀不敢言语,颜如玉却不然,她打量着阁老穿着,忽然问道:“敢问阁老昔年出自修元祖界哪家元门?”
阁老微微一笑,“老仙颜姓。”
颜如玉心中已有猜测,阁老自称颜姓,便知猜测属实,倒是并未过于惊讶,面色一肃,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阁老坦然受之,“落车,过桥。”
几人纷纷落车,阁老收起辇车当先迈上虹桥,走到虹桥最高处俯首下看,轻声一叹便下桥而去。跟在他身后的冷寒玉感到好奇,也往桥下看了眼,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而就在这时,身后也传来一声叹息,诧异回头,发出叹息的是颜如玉。紧接着又是接连两声轻叹,却是在颜如玉身后的袁紫衣与猿青山。
冷寒玉颇有几分莫名其妙。
依次过桥,南天门守将现身,颜阁老遵循规矩给出身份铭牌,仙将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恭恭敬敬送回铭牌。
祖宫祖将只在传闻中听说过,不曾想,今日却得以亲见,仙将哪里敢失了礼数去。
南天门距离天庭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颜阁老也未耽误,挥挥手当先而去。
“过虹桥因何叹息?”
前行不远,冷寒玉好奇询问颜如玉。
“说了你也不懂。”
冷寒玉气恼,不理颜如玉去问猿青山。
猿青山摇头一叹,深沉道:“那是情怀。”
冷寒玉越发好奇,追问。猿青山便将壑谷“归仙仙阵”可窥天机之事相告,冷寒玉诧异之下,大感有趣,说是将来一定要去修元祖界看看。
七人之中,只有冷寒玉有仙位在身,即将抵达天庭,猿青山便也问起仙位考核过程来,其他几人便也围绕冷寒玉身周。
就这样,一路前行一路交谈,等他们抵达登仙台之时,颜阁老已是久候,他倒是没有不耐烦,带着数人来到真君府衙。
这些年,许是因为二郎仙君坐镇天庭又不怎么问事,到来天庭接受考核的仙人数量比起戚长征接受考核那一年多了不少。此刻在真君府衙便有十多位仙人排队等候,加上陪同他们前来考核的长辈在内,多达二三十位,本就不大的真君府衙前平台显得拥挤。
颜阁老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