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葬礼上听别人聊天才知道,我爸身体被撞得变形了……”
啪嗒。
苏玉妍的手机掉落在地,她飞速弯腰捡了起来,抬眼注视着厨房里忙碌的少年。
她无法想象,这个少年背后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东西。
两年前,他才十六岁。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爸爸被撞成了什么样,哥哥肯定记得很清楚。这两年寒假、暑假我和他一起住,好多次发现他做噩梦。别人都说我哥装酷,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是我知道,哥哥这两年又上夜班又做噩梦,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小萌说道。
“他没去医院看看吗?”苏玉妍难以置信地打字,连她这样的已婚妇女都是接受心理辅导才重新振作起来,实在难以想象当时未成年的来昊怎么熬过来的。
“我劝过他好多次,哥哥舍不得花钱。都是我不好,哥哥赚的钱都花到我身上了。哥哥从来不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样子,他不想我难过,总是想方设法哄我开心,鼓励我笑着面对生活……妍姐,我真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他。”
“傻丫头,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苏玉妍担心小萌情绪低落没心思上课,打字道:“微信里说不清楚,这样吧,星期天你过来,大姐陪你好好说说话。”
结束了这次隐秘的聊天,苏玉妍陷入了沉思。
据她推测,来昊的症状,不仅仅是因为父亲那么简单。
昨晚半夜两点,她听到声音去敲门,来昊过了很久才开门。
在他开门之前,她听到梦中的少年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