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坑你,那块地你也看了,足足有三亩地临近大路,交通也算方便,地里的柑橘树也正是壮果的时候,高产,所有的都在一起,老严你给我八万块,这不过分吧!我这要不是孩子要结婚我拿不出彩礼钱来,这地是我打死也不能卖的。”
严迪很清楚这不是说瞎话,华夏农民对土地的眷恋有多深就不用多说了,基本上老一辈的人都不愿意把手里的土地房屋卖出去,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败家的行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买东西嘛,总是要讨价还价的,如果你连二话都不说就要买了,估计等你回去了第二天来签合约的时候,人家就要反悔了,太爽快的话会让人觉得你是不是真的什么内幕?或者我的地要升值了,又或者我的地确实值钱而且远超这个价值,到时候那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话不能这么说,地是好地这我知道,可是这果树却不能算钱啊,老弟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果农要这些果树没用,这样吧,钱减到六万,果树和果子你都拿走,这个时候正好给人吊了青果。
一来你赚到钱了,这个果子的钱是白来的,我看着怎么也能有个大几千块,买台大彩电够了吧,果树你挖走,我不要,我只要地!六万块,你干不干,干,我现在就给钱签合同,钱货两清,不干,我转身走人另找别家!”
老人家抽着旱烟袋,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雾,额头上的皱纹似乎又加深了些,身边的小年轻则是一脸的急不可耐,刚刚严老爹说六万的时候他差点就跳起来了。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还在跟父亲商量着要把地卖掉,结果找了个屁用估价,居然只肯给到三万二,而且果树果子什么的全都是人家的,就这他都劝说自己的父亲卖掉,因为他是真不想种地了,他想去做生意,去城里生活。
现在人家都出到六万了,果树果子全不要,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地卖掉有六万,果树和果子一起卖出去至少也有一万多,加起来七万块再加上家里的底子,结一次婚加上收到的彩礼可以在城里按揭买房了,到时候他就可以生活在城里了,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使劲的在后面拉自己父亲的衣服,这还有什么好想的答应人家啊!
感受到了自己儿子急切的心,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不卖是不行了,否则保不齐自己的儿子转身就会去自己接触,到时候能有多少钱可就不敢保证了。
“老严啊,写合同吧,干了。”双方一拍巴掌成交了,严迪飞快的出门小年轻也跟着出去了,他有摩托直接载着严迪找到了一个复印店,一个买卖合同直接打了出来。
然后专门跑到了法院找到了当地的郑法官当见证人,这些都是严老爹说的,有了这些签订的合约才不会有问题,有法官在今后才不会出现扯皮的问题。
在法官的见证下双方签订了买卖合同,然后六万块啪的一声摆在了桌子上,看着喜气洋洋的小年轻和一脸不舍的老汉,严家人走出了这户人家。
法官看着严老爹说:“行啊老严,看不出不声不响的,这是要恢复当年老严家的地产啊。”
法官跟严老爹是认识的,所以相互之间还能开开玩笑,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估计今天请见证人,人家都不一定来,要么你自己去法院,要么你自己找另外的见证人。
“扯淡,这不是小子在外面挣了点钱,想着回家买点地保值骂,你当现在还是过去的旧社会啊,现在可没有地主这一说了,今晚来家里喝酒,往后还有很多麻烦你的地方呢!”
严老爹看似不经意,但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可不就是有点那个光宗耀祖的意思吗,你瞧瞧,父辈丢掉的地,我又给买回来了。
“呦,怎么着,这是要大干一场的意思啊!行啊,你买得起我都给你见证,看样子你家这是要发啊!有什么好处可别忘了老弟我,不过先声明犯法的事,咱不干!”
郑法官显然不是一个蠢人,他知道严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跑到这荒郊野外的来买地,他们全家都不是农民,也没有人种地啊,光为了祖先的那点执念?不可能,没有利益的事情谁愿意干?
“郑法官,其实也没什么,市场搬迁的消息想必您也收到了吧!”严迪间郑法官跟自己的老爸似乎有些交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没有显现出来,不过一点点消息透露了也没事,毕竟这在某个层面上并不是什么秘密。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具体的地址还没有定下来,说是还在考察,我看啊不说出来规划区在什么地方就是害怕有人哄抬地价,怎么你···不会吧!”郑法官闻弦歌而知雅意。
“我什么都没说,郑叔叔您也别多想,这事我们插不上手,但有一点能保证,这个市场,不管开始的时候多被人不接受,但只要一开市立刻就会红火,到时候有机会入手几套门面什么的,可千万不要错过哦!”
连称呼都变了,但郑法官却颇含深意的看了严迪一眼,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连这样的消息都能打听到,至于是不是老严的消息,不是他看不起老严,在镇上人头熟是没错,关系网也算发达,可是真正高层面的消息,却不是他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