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闻言,瞥了眼小依手中的秋骊,脸色微微一变,贵宾已经到齐,难道自己猜错了,道家天宗的掌门人,并没有来小圣贤庄吗?
李斯先声夺人,话也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伏念自然不可能反对:“一切以公子之意为上。”
伏念的态度让扶苏颇为满意,目光在剑道馆中环视一圈,不禁开口道:“今天我们只是以剑论道,点到为止,切勿伤君子之仪。”
“第一场开始!”
慕清霄瞥了眼左侧上的三位身影,心中思绪万千,对于区区儒家,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哪怕小依一个人都能够全方面碾压他们。
而且,本次帝国是有备而来,赵高权贵过高,有六剑奴和胜七在场,自然不用出手。
荀况想必不可能参与这种事情,如此一来,小圣贤庄算上伏念自己,也只有三人能够上场对阵。
胜七曾与卫庄交手,不落下风,实力接近鬼谷双剑,六剑奴为赵高器重,各执名剑,每一个加入罗网前,都曾是名动一时的剑客。
总而言之,无论是从人数还是实力,儒家都不占优势。
“儒家张良,请指教。”
望着张良手中的长剑,慕清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
“空谷临风,逸世凌虚”,不愧是名剑谱排名第十的好剑。
“子房有一冒昧的要求,望公子首肯。”
“但说无妨。”
得到扶苏的首肯,张良道:“人云,如遇古剑,诚见君子,子房想与这几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请教。”
慕清霄瞥了眼张良,倒是不错的人才,风度翩翩,有勇有谋,睿智勇敢,动静不凡,神机妙算,明明处于劣势,却主动选择对手,明智之举。
赵高目光落在六剑奴身上,询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乱神走出行列,拔出乱神,直言会语道:“动手吧。”
“乱神兄弟,公子既然设定这次比武的宗旨为以剑论道,自然要好好请教一下,在下这柄佩剑,名为凌虚,剑谱排名第十。”
“排名第十,很了不起。”
张良语气淡然道:“乱神兄,既然是论剑,是否也介绍一下你的佩剑?”
“这柄剑叫乱神,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非也,我刚才想要请教越王八剑,但是乱神兄手中名剑,却偏偏是你们六位中唯一不属于越王八剑的一把,若非实力非凡,且大有来头,如何能够位列其中呢?”
张良一再逼问,乱神长剑所指:“你光只动口,不动手吗?”
“动手自然不可避免,剑如君子,胜负是小,论道是真,如果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拔剑相向,岂不是变成了山野村夫,更是违背了公子定下的论剑大义,如果不论道,只拼命,我现在就可以认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好一个不拼命,只论道,子房的确好口才,莫非你对这把乱神古剑颇有了解?”扶苏并不在意张良有何用意,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这把剑来历不凡,说来话长。”
“公子日理万鸡,惜时如金,子房长话短说吧。”李斯话语刚落,张良就开口微微点头。
“儒家祖师论语中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其中就提及此剑,其原意乃指修学之人,治国之道,循天地之法,重人事民生,不可妄谈怪异,神明之事,此剑原来亦为越王勾践所铸,以白马白牛祭昆吾之神,铸成后的确削铁如泥,携带风雷,威力无比,越王大爱之。”
“然而次年,吴越之战,勾践大败,此剑也落入吴王手中,后,越王卧薪尝胆,最终一雪前耻,因此剑寓意不详,改名为乱神,另寻名师,再铸八剑,所以,乱神虽为越王名器,却没有列入八剑之中。”
“子房真是博学多才,想不到这把剑还有如此来历,扶苏受教了。”扶苏面无表情的说道。
乱神语气不善道:“你论剑结束,可以动手了吗?”
“当然不可以,我刚才请示公子,想请教各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指的自然是你们六位。”
张良话语刚落,剑道馆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六剑奴犀利的目光瞬间落在他的身上。
赵高心情则有些不爽,张良独自一人挑战他器重的六剑奴,简直是在变相的侮辱他,扶苏倒是觉得有些意外,感叹后者真是位睿智勇敢,动静不凡的人才。
只是可惜,如此不凡,却不能为大秦所用,反倒是拖延起时间,让罗网无法脱身,看来小圣贤庄
慕清霄微微一笑,倒真是狂妄,不过确实有狂妄的资格,大宗师中期修为,对付六位剑道宗师,恐怕在伯仲之间。
对于张良的猖狂,乱神不以为意:“我一个人对付你就可以,让我们六个一起出手,你还不够资格。”
“刚才子房的请求,公子已经同意了,听说六位一体,神乎其技,如蒙赐教,荣幸之至。”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