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汉市上流社会的大佬陈甫和鸿飞高中的师生们对杨副局长咄咄逼人,平常横惯了的杨副局长竟然毫无招架之功。
杨副局长明白,除了认输服软,再没第二条出路,如果非要有第二种选择的话,那就是被剥掉这身警服,连公职都保不住。
杨副局长从二十多岁进入警察队伍开始,工作了二十多年,好容易熬上一个副科级干部职务,他当然不会甘心失去为之奋斗了近半生的东西。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对不起我这身警服,希望齐……齐大师念在我这个年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能原谅我这一回,往后我保证能够奉公守法,做一名富有正义感的警察。”
这杨副局长现编个人检讨,正面朝向齐震,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受审一般。
即使受到如此的屈辱,杨副局长清楚,要是被剥了警服,丢了工作,不但陷入人生困境,因为在做警察期间,黑白两道得罪了不少人,这一失势,说不定一些宵小就会趁机落井下石,那自己的下场将比死还要惨,说这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一点儿都不夸张,因此他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甘,脸上完全是知错必改的沉痛,凭着这种演技混在公务员队伍没去当演员,可惜了。
齐震何尝不知道这家伙见风使舵鬼话连篇,淡然一笑,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你保证什么,人在做,天在看,恐怕这句话你比我还要清楚,天天没事的时候多想想这句话,保证能救你自己一命,要不然这回过了我这一关,往后很难保证你会不会再次踢到铁板上,我现在只需要你当众说出,你受什么人指使陷害我?”
“这……”杨副局长犹豫了一下,说出这是受孙怀义的指使不难,但他不能不考虑,如果孙怀义因为这件事受到严惩,那么他的叔叔孙市长会不会迁怒于自己?
“爸,看来这位警官还是有顾虑,不肯说出幕后指使者,或者他就是指使者,因为齐大师教训过他的侄子邹家辉,他这是公报私仇。”
陈政龙注意到杨副局长脸上稍纵即逝的犹豫,赶紧在一边添一把火。
“哦,我儿子说的对吗,你因为齐大师教训过你的侄子,你利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
陈甫当然明白儿子这是想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自己当然得配合好。
“不,我没公报私仇……”
杨副局长现在都刀架在脖子上了,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孙怀义供出来。
“难道刚才你们的局长没给你打电话说明利害关系?既然你们局长的话不足以让你重视起来的话,那我只好求助陈书记了,我可提醒你,陈书记是嫉恶如仇的人,如果你的情况被他了解到,恐怕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陈甫胸有成竹地看着杨副局长,同时拿起手机做出准备拨打电话的手势。
其实不用陈甫提醒,杨副局长知道陈书记正直不阿,对官场上的一些事情根本看不惯,因为工作需要难免要接触商场上的人,但陈书记对这些商人往往不苟言笑,不吃请,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馈赠,哪怕是不值钱的小文玩都不行。
自己的事情真的要是被陈书记了解到,绝对会当场拍桌子,马上责成纪委介入调查,真要是那样的话,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
在被逼无奈之下,杨副局长终于开口了。
“对不起,是孙市长的侄子孙怀义。”
杨副局长说得声音不高,到了这一步他还妄想着大事化小,故意压低了声音,仅让齐震和陈家父子听清楚。
齐震怎么会让他如愿呢,盯着孙怀义说道:“你大点儿声,让周围的人都听听。”
“我……这个……”
杨副局长急得又出了一头汗水,不按照齐震的要求做,眼前的人不会放过自己,如果按照齐震的要求做了,等于得罪了孙市长,还有好果子吃?
可是经过比较,杨副局长还是决定开口。
因为他清楚,说了,即使得罪孙市长,至少自己还有机会脱罪,如果不说,这些人会直接把情况反映到陈书记哪里,那么陈书记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免职,那自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鸿飞高中的副校长孙怀义,找到我求我这么做的,因为齐……大师得罪过孙怀义,他想报复齐大师!”
杨副局长放大了声音,这下周围的学生们大多都听清楚了,离着远没听清楚的,通过向同伴打听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什么!
孙怀义!
卧槽!
学生们一听到这个名字,有八成的学生都爆起了粗口,因为很多学生对孙怀义绝无好感。
公道自在人心这话绝对颠扑不破,这个流氓早在年前就***过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这位女老师不甘心受辱,曾经向学校求助,可是学校也拿孙怀义没有办法,后来这位老师告到教育局,可是教育局对鸿飞高中是私立学校,各项权力都是独立的,教育局只有监督权,只能建议这位女老师报案,女老师到管辖着鸿飞高中的北标区分局报案,谁知道负责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