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老五告诉程六儿他也是在街上随机遇到的那两个孩子,看他们穿的富贵,又没有人陪同就想去捞一把,在被程六儿他们撞破之后便走了,也没有在跟着,除了这个钱袋别的什么没有。
越想越气的程六儿让众武侯把老五和赌场里的人都打了一顿,没收所有赌资,当然把钱袋里原先的钱又都放了进去。把这伙人交给京兆尹后拿着钱袋漫无目的在南城转悠。
渐渐的雨下的小了,而远处的天空,也有了那么一丝曙光,仿佛是在告诉世人黑夜将不复存在,黎明即将到来。
李茂带着禁军不停的搜寻着,给人一种心事很重的样子,走走停停,看着天空已经泛白,心想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整座城都被自己翻了一遍,连通缉榜上通缉了数十年的通缉犯都被自己找到,那么小的两个人又没有别人的帮助到底能去哪呢?思绪不禁更乱了。
蒋棕带着一帮厂卫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李茂的视野里。
“呦,这不是李将军么?搜寻了一夜可曾找到太子殿下?”蒋棕用一种不阴不阳的语气问到。
大明的太监有一种特殊的技能,就是无论好赖话,只要从他们的口中说出,给人感觉就是想上去打他们。好像诉说着,你们不是有种吗?有种就来打我啊!连我们这些没卵蛋的都不敢打还有什么用。
太监因为和正常人不大一样,所以比一般人更加注重脸面更加需要别人认可。可是明朝的文人们很是清高,完全看不起太监。久而久之,让心理扭曲的太监给计恨上了。慢慢的,太监们说话也不再是讨好,既然我们怎么讨好都没用。那么来吧!互相伤害啊!我就挑衅你们怎么了?有脾气?有脾气来打我呀!这种扭曲的心态让太监找回了最后一丝自尊。
强压住心里的悸动,李茂对着蒋棕报了一拳说道:“厂督说笑了,连厂卫都没找到,我禁军兄弟又怎会找到。”
“哦呵呵,说的也是。咱家不像李将军可以为国征战,只能为陛下找个人搜寻个情报什么的,现在连太子都没找到,咱家还真是没用呢!那些文臣们什么都不懂天天鼓动着陛下要裁了东厂,估摸着陛下也很有意动呢!”蒋棕说完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李茂一脸的玩味。
李茂虽说也很自命清高,但他并不迂腐,知道此时得罪蒋棕是非常的不明智的笑了笑说道:“厂督说的哪里的话,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我们这些武将只有马放南山,混吃等死而已,哪能和厂督比,陛下可以少了我们。你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不可缺失啊!”
蒋棕很满意李茂的回答,不在阴阳怪气,委屈的说着“还是李将军这种忧国忧民的将军才知道,咱家也不容易啊!”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往眼睛上抹抹好像真的有眼泪似的。“不像那群尸位素餐的大臣读书都读傻了,什么都不懂误国误民的。”
“呵呵”,李茂笑了笑并未接话,你可以不同流合污,但也不能自命清高。李茂若是说厂督说的对,不要皇帝砍了他的脑袋,就是那些大臣们就能活撕了他。
蒋棕一扫之前没找到太子的郁闷。感觉今天还是蛮开心的,因为找到了知己,恨不得和他一起共奏高山流水。
但看着李茂兴趣不高,并无在聊下去意思,说好的知音呢?说好一起你抚琴,我吹箫。相比伯牙子期呢?
“哼,我还要进宫去侍候陛下就不陪将军细聊了,祝将军早点找到太子,毕竟将军在陛下那里是立下军令状的,可不要令陛下难做。”说着便打马走去。
“厂督慢走。”李茂不卑不亢的说着。
看着蒋棕渐行渐远,“呸,什么玩意,不过是陛下面前的一条狗,得意什么?”一副将说道。
“这种话我不想听见第二遍,违令者杖责五十”。李茂看着蒋棕远去的身影,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