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牛人榜”)
黄志新说林奇:“你这逼装的,真想活一百岁呀。”
林奇说:“你有酒精依赖症了吧,刚在你姨妈家里喝了几瓶,马上又犯酒瘾……”
黄志新说:“你几个不助兴,我想……又叫谁来呢。”
林奇说:“马斌出院了,叫马斌吧。”
黄志新说:“别提你那亲戚了,我那天有事儿不想喝,我只喝了两杯还是他逼的。他这回要是死了,我还得赔他丧葬费哪。马斌比我高一个档次,他有他的圈子呢,他跟着我干过两个月才和我惯熟了的。”
林奇说:“马斌怎么又不跟你干了。”
黄志新说:“他在他朋友家的企业打工,活儿轻松,一月还四千多呢。”
林奇说:“四千多,哇。你姨夫的水暖公司,这两年咋样。”
黄志新说:“行不行的,一年也赚几十万吧,光是安装壁挂炉一项,去年就挣二十几万呢。园园和马斌一般,园园就是没有马斌能说会道,园园学什么都能学会,自己还给自己考了个技师证儿,焊工钳工全拿哩,我姨夫给园园出4800一月,园园爸说园园,去年上交家里近五万呢。马斌谈了几个对象都没有谈成,怨谁呢,老爱说他这个朋友开什么车,那个朋友的爸爸是什么官儿,等他那些朋友给他花钱娶媳妇吧。”
我说:“二昆比你两个都大,对吧。”
黄志新说:“大两岁就大一茬呢,二昆大学毕业都工作了快一年了。二昆和昆鹏只差一年差一岁,恐怕呀恐怕。二昆大舅哥是留学生还没结婚,所以二昆把媳妇娶不成。我的情况也一样,我的大舅哥的大舅哥在监狱里呢,他不娶媳妇他妹妹就不能先嫁人。”
我笑笑不语了,林奇说:“听着象是真的,一提结婚就说再缓一缓,跟缓刑似的。”
黄志新说:“我大舅哥的大舅哥,交通肇事逃逸,判了一年。骗人是孙子。他大舅哥从牢里出来就立刻结婚,然后我大舅哥立刻娶他大舅哥的妹子,然后我立刻娶我大舅哥的妹子。”
旭乐说:“说的象发生交通事故似的,连环撞车了。”
林奇笑说“是追尾了”。
黄志新用菜单打旭乐,道:“我不想逗你哩,你反而张狂了。”
黄志新说,“我发了微信啦,慧东.立民马上就来了。”
我说:“我一点也想吃了。我要告辞,祝你几个玩的尽兴。”
黄志新对我很失望,生气地说:“你真不给面子呀,你走,别再理我了。”
我拍了一下黄志新,笑说:“对不起呀。”
赵林奇说黄志新:“你怕不能尽兴,多叫两个来陪你,重建饭局。我也不想奉陪了。今晚气氛不对呀,白天刚刚送葬了一个故人,晚上就猜拳行令的,不大好吧。”
黄志新搔搔头,说:“大家低调,低调,掷色子赌点儿不划拳。”
赵林奇不好意思离开,说说而已。旭乐也说自己在酒阵上不适宜,黄志新拉住了旭乐,旭乐没能走掉。
我回李家。凤儿和几个女人在院子里,试着玩那“自助保龄球”,好象还很开心,叽叽喳喳发笑。我走过去,给她们示范了几次。
我洗了个澡,又把衣服洗一洗。
旭乐打手机,说:“来我家睡觉吧。”
我说:“行啊,不过我想睡在桑树下。你家那个架子床还在吧,五秒钟就能把蚊帐搭起来的那张大床。”,旭乐说没问题。
我问旭乐,“欢宴这么快就结束了。”
旭乐说:“你刚走,马斌奶奶就来踢馆了,问‘谁那天还和斌斌一起喝酒了。'见没有人说话,慧东就陪笑说‘早上在娘家,斌斌要和我碰杯,他和我干了一盅。',志新接着说‘中午在婆家,我代斌斌喝了两杯啤酒。',立民随后说‘我那天喝了,没有和斌斌一块儿喝。晚上把斌斌送到蜜枣厂里的有我。',马斌奶奶就说‘斌斌有个三长两短,你几个都干算不了。'。马斌奶奶走掉了,就都没有兴致了,说散就散了。你有预感呀,免受了一场难堪。”
我说:“我是讨厌慧东,慧东嘴巴可损了,爱拿别人寻开心逗乐子,说的跟郭德纲似的。林奇没有答马斌奶奶的话呀?”
旭乐笑说:“林奇低着头,不敢抬一下。”
庭院里很静, 纹帐里面能感觉到丝丝凉风,我有了睡意。
旭乐说:“慧东怎么跟郭德纲一比的。”
我说:“慧东一贯梗我。要我举例子呀,比如……他说我家土豪,当年我吃我妈的奶之水,那时候论口儿算钱,啜一口一块钱。”
旭乐说:“这就郭德纲呀。”
我说:“慧东还说,我爸爸精打细算,在我妈妈的奶奶上装了个电子计价器。”
旭乐哈哈哈笑了,我也笑了一下。
旭乐说:“惠东快三十了,比你也大一辈儿呢,拿你开的起玩笑。你嘴巴也很损的啊,‘米脂的外甥'不是你把叫开的吗?”
我说:“你很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