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的补上了不说,还把个黑蛋外公的也补足了。现在看来挺划算,到齢退了休的,现在每人每月拿到的养老金在两千左右呢。果儿刚退休。
下午后半晌,我在院子里打篮球。曾祖父曾祖母坐在廊檐下,我曾祖父喝茶,我曾祖母捡绿豆。
我四奶奶果儿和我二老姑来了。二老姑小名二亲。二亲说:"你瞧你瞧,其他的孩子一大声说话都嫌吵吵,这个咚咚咚地打篮球,就不嫌烦了。"
果儿探听事儿来的,说:"我才听说,林林外婆在超市门前排队挤倒了,不厉害吧。我们商量着去探望呢。"
曾祖母说:"啊呀,都别去都别去。又没有伤着,就是受了惊吓。你大嫂不想让人知道呢。"
二亲说:"可可,你没事儿,也不去看看你外姥姥呀。"我只笑一笑。曾祖父说:"二亲来啦,看看屋里屋外的那些花花草草,该浇呢还是该剪呢,我搞不清。"曾祖母说:"不要管不要管,人家都有安置的,别糊弄得让人家不称心了。"
果儿说:"可可就能干了,可可也不敢动呀。我几个晚上想去河津,去龙门广场看舞踏比赛。可可给当个司机吧,也把黑蛋叫上,给你做个伴儿。昨天俊安喝酒胡扯,是不是惹黑蛋不开心了。"
我说:"别提了,早过去了。网上就有广场舞,各种各样的,还用去河津观摩呀。"二亲说:"网上还有大餐呢,能吃么。"
曾祖父说:"能浇到十点不能,让可可去浇地,让顺才回来开车。"果儿说:"我逗可可哩,爱去不去的。好几个车好些人呢,我妈想不想去,去散散心。"曾祖母嫌恶这个话茬了,甩口一嚷"哎呀呀的"。
二亲说:"这大考完了,轻松得能飞起来。我有个主意,马上放暑假了,让可可办个艺术班儿,教孩子们学学绘画和音乐。"我笑了,说道:"以后以后,明年放假再提。我考上了念了大学,才有号召力呢。"
果儿说:"可可,把视频放到哪个网站,容易让人看到呢。"
我笑了,说:"是哪几个跳舞的录像,起个不平常的题目,就会有人点击有人看。"二亲笑道:"也那个写,'逆天了,这人和小姨子跳舞跳得如此疯狂'"哈哈哈笑。
黄昏时分,黑蛋打电话,"喂,你过来一下。上蔡来了几位村民代表,说什么打听什么的,想知道一些去年咱参加修路的事儿。不知这些人的真正打算,有啥资格调查,咱有配合的义务吗?"我想了想,说:"这有什么呀,这有什么好厌烦的。"
我到了黑蛋家,这几个客人正在与五老爷五老奶聊天。黑蛋不在。
五老奶奶把我介绍了一番。我开门见山,把手机打开让他们看一张欠条的照片,我说"上一次修上蔡到东柏的路段,用了我四爷的挖机和推土机。那时老武是村干部吧,老武主管工程,老武代表村里雇了我四爷,到现在还有二千八百块钱欠着,你们看这欠条儿上面,有当时村长的签字还有村委公章。这条儿什么时候能兑现,各位代表们怎么看。"
甲代表发话了,说,"那届村委班子烂了一大堆,欠下的白条多了,顺才这两千多算啥。白条又乱又多,没办法应付的。老武雇的,就找老武么。顺才也叫吉安,吉安让你讨债了?呵呵呵……"我说:"是哪,我为这去了好几回上蔡,谁都热情接待,老说扯皮话儿。我能把这钱讨回来,我四爷把零头儿奖励我。"乙代表笑道:"你讨帐的时候拿上些烟呀酒的,别空着手儿么。"我说:"你以为我没有送烟送酒哪。去年重修上蔡到东柏的路段,有钱修路怎么没钱还债呀,我又去了,你们村上说,钱是东泰公司资助的,还有上级拔付的,专款专用不能挪用。放署假么,我就开铲车把土堆到上东路,不还钱就不让开工,我也不告上蔡,我等着让上蔡告我去,看那管大事的人管不管我的小事。原来啊,这次修路老武是承包商,老武承建了这条路,老武就和我商量,他说'旧帐先放着不提。这一次给你四爷一个活儿,这次可不一样啊,只和我签协议,我就是甲方,我给不了钱的话,去告我,把我的房子卖了车扺押了我都认哩。'就这样,我把破拆'旧水泥路面带清理'的活儿包下了,一平方八块,你说贵?比在城里干在工厂干便宜不少,比前几年更便宜。"丙代表说:"上回修路日鬼儿哩,那水泥面儿就薄,这儿蹋哪儿陷,裂缝象蛛网一样,不用那带冲机钻的挖机,我用镐头就能干了。"甲代表说丙代表:"你就是用嘴一吹就能把水泥块吹走,又能怎么着?村里招标,老武拿下了,修下的路,那质量东泰公司满意上级也验收过了。咱管不着老武是怎么外包怎么干的,听咱娃往下说么。"
我说:"我揽下活儿了,我四爷的挖机都在韩城呢。我四爷说'一来一回的,挣的还没有耽搁的多呢。你先问一问三稳,三稳的机械离得近。'碰巧三稳有一台挖机闲了,我和黑蛋就租赁了三稳的挖机,干了三天两夜。四千多平方,三万多块钱,老武开了个单子,我拿着单子上了税,过了没几天老武就把帐结了。"
乙代表说:"三天就拿去三万多呀?"我笑了,这样说:"这台挖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