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菊儿却说:"你们都没见过,黑蛋处的那个对象可俊了。"
俊安说:"我知道,东关虎成的女子,虎成是城管队副队长么。我没见过他女儿,可我揍过虎成哩。别不信别笑。"
果儿大皱眉头,看着俊安说:"真能胡说八道呀。少说几句能咋的。"俊安满不在意,说:"一点儿也不瞎说。我这辈子倒楣都和那虎成有关,他不一定记得我,可我死也忘不了他,我小时候他找过我两次晦气哩,在我心上留下了一层一层的阴影儿。我说我小时候,一次过年时在县城看电影,因为我在电影院里磕瓜籽,那虎城罰了我二十块钱的,那一年的压岁钱就被掏光了。还有一回,我在县城玩儿,在街边店买了一瓶红茶,打开了见瓶盖上写着'再来一瓶',我返回店里兑奖,开店的女人却说'过期了不兑',过期了咋还卖呢?欺侮人么。我见虎成在店里坐着,才知道这店是他老婆开的。几年前,我在地里浇麦,撞到虎城开车路过,要从水渠上边碾,这下可让我逮住了,我和我哥还有我大叔的二娃,把那鬼孙子狠狠揍了几下。目前嘛...,既然现在沾上亲戚了,哪就麻烦黑蛋儿,向你准岳父解释一下那年揍他的真实原因吧。可可,你在属市念书怎么回县里高考?"我说:"我学藉在这里。不是不想转。转学藉离不开户口本。我户口在我姥姥的本儿上,向她拿本儿有障碍。谁知道?反正都怕把话说不清楚,没有人敢问她借本本儿么。还问,你真的喝多酒了。"
黑蛋随意吃了吃,找个借口离开,我也赶紧告辞,我说:"由我玩去吧,不要操心我俩了。"我起身背起背包追出去,果儿又追在我身后,叮咛什么话儿,我没有听清楚。
下了楼,黑蛋在大堂前台抢先结帐,该是林栋付费么,我没有表示。我无语等候在一旁,回头看见果儿站在楼梯口,我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走出饭店。我坐在黑蛋的摩托后边,发动之前,我说:"我九姑夫说的那顿话,把你冒犯啦?"
黑蛋笑一笑,说:"稍微有点儿,些许。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倒让我同情呢。我小时候也是一副老实相呀,一看面相就属好欺侮那种,现在不也是吗?"
临出城,买了10个油酥锅盔,老头老太们好嚼这个。
我问黑蛋:"我四奶奶说你不在群里了,解闷儿玩哩么,为啥?我四奶奶有点儿不明白。我不知道哪个什么群。我对我四奶奶胡说,说你误操做了,再想进群时还要从新申请,麻烦让你发懒了。"黑蛋说:"就是你说的一回事。群长太特么煞有介事了,连续十天不评议不登录不唱一曲就踢你,二昆给你妈妈申请注册了,你妈妈只想进去观看观看,整天干活忙的,有一会儿闲工夫还想打打牌呢,你妈妈恐怕就上去了那一回,把你妈妈踢出群了她好象还不知道呢。死群长,踢就踢了,还指名道姓发公告呢。"不由得我嘻嘻哈哈发笑。
(3)(相处的不宜不易)
晚上。我说起了赵祥涛,刚开了头,月明让我不要提那主儿。我就不说了。我把想说的写在日记里。
赵祥涛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传说赵祥涛三十岁时自杀未遂,多亏了下蔡离县城很近,大医院的大夫也有洪荒之力。赵祥涛活过来之后,就从医院里出走了,二十年来未曾回家。
最近,赵祥涛的母亲去逝了,赵祥涛谢绝了各种"劝归",没有回乡来奔丧。赵祥涛一方面是赵家远本家,另一方面,赵家奶奶干过村里的妇女主任,调解家务事比较有经验,理事会请赵家奶奶去劝解赵祥涛,做了最后一次偿试,赵家奶奶义不容辞。
赵祥涛一个人在河津生活,租房,一个人吃一个人住,二十年如一日。赵祥涛特别俭朴,这些年打工、捡破烂,所挣的钱都寄给了家里。
赵祥涛说:"劝我的都为我好,都尽到情份了,别再劝了。该埋就埋。我这人就是偏执,不偏也不会寻过死。我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真的;我妈天天儿说我窝囊沒出息,这也是一点儿不假,看我五十出头了,还有当官发财的可能么。我有养老送终的必要,可是除了给钱,其它方面我做不到。我说真话吧,我厌恶我妈,厌恶的要死。既使我妈死了,我也想离她远一些。我有精神病,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赵祥涛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赵家奶奶就不再表态发言了,可是同行的另外几个人,又把赵祥涛狠狠数落了一顿。赵祥涛反正死也不回家,还说自己把大道理很懂的,不比别人懂的少,他又总结一番,说:"但是,一家人在一起,讲一句道理就能要了我命。旁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当年喝农药,就是因为在家里一秒也呆不下了,又害怕离开了家没法儿活。"
赵祥涛母亲葬礼之后,赵祥涛还是不愿回家,不打算与老婆孩子团聚,如今他儿子早娶了媳妇,孙子都有两个了。赵祷涛说自己习惯了一个人。
晚上。又有几个人来,又撺掇赵家奶奶,打算再去劝说赵祥涛回家。赵家奶奶不去,她笑说:"这哪里是……,只靠劝解能解决的事儿。我这嘴跟不上时代。"
赵家奶奶又说,"祥涛在河津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