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理工男的文艺范儿> 第四章 王子三嘎。婆媳“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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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子三嘎。婆媳“非常道”(1 / 2)

(1)(我三叔李卓,小名三嘎)

我的童年印在了在下蔡村。下蔡村在县城的城郊。村子里有两棵古老的大槐树,从前,大槐树旁边有过一个池塘,池塘填埋了之后,在上面建起了一座带宅带院的庙儿,这庙儿虽有正式的称谓,可是村里人都爱说它的俗号"娘娘庙"(借称了很久很久以前,消失在这一带的真正的娘娘庙)。庙里供奉的神仙有好几位,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神仙世界里的草根儿,其中一味草根很有疗效,它的功用与"送子观音"有一拼(明白吧,我实在不想去考证神仙的大号)。很久以前,池塘旁边还有过一座乡人称其为"小砖楼儿"的神龛,这砖楼在池塘消失之前就荒废垮塌掉了,这神主儿流离失所也经年累月的,也被请回新建的娘娘庙里列位了(怎么做到的?村里的能人儿"法术无边"哩)。

曾祖父说,他记事的时候池塘就存在了,如果年景不算旱,池塘一年四季都能有积水。沉淀之后的雨水不很清澈,可以供牲口饮用,用于施工,也比从井里打水方便省力。女人们还爱到池塘边儿洗衣裳,夏天从池塘里盛水,乘于大槐树的树荫之下。往后,村上用上了自来水之后,池塘就显得多余了,夏天招惹很多的蚊子,有时还出现青蛙聒噪,孩童不听警告,到池塘玩水还发生过事故。早就有人提议,把池塘填埋了事。

有了三嘎和我的那年。几个街坊代表商量了一下,发起了填塘造庙的行动。集资的时候,大家鼓动我祖父,他就捐助了五千元钱,相当于费用的三分之一。由于一年之内添了两个男丁,我祖父乐意为这新娘娘庙做奉献呢。新庙儿建得相当有规模,还将很久以前从本地流浪出去的神仙都招回来了,平等地供奉在一座庙里了。

大伙商量好了,来年正月初一的第一柱香,由我家来点,可是到了年关,村里有一位老者开年八十大寿,他家想烧这第一柱香助兴,他家里在外当官的那个儿子,又升了一级,村里有些事务,还需要这儿子帮忙才能如愿完成呢。我家人通情达理,心平气和地就谦让了,只是我的曾祖母也许心有酸意,不然,多年之后她还牢记着,不忘记在我懂事的时候,时常把这种遗憾念叨给我听。过年的时候,我祖父买了双份四对儿大红灯笼,两对儿写上给我起的大名儿"李可",生日某年某月某日,一对儿挂在楼下堂屋门前,一对儿悬挂于娘娘庙;另两对儿写三嘎的大名"李卓",一对儿也挂在娘娘庙,一对儿挂在我家的大院门外。乡间有这个传统,生了男孩之后,迎新年添置新灯笼。

如今,又大又老的槐树依然健在。夏日晴天,老槐树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掉落下一滴几滴臭臭的水,预示着湛蓝的天空不久将要下雨了。我小时候被一滴臭水砸到胳膊上,用香皂洗了又洗,忘了在那之后下雨了没有,不知道灵验不灵验。现在没人关注老槐树了吧,它会不会还掉臭水,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同龄的小伙伴里边,三嘎算一个王者,甚至年龄大一点的男生,也对他言听计从。三嘎学习成绩好,玩起来也出色,他打玻璃球的技巧出类拔萃,羸了一抽屉的玻璃球,让我卖都卖不过来,三嘎不为赚钱,只为能把游戏继续玩下去。我卖得比小店里便宜不少,至今还有几笔赊帐不曾忘记呢。

有一次在槐树下打玻璃弹子,三嘎渴了,到我曾祖母家去喝水,曾祖母正在院子里的水笼头旁边,用铁盆搓板洗衣裳,曾祖母说:"看你的裤子多脏,换下来让我给洗洗,一会儿就晾干了。"三嘎随口答应着,曾祖母洗着转了个脸儿,他就溜掉不见了。

曾祖母拿了一条裤子,寻到大槐树下,她扯起三嘎往碌碡上一坐,把三嘎按在她怀里扒换裤子。正轮到三嘎打弹子呢,三嘎趴在曾祖母的腿上,抬头望了望各个玻璃球的走势和位置,说:"让可可代我一下。"

我急忙上前一蹲,弓着中指瞄呵呵瞄的,末及出手,三嘎已经换了裤子赶过来了,他用脚拔拉了一下球儿,就相当于把这一回合放弃了。三嘎说:"瞄屁呢,坑坑洼洼打不中的。"

饭时回到家中,凤儿看见三嘎的裤子就奇怪,一问就更生气了,斥责三嘎说:"这是哪个女娃穿的裤子呢,你不觉得别扭丢人呀。"三嘎低头瞅瞅腿上,又看我,我急忙告诉凤儿:"本来只穿一会儿,忘了去姥姥家换了。早干了,我去取。"

祖父看见了,我在摆弄三嘎的玻璃球。祖父说:"就能羸来这么多,有多少?"我说:"都是卓卓赢的,一千一百八十几颗。"祖父问:"你的呢,你羸了多少?"我说:"我有二十八颗,全是好的。"祖父就开心地呵呵笑。

曾祖母会随口说一句:"卓卓,你要那么多弹弹子不嫌多呀,分给可可一些。"三嘎会说:"我的他的还不一样呀。",或者说:"不是羸来的,有什么意思。"

三嘎上了初中,就不再理会玻璃球了,而且变得爱整洁,对于着装打扮开始讲究了。

(2)(初级交际防火墙)

如果问我,已经收获了哪些人生经验,我早就想着告诉谁了:最爱讲理的人,下场往往最惨。

我的大老姑大亲,特爱逞口舌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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