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恩再次回到博阳城的时候,发现城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凝重。街上的百姓一个个的面上带着惶惶之色,街上巡逻的士兵也越来越多。
回到住所的时候,廉恩惊喜的发现苏双已经可以起床活动了。
“廉将军。”苏双看到廉恩回来,第一个上前问好。
“恩,你大哥可在?”廉恩拍了拍苏双的肩膀,询问道。
“大哥在书房看书,将军有事自去便是。”苏双笑着回道。
廉恩来到书房,看到苏明正在发呆,连手中的书都拿倒了。
“先生可有心事?”廉恩出声问道。
“哦,廉将军回来了。”苏明点了点头,放下书本,示意廉恩坐下讲话。
“将军可知道城中为何如此紧张?”苏明抬起头问道。
“不知,我也是刚回来。”廉恩疑惑的看着苏明。
“陈国甘相带了二十万大军来增援涂阳了。”苏明一脸凝重的说道。
“什么?”廉恩大吃一惊。
陈国突然增兵涂阳,让廉恩着实吃了一惊。
先前甘尧带兵攻打涂阳,看样子足足有十余万,这甘相又增援二十万。三十万大军陈兵涂阳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让人感到有压力。
“先生可有何猜测?”廉恩看向苏明。
“当阳,怕是已经危险了。”苏明满脸忧色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生是说,这援军来自当阳?”廉恩脸色一变,问道。
苏明点了点头,满脸惊疑。
正在二人商讨之时,太守府的传令官到了,华良召廉恩和苏明二人到太守府议事。
二人赶到太守府之时,正遇到一人浑身浴血踉踉跄跄的走出城主府。
“曹将军?”廉恩惊讶的开口问道。
“是廉将军啊,唉。”曹班抬起头,看了一眼廉恩,叹了一口气。
“将军从何而来啊?”廉恩心底冒充一丝不安的想法。
“当阳,末将愧对吾王啊。”曹班一脸悲色的回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太守府。
苏明的猜测应验了,二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
太守府内,华良一脸惊骇的看着军报。
“廉恩(苏明)参见将军!”廉恩二人对着华良躬身行礼。
“你们来了,坐。”华良放下军报,示意二人坐下谈。
廉恩和苏明一脸不安的坐下,看着华良,静坐不语。
“当阳陷落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华良抬起头,一脸疲惫的开口问道。
“是,末将来时遇到了曹将军,他已经对在下说了。”廉恩点了点头,脸色凝重的说道。
“可有对策?”华良叹了口气,看向二人。
廉恩扭头看向苏明,苏明楞了一下,点了点头。
“明有一计,或许可拖延一些时间。”苏明思考一下,抱拳说道。
“你就是苏明苏先生吧?有何妙计,尽管说来。”华良看着苏明,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在下听闻,甘相和甘尧之间素有不和,或许我等可以在这里做些事情。”苏明对着华良躬身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先生想用反间计?”华良眉头一皱,开口询问。
“敌众我寡,唯有反间可以一试。”苏明点了点头。
当夜,一骑快马离开博阳,向着涂阳的方向消失无踪。
涂阳城,城主府中,甘相和甘尧正在堂上坐下,堂下半跪着毛让。
“侯爷,建章候欺人太甚,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毛让半跪着对着甘相说道。
“哦,还有此事?尧弟,此事可是真的?”甘相扭头看着甘尧问道。
“兄长切莫听信小人之言,此前小弟奉命攻打涂阳,大军本已攻上城头,眼看就要破城而入,怎奈这毛让突然下令鸣金收兵,害我等功亏一篑,错失良机。”甘尧一脸愤然的指着毛让说道。
“候爷,末将冤枉啊。先前攻城,末将看众将士脸上疲惫之色甚深,所以下令鸣金,末将实在不知已经攻取城头啊。”毛让开口辩解道。
“哼,毛让,你竟然公然违抗尧弟的指令,私自鸣金收兵?”甘相一脸愤怒的看着毛让,指责道。
“候爷,是末将错了。”毛让对着甘尧拱了拱手,开口认错。
甘尧哼了一声,低头不语。
“还不快滚下去。”甘相呵斥道。
毛让眼中神色一阵不悦,转身离开了大堂。
“尧弟,毛让私自鸣金收兵,实在太不像话了,为兄一定会严惩他的。还请尧弟看在为兄的面子上,就不要深究了。”甘相对着甘尧抱了抱拳,开口说道。
“兄长既然如此说了,那便饶了那毛让就是。”甘尧心底一阵咒骂,面色平静的拱手回道。
甘相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缓缓放下。
“此次虽然收复涂阳,但是将士们也是疲惫不堪,我看,我们不如暂时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