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大军攻城了,箭矢如雨,鼓声震天。
张忠下令,全军备战,全力守城。
陈军士兵喊着号子,推着冲车,缓缓接近城门。
“放火箭。”张忠下令道。
涂阳城头,一道道火箭射向陈国的冲车。车边的士兵一排排的倒地,又一排排的士兵跟上补充进去。
一架架云梯搭上了城墙,陈国士兵爬上云梯,向着城上爬去。
张忠吩咐诸位将军各自带军拒敌,自己抽出长剑,来到城墙前,奋力砍着云梯。
一架架的云梯被推下,砍坏,又一架架的云梯被架了起来。
终于,第一个陈国士兵登山了城墙,短兵交战,开始了。
“杀敌建功,就在此时。诸位,随我杀敌护国!”远方一声大喝,廉恩带着苏府的护卫登上城头助战。
张忠扭头看到廉恩上来,嘴角一动,到嘴的话,忍了下去,这个时候,退敌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这个道理张忠明白。
廉恩挥舞着长剑四处砍杀这陈国士兵,身上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红。
张忠的头盔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只有手臂上一阵的酸疼提醒着他自己有多疲惫。
城外的陈国士兵还在徐徐的登上城墙,城门已经摇摇欲坠,士兵们的脸上也是挂上了倦色。
难道,我等真的就要死在这里?张忠心底一阵的呐喊。
就在张忠心底无力呐喊的时候,陈军撤军了,一阵鸣金之声,打断了张忠的思索。
陈国大军缓缓爬着云梯,跑回了大营。
城上的陈国士兵松了一口气,各自蹲坐下来,包扎伤口,清理着城上的尸体。
陈国大营中,甘尧在愤怒的咆哮着。
“谁让退兵的?是谁?”甘尧愤怒的抽出佩剑,指着帐中的将领。
“是我。我们的士兵已经很累了,他们应该得到休息的时间。”毛让站了起来,说道。
“混蛋!明明已经攻上了城头,再有几个时辰就能拿下涂阳,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甘尧三两步走到毛让面前,伸手抓住毛让的衣领,质问道。
“我们的士兵很累,应该有休息的时间,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毛让推开甘尧,整了整衣袍说道。
“大胆,你敢对侯爷不敬?”眼看甘尧被推开,文芳抽出长剑,指着毛让呵斥道。
“哼,败将也敢在我面前说话?”毛让不屑的看着文芳。
“文将军暂且息怒。”甘尧拉着文芳,缓缓开口说道。
“毛将军,请问这里谁是统帅?”甘尧看着毛让,开口问道。
“自然是你。”毛让看着甘尧回道。
“好!毛让以下犯上,左右,将毛让给我拿下!”甘尧一声怒喝。
文芳带人将毛让围了起来。
“怕你不成,我乃是德阳候心腹大将,你敢抓我?”毛让抽出长剑,大喝道。
“本候乃是陈国侯爷,别说抓你,就是杀了你,德阳候也不会将我怎样,你信是不信?”甘尧看着毛让,开口喝道。
“哼,区区一个庶出的侯爷。我家侯爷才是直系皇亲,我就不信,你敢杀我?”毛让寸步不让的说道。
“一条狗而已,我就不信,德阳候会为了你而跟我刀戈想见,我再说一次,毛让,你信不信,我敢杀你?”甘尧大怒着用剑指着毛让,大声喝道。
“甘尧!你敢动我?我家侯爷定当不会放过你!”毛让对着甘尧,直呼其名。
“拿下!”甘尧一声怒喝,众人挥着长剑,杀向毛让。
毛让面色一变,举起长剑,就要杀人。
“若敢反抗,格杀勿论!”甘尧红着眼睛,大声吼道。
毛让脸上一阵挣扎,最终还是丢掉了剑,任由士兵将自己绑了起来。
“把毛让绑在行刑柱上,抽他三十鞭子!”甘尧咬着牙,下令道。
自有士兵将毛让拉着出去,不一会,毛让的惨叫声就传到了营帐之中。
“侯爷,为何不杀了他?”文芳上前问道。
“不行啊,他是甘相的心腹,暂且杀不得啊。”甘尧一声长叹,坐在席位上。
文芳看着甘尧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陈国大营的事情,梁国将士不知道。可是张忠却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毛让,张忠心底一阵思索,看来这陈国大营也是不平静。
第二天,梁军各自埋锅造饭。
甘尧唤来众将,前来营中议事。
“昨日我军本该趁势拿下涂阳,怎奈有人从中作梗。今天,我军定要打破涂阳,插上我军旗帜。”甘尧对着诸将说道。
“自当效死,请侯爷下令。”诸将抱拳称是。
“文芳,你亲自带队,攻占城墙,务必拿下张忠!”甘尧看着文芳下令道。
“末将遵令!”文芳抱拳听令。
“黄召,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