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儿一死,你们李家就马不停蹄的跑来退婚,难道这就是你们李家的态度么!”张家族长张厄这一句冷到骨髓的话语,亦是混杂了其霸道的灵力,稍远一些的,可能感受不到,若是靠得太近,就算是筑基期也要爆为一团血雾。
这手持拂尘的俊朗中年似是早有所准备,他单手一挥,在身后的经脉黑甲侍卫前形成了一道光罩,而他自己,则是在光罩之外,面若含笑:
“张族长,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李家可是半月前就听说了这个消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来退婚了,哪里能说是马不停蹄呢,不过,不巧今日是您孙子入殓之日,倒也是我李家冒失了,我李连玉先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俊朗中年李连玉挥了挥拂尘,将其搭在了肩上,随即微微行了一礼。
张厄目光连连闪烁,气息很是匀和,心中开始斟酌了起来,他张家和李家早就已经定下婚约,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两家联合,毕竟李家是华国的另一个大族,两家联合了,即便是上等宗派也要礼让三分。
而当初是李家亲自上门来许下婚约的,此时来退婚,实在是让他琢磨不透李家到底在想干什么,毕竟两家实力还是略微有一些差距,当初来许婚约,算的上是李家巴结他张家。
而若是李家还有巴结的意思,那即便是自己孙子死了,大可在张家的青年才俊中,再挑一个,完全用不着退婚,更何况,还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来退婚。
“莫不是李家已经找到了更加强大的联姻对象了?”张厄心中暗暗的想到,随即心中一沉,若真是如此,那他张家势必要被李家打压了。
他两袖一甩,冷声道:
“不行,当初这是你李家来许下的婚约,怎么能说退就退,我那子嗣中还有不少杰出的天才,你叫你闺女来挑一个吧,看中谁就跟我说!”
李连玉见此,连连摇了摇头,叹到:
“张族长,您若是执意不肯退婚,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反正婚约已经失效了。”
他话一说完,裹带着身后几名侍卫齐刷刷消失不见踪影,而张厄目中则是再次燃起了滔天的烈焰,沉声道:
“李家,你给我等着!”
。。。。
耀鼎宗,形状类似于一口大鼎的正殿内,朱耀林面无血色,一脸惊恐的看着一口空箱子,嘴里喃喃的说道:
“怎么可能,居然被偷了!”
他使劲的甩了甩头,甩掉了额头上的虚汗,他大半月前有事外出宗门,后来忽然想起来用来发放俸禄的灵石还放在箱子里,所以又送回来一道信息,让宗内派人来看守正殿。
而这段时期,正好是弟子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而这也就是说,灵石被偷应该是在弟子会期间,亦或是更早之前。
他锤了锤自己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沉思,若是弟子会之前被偷的,那只可能是自家宗派的弟子了,而这样一来,找回来的希望很大,宗门也定会把所有怒气撒在偷灵石的小贼上,自己自然是减轻了罪责。
而若是弟子会其间被偷的,那有很大的可能,是外宗之人偷的,而这也代表着,灵石找回来的希望不大,他也会死的很惨。
他是越想越心惊,面色也是越来越苍白。
“不行,我不能把此事告诉长老们,若是外宗之人偷的,自己定难逃罪责,我要自己去把灵石找回来,若是找不到,我就赖在那小子头上!”朱耀林目光闪过一道阴冷之色,随即起身从柜台的暗格内,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黑盒子,打开黑盒子,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
欠条,今日我李若原在次堂借下五千枚下等灵石,待日后有能力再来归还。
这张欠条是几年前,李若原喝酒喝糊了自己胡乱写下的,后来一直被朱耀林一直深藏着,而李若原自己就是次堂主事,自己朝自己借钱,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虽说这钱并非是他自己的,但拿出来也没什么人相信。
这李若原在次堂的位置上,一直仗着自己势大,处处欺负人,当然也包括朱耀林,当初李若原便是以一个莫须有的由头,直接克扣了朱耀林好几个月的俸禄,让他耿耿于怀。
后来李若原被拔掉了次堂主事的位置后,朱耀林自然是想到了这张纸条,想要拿去将李若原彻底的拖下水,可惜后来李若原得罪了上等宗派,被逐出了宗门。
时过境迁,几年后,他也是当上了次堂主事的位子,想要报复李若原的想法也就断了,只不过后来,他又听说了李若原还有一个叫李毅的侄子在宗内,可惜李毅只是个凡人,并没有进入练气,他个次堂主事想要收拾他也没什么办法。
一直到半月前,李毅自己找上门来,说是已经进入了练气,来领弟子令牌的。
而朱耀林直接就把那张欠条拿了出来,一顿威胁,说是拿不出五千灵石,定要将他逐出宗门,当时的朱耀林还真就是为了出气,毕竟要把他逐出宗门也是没那么简单的。
他时候也想过,欺负够了就把欠条撕了,想来那小子也拿不出来五千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