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点上一支虚妄的香烟,望着还算蔚蓝的天空,就像个失意者,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不,我不是像,我就是一个失意者。
一个把一手好牌,打成一团浆糊的失意者。曾经所拥有的机会,金钱,都被自己找一个看似高尚实则矫情异常的理由给拒之门外,直到现在真的需要了,才知道自己缺的有多少。
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让渐渐开始苏醒的灵魂好过一些,不疼,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弱小。
“叮咚...叮咚...”
由于我是坐在院子里的,听到有人按响门铃,第一时间便把眼神移到门口,想着有哪个朋友,还记得自己生命中,有个叫许诺的男人存在着。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人,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手中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嘴上挂着笑。
彦笛,我的美女邻居。
伸了个懒腰,从摇摇椅上站了起来,很不待见地说道:“这不是大明星吗,怎么有空来我这?”
“废话少说,先开门。”
彦笛嘴角一收,丝毫没有了刚刚的好颜色。
果然是演员,说变就变!
“喂,这好像是我家吧?”
“我还是你孩子的妈呢!”彦笛翻了个白眼,若无其事的说道。
“哈?”愣了片刻,“这个笑话真不好笑,我有女朋友,而且我们也没有...嗯,你懂得。”
“呵呵。”彦笛冷笑,“这不是你儿子?”
听过她的话,眯在她怀里巍峨上的雪球,很是惬意地拱了拱身子,甚至还很人性化的瞄了一声...好像在像我打着招呼。
尴尬,我都能感到额头上冒下了汗珠,恨不能在院子里找条地缝钻下去。
暗自恼火,怎么忘了这一茬。不过这也不能全都怪我,是彦笛自己把话说的太过暧昧,细细思量,任谁听到这话,也不能往雪球身上想啊。
为了避免她再说出什么雷人的话语,赶忙倒着碎步,将院门打开。
“来儿子,让爹稀罕稀罕。”
没有理会彦笛,反而对着藏在她怀里的雪球说着,毕竟,在我人生中最为孤寂的时候,是这只通体雪白的流浪猫陪我度过的。
现在的情况,跟那时何其相似?
“喵呜...”
雪球叫了一声,看了我一眼,旋即很不给面子的将头埋进那抹浑圆之中......
一阵微风过,我凌乱了。
牵了牵嘴角,“儿子还是跟妈亲哈。”
“呵呵呵。”
冷笑三声,彦笛径直坐在我刚刚起身的摇摇椅上,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说来也是奇怪,我跟她之间算不上熟悉,但我们之间相处的方式却如同多年老友,谁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事情隐瞒。
有的时候我真会怀疑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但...她之前一直在京城生活,她父亲更是全国十佳地产商,那可是比白桃跟安默的父亲还牛的存在,注定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不能有什么交集。
而现在的我们,还真要感谢生活。
别说生活只会玩弄我,更别说什么生活强加给我的竟是些强差人意的事儿,至少,眼前那个躺在摇摇椅上的姑娘,就是生活偶尔会给我的调剂品——带给我快乐、阳光。
就是阳光。
天是蓝的,草是绿的,女人脸上挂着明媚的笑,猫跟狗也很和谐的玩闹在一起,在六月的某一天,在这座充满回忆的老房子里......
时光不会在这一刻就此停止,可它足以将这一刻让我铭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摇摇椅上的彦笛开口了,她眯着眼,说道:“明天我就要去横店,新接了一部戏,小黑跟雪球可能要跟着你过一段日子了。”
“去多久?”
“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连三个问句后,她摇头笑道:“我又怎么能说的准呢。”
“......你可以送到宠物店寄存的。”
“这是你儿子,你还能不管?”
莫名的火气,在她身上点燃,她道:“你这个男人就不能负责一些吗?”
一脸懵懂的望着她:“姐姐哎,依仗着咱北街没什么人,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有人说我始乱终弃?”
想了下,我自嘲笑道:“让人看见也好,说不上哪天你就火了,我是不是还能捞到些花边新闻?”
“扑哧。”
彦笛也被我逗笑了,转而也可能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不对,她解释道:“你别多想,最近接了一部叫《失落城镇》的戏,本子我看了,有不少感触,给自己代入的深了一些。”
“呦呵,听你这意思,你这次是女主喽?”
“不然呢?”彦笛反问:“我爸砸了那么多钱,我要再不是女主,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