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改变,无论是谁都无法逃出这个怪圈,是好还是坏没人清楚......只能被迫着亦或是自愿地向前走,直到躺进坟墓,长眠于世。
老友相聚,叙旧必不可少,何况像我们这种几年未见的呢?从正午一直到黄昏,在春天里,相对而坐。
淡金色的阳光洒在街道上,街边的柳枝也是开始发芽,原来,不知不觉间春天来了,鸽子也恋爱了,在街对面的广场上,就着阳光的余晖,很美,就像曾经心中向往的圣堂。那里的花儿很香,人都很纯粹,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是我心目中梦想着的城镇。
突然很想带心爱的姑娘来这里,用镜头记录下初春时节难得一见的剪影。这种感觉很强烈,恨不得下一刻就要白桃出现在身边,然后拉着她的手从街头走到中间的广场,再从广场走至街角。可能很平常,但这就是爱情,这就是我内心深处最为渴求的生活......
初心走了,我们相约当我从魔都回来之时相聚。
很迫切地拿出电话给白桃打了过去,因着心里的那幅画面能够马上实现。
只是当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之后,就被她给挂断了。
应该是在开会,这个女人总是把事业看的如此重要。我没有怨言,相反,她的事业心是激励我上进最好的方式。
无奈笑笑,心想着还是在这里等等吧,开过会之后应该还来得及。
这一坐,直接等到了晚上八点,黄昏的余韵早就随着夜幕消失的没有踪影,那对恋爱的鸽子也不知飞到哪里共筑爱巢。
霓虹,笼罩在整个街头。
刺眼,冰冷,缤纷地颜色也是显得如此单调。
她,还是没给我回电话。
难道说她出事了吗?越这么想,我就愈加慌张!
我很怕,真的很怕,毕竟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上演着意外,谁都不敢保证意外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慌了。
拿出电话再度给她打了过去,通着,但无人接听。
这感觉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
急匆匆的从春天里跑了出来,入夜很凉,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有些痛,无暇顾及这些,此刻我只想快点找到她,生怕有什么意外。
不能责怪我这么想。
她现在就是我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寄托,彼此成为了依赖,以往她开会的时候即使不接我电话,也会给我回条信息,然后在散会的时候立刻给我打回来。
而今天,我苦等了五个小时,一个字都没有。
这很反常。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因为在我身上就没什么乐观的事情。
我怕,真的怕了。
冲到马路旁,拦下一台出租车。
“师傅,鼎峰大厦,求你快点。”
司机抽着烟,瞥了我一眼:“有急事?”
“嗯。”
“哦,马上。”
他缓缓的启动车子,左手夹着香烟,右手握着方向盘......长时间开车的人都爱这么做,我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不同。
我急于得到白桃的消息,急于见到我心爱的姑娘,刻不容缓!
“别他妈抽了。”我把兜里仅有的五百块都掏了出来,扔在一旁吼道:“快啊!”
司机摇头,只是速度快了很多。
十五分钟的车程,对于我来说就像等了半个世纪那样煎熬。
当鼎丰大厦浮现在眼前的时候,还不待车子停稳,我疯了一样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这一刻什么安全,什么规范我都顾不上了,只想见到她,马上。
脚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或者这样轻微的疼痛早已算不上什么,有些歪扭的跑向鼎丰大楼,整个大厦仅有一楼的灯亮着,几个保安在那里巡逻。
她,不在这。
虽说已经知道答案,我还是想问问保安,他们一定会看到白桃去哪!
这么想着,我一步三滑地跑了过去,“兄弟,你们白总呢?”
一个三十出头的保安见我有些急切,很负责的说道:“现在是下班时间,白总早就走了,如果要预约的话,明天来吧。”
“我知道下班了,只是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保安有些不耐,“我说你丫的有病吧,总裁去哪用的着跟我报备?”
我冲上去,很不理智的抓住他的衣领:“那她什么时候走的?”
“你他妈有病吧。”保安作势要打我。
见他这样,我强迫着自己不要冲动,因为找她是最重要的事,语气软了几分:“我是她朋友,有很要紧的事找她,电话没打通,有些着急。”
保安疑惑的打量了我几眼,还是说道:“五点的时候她就跟陈总离开了。”
陈总?
陈晨!
那个白桃的追求者!
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可是心中还是有些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