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我都处于懵懂的状态,安默跟我说的一切,是她出于一个朋友的角度为我考虑,我很庆幸,在卓玛能够交下她这样的知己。
但同样的,我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是因为陈晨,如果他真想逼宫白桃的话,他一定还有着其它办法,我想防范,却又无从下手!
浑浑噩噩地度过这个下午,刚下班,我飞也似的奔着老宅而去。我想赶紧见到她,很想很想。真的很怕下一秒,白桃就陷入到绝境。
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去做,很无力,更是很无能!
春风如期而至,很暖,在沈阳这座北方城市里,这是唯一一个气候宜人的季节。与之相反的,是我那颗脆弱不安的心脏,它,很冷,让我无处可逃,只能默默的接受发生的一切,真他.妈让人心慌......
北街,老宅屹立在那里。
见证了三代人,两段爱情。我是参与者,本来这是值得庆幸的,但一件件接踵而至的肮脏事,让人无法呼吸,后背就像有一座山一样,压的我开始呼吸困难。
门口处,她的车停在那里,这让我有些雀跃,因为下一刻我就能给她一个拥抱,那是我力所能及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隐藏,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无能为力的一面,深呼吸,平复情绪,然后摆上一张灿烂的笑脸,按下门铃。
铃响片刻,她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披着件单薄外套,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那一幕很美,很温馨。如果没有那些让人糟心的事儿,我坚信,这幅画面将会永远属于我。
可是现在我突然很怕,这幅画成为绝笔......
“回来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回来了。”
白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为什么这么正式。”
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没什么,就是觉着有点不真实。”
白桃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走上前来,攥着我的手,问道:“这样呢?”
“还好吧。”
她鼓起勇气,吧唧一口,吻了下我脸颊,羞红着张脸:“这样呢?”
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就很真实了。”
“流氓。”旋即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窘迫的说道:“赶紧进去吧,杨爷爷来了。”
杨爷爷,老房子之前的主人,那个铭记挚爱五十多年的老人,跟白桃的奶奶有着纠缠不休的关系。
“杨老怎么来了?”我有些诧异。
“怎么?我过来看看不行吗?”白桃还未回答,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声看去,一头银发的老者,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跟白桃。
白桃有些局促的松开了手,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不敢跟他直视。
“行了,别躲了,老头子我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杨老促狭道。
饶是以我的脸皮,都有些发烫,这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捉奸了一样......或许,用早恋被女方家长撞破来形容更为贴切。
硬着头皮打招呼:“杨爷爷好,这就是您的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杨老哈哈大笑:“还算你小子会说话!”
白桃此刻,没了平时的状态,完全就是一个做坏事被人撞破的小女生一般,躲在我身后。
我们走进了屋子。
杨老很随意的端坐在沙发上,举手投足间都有一抹淡淡的气场。
这是一个男人,经过岁月的沉淀之后,才会形成的,当然,这仅仅局限于成功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
如果我一直这样,无论岁月如何沉淀,除了让我满头白发之外,一无所有。
白桃很自觉的担起了女主人的角色,忙前忙后的端茶递水,我则是正襟危坐在杨老对面,小心的陪衬着。
杨老喝了口茶,眼睛斜了我一眼:“说说吧,什么时候好上的?”那架势就像一个爷爷,在拷问着孙女婿一般。
“除夕那天。”我喝了口水,掩饰内心的紧张。
“那个在婚礼上逃走的混账就是你吧。”
“唰”的一下,一层冷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杨老能够这么问,显然是知道了我之前的混蛋事,如果我承认了,那等待我的将会是这个多年上位者的责问,如果我不承认,将少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和担当,会被人所瞧不起的。
一时间,我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嗯...是我。”最后我还是选择承认。
“咣当”一声,杨老拍了下桌子,不怒自威道:“你这混小子!还真敢认啊。”
“没什么不敢的,做了就是做了,哪怕是错了也是做了,那时候对不起她是我的过错,没什么不能认的。”我解释道:“何况,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哈哈哈。”杨老爽朗的大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