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白桃,莫名其妙又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那感觉,很特别,也很让人感动。
那天开始,我不再是一个人,因为我有了她,我的爱人。
我试图说服她也搬到老房子来,跟我一起住,结果显而易见,从屋子里的破乱,就足够看出我还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初五,破五。
这一天有传统讲究的赶五穷(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的风俗。黎明起,放鞭炮,打扫卫生,迎福纳瑞。
我也不能免俗,毕竟今天还有着招财进宝迎财一说,现在的我,是需要钱的,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有养白桃的能力。
更有一说,过了今天,就不再是年,一切都将回到除夕前的状态。难免的有些不舍,更多的是遗憾。
我想家了。
自己的家,真正的家,父母都在的家。
我很想给许冠华打个电话,关心下他的身体,只要他吐口,我立马就会回家,回到他跟母亲的面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
愿望终究是美好的,我不能那么做,我怕气到他,老爹说过不原谅,就是不原谅。
初三的那天,白桃回老家了,晚上她给我打过电话,她告诉我,我家一切都好,就是母亲见到她之后哭了,老爹也阴沉着张脸那一刻,心里真的很煎熬,恨不得飞奔回去,最后却又罢手。
后来白桃问我,为什么不把我们重归于好的消息告诉两家父母。
很简单,在婚礼现场我做的那些事,如同响亮的巴掌抽在两家父母的脸上,他们那一代人都是把面子看的高于一切。
现在突然告诉他们我俩重归于好,完全可以预料到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
白桃表示理解,也很无奈,我愈发会迷茫。
就像我之前想过的一样,当我跟白桃袒露心声的时候,这些问题都将接踵而至,那感觉真他|妈要命。
有的时候,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点后悔。
后悔自己不该跟白桃告白,哪怕是错过了,哪怕是痛苦了,也比给两家父母造成二次伤害好太多,为人子女,不能太自私。
然而,我却是极度自私。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既然遵循本心的做了,就不要再去后悔。至少,现在我有白桃很快乐,白桃同样会如此,这对我们两个之间脆弱的爱情来说,足够了。
我们已经经受了较之他人多了很多的磨难,真的是不敢再去经历什么,那样我怕整个人都会疯掉的。
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只是单纯的品味烟草的味道,而不是借助尼古丁来慰藉忧愁。因为,我的生命中有了光,有了方向,最主要的,以后她将是我唯一的慰藉。
在香烟燃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电话响了,这个号码我终身难忘。
那是家里的电话。
整颗心纠在一起,呼吸急促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五个月,整整五个月。
我这个不孝子跟家里一点联系都没有!
老爹怎么样?身体是不是还算健康?还有没有生我的气?
老妈怎么样,会不会整日为我牵肠挂肚?吃的还好吗?穿的还暖吗?
这些问题涌入脑海,眼泪瞬间流淌而出。
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狠狠的吸着香烟,试图冷静下来,我不能让二老听出我情绪的异常,这个不孝子没有资格让他们伤心记挂。
“呼”长呼一口气,我接通了电话。
“儿子?”电话那边的老妈有些不确定,更多的是谨慎。
我知道,她还在担心我跟老爹怄气。
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没有抗拒地心引力。
“妈”我哽咽着,艰难的说出了这个字,说出了这个将近半年没有吐出的字眼。
“小诺啊,过的怎么样?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钱?”
母亲在电话那头不住的问着,尽是对我这个不孝子的关心。
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很疼,很苦,很压抑。
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都这么大一人了,还让家里记挂。
自责,深深的自责。
我不能让老妈听出我声音的异常,不能再让她为我流泪,我牵强的笑道:“妈,都挺好的。对了,还没跟您拜年。”
故作着坚强,心里却在滴血。
我继续说着:“我这边一切都好,当初那样当初是我不对,您跟老爹说声,儿子不是个东西。还有老爹身体怎么样了?”
我清楚的记得,我不顾一切逃离结婚现场的那天,老爹的心脏病犯了。
老妈哭了,她断续的说道:“家里一切都好,你爸也好,有时间回来一趟吧大过年的,一家都没有团聚。”
我怎么能不想回家呢?不管怎么说,那里有我的父母,那里是我最安心最无忧的避风港。
只是
“妈,还是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