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最终也没有得到我的解释,因为我的犹豫,因为我还保持着曾经的那份不在乎。
回到家已经将近午夜,房间里很静,静到只有我一个人呼吸,雪球还是没有回来,我几乎可以肯定,那只圆溜溜的白猫不知被谁给抱走,亦或是还残留在某个野猫的温柔乡里。
我很可悲,很多人陆续离我而去比如这辈子都绕不开的那个人。
我也很可气,很多人是被我逼迫着不能接近比如那个注定要亏欠一生的女人。
习惯的睡在双人床的左边,辗转反侧,被很多莫名的情绪纠缠着难以自控,只好一支一支的数着烟,直到满地烟蒂,嗓子干哑
我很困惑,这种困惑源自于这个美好的夜晚对待白桃的那种态度,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给我的感觉就像心脏无处安放。
清楚的记得,最后离开的时候白桃眼中的落寞。
就好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我心里的那堵墙,那堵把白桃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墙。当时,我真的很想把我跟安默的关系解释清,不希望她能有什么误会。
但,最终没有解释,我不认为做错了。毕竟,我们早已不是谁的谁。
很贱,也很真实。
这种感觉始终萦绕在心头,让我在这个深夜中感到了空虚它不是寂寞,不是孤独,单单就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空虚,仿佛我整个人都是空的,不存在的一般。
闭着眼睛,脑海里无数次回到那个深秋的夜晚,满是落叶的街边,白桃迎风而立,背影萧索,跟这个还算美好的冬天的夜晚迎合,还未融化的雪,昏黄的灯光,白桃落寞的眼神
这,到底是怎么了?
所有的情绪反复的折磨着我,甚至都觉着如果不靠酒精来麻痹,早晚会疯掉!
酒精?!
是了,这个时候,除了那个东西什么能让我冷静下来呢?
想到便做,我起床穿衣,当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才发觉,现在已是午夜,上哪去喝酒?
餐厅是肯定不行了,那么,就仅剩下酒吧这样一个场所供我选择。想到酒吧,就不可避免的会想到张峰,那个地下乐坛的旗帜,那个深夜里酒吧的王者,我的兄弟。
自从上次他跟林瑶弄出过那档子事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本着独乐不如众乐的原则,我决定去找他,也唯有他才会陪我一醉!
出门后,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深夜里。”
司机看了我一眼,会心一笑,摇头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真会玩儿。”
被他说的有些莫名,问道:“怎么就会玩了?”
“深夜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伙子,听老哥一句劝,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可劲挥霍,等到老了,力不从心的时候就晚了。”
听着他的语重心长,我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社会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像那样的人吗?好吧,曾经我是那样的
不过,我真的很久没有今天去,完全就是想解决那份莫名的情绪,好好跟张峰大醉一场,其他的东西想都没想过。
懒得跟这个老司机辩驳什么,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午夜的沈阳很安静,道路不再拥堵,也只有在这样的深夜,才会看到这座历经过无数磨难的城市,所具备的厚重。至少,还没有被现代元素彻底吞并。
下车,付钱,走进了沈城独负盛名的酒吧深夜里。
生意依旧的火爆,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红男绿女们卖力的扭动着妖娆的身姿,热情的dj,震耳欲聋。
每每碰到这样环境,血流就不自觉的加快,也许,在我身体里隐藏着躁动的细胞也说不定。
轻车熟路的走到后台,野草众人在那里笑骂着,收拾着手里的乐器。每天的这个时候,是他们结束夜晚驻唱的时候,点头跟他们打着招呼,径直走到张峰的位置。
“呦呵,稀客啊。”见到是我,他很惊讶:“什么风把你这孙子给吹来了?怎地,某个小情人过来了?”
“去你大爷的,爸爸就是想喝酒了。”
张峰眉头一挑,道:“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了吧。”
对于他能看出这些,丝毫都不意外,他是我的兄弟,我很了解他,同理,他也很了解我。作为脾气秉性都大致相合的两个人,这些默契还是有的。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道:“嗯,这段时间有些烦闷。”
张峰站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只烟:“得嘞,今天老子就听你好好絮叨絮叨。”
笑了笑:“那我谢谢你呗。”
他给了我一拳,笑骂道:“去你大爷的,谢你大爷干嘛,走着,订台喝酒去。”说着,过来搂住我,走向了一个还空着的台子。
“林瑶怎么没来?”坐下后,我才发现少了她的影子,问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
“人也是需要工作的好吧?谁还能天天跟我一样泡吧?”他顿了下,继续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还没有跟她报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