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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2)(1 / 2)

这边闲话的人听到了邻桌的不忿,便问道:“喂,你说谁呢?”那人说道:“谁无耻,我说的就是谁!难道你要自取其辱?”“哎呀,你个臭不要脸的算什么东西?”“你们又算什么东西?所谓闲谈莫论人非,尔等宵小何德何能敢非议船山先生的才学?”“我们议论谁,要你管?莫非你是那王而农的私生子不成?”“你!”

那不忿的还要说话,已经被友人劝住了,骂人的却更为得意。这其中便要瞿仁杰在内,只是友人们对他吹捧和闲话初来并未引起他太大的兴趣。可又因邻桌的异议,让他再起好胜之心,便把瞿式耜劝诫他的话统统忘在了脑后,又提笔在酒楼上写了一首诗,想要隔空挑战王船山,其诗曰:‘万千学子一奇迹,童试秀才做阁臣。鹿宴不做魁星舞,全凭宫词扣皇门。湖广乡亲如相问,已在直隶考举人。解元尽处是孙山,孙山外是尚书名。’末尾还加一句旁白:‘遥想尚书大人乡试屡屡不第,不免令后进晚生伤心嗟叹。晚生多爱伤心,大人多爱科举,然自古金榜之名,有才者得,能居高位者无才,必也德。’

这诗也很快到了朱四的手里,让朱四厌烦透了瞿仁杰这个事精。正当朱四按着太阳穴头疼的时候,苏裴等人来了,而且没有绕弯子,直接便提起了瞿仁杰的这首诗。

“四郎可知道瞿仁杰又写诗骂人了?”苏裴问,朱四把诗的手抄本往苏裴面前一递说:“不是在这儿呢么,这个瞿仁杰恃才傲物,完全不把朕和兄长放在眼里,又写了一首诗骂人,还暗讽兄长女子无才便是德。朕有时真想抓住他痛打一顿。天底下要是再多这么几个人,朕恐怕得少活十年。”

朱四当然也不认为瞿仁杰有超过王船山的才学,就连苏联人弗·格·布洛夫这个外国学者都说:‘研究王船山的著作是有重要意义的,因为他的学说是中世纪哲学发展的最高阶段、他是真正百科全书式的学者。’然而这个中世纪哲学第一人,却被瞿仁杰骂成了狗,朱四很恼火,苏裴更恼火,所以几个女人来找朱四,想确定一下是否真有此事。

拿到了那首诗的原文后以及自话伤心的旁白后,苏裴和舒窈、穆清都读了起来,舒窈更是读出了声音,刚刚读完便涨红着脸说道:“这个瞿仁杰真的是太过分了,此诗极尽对兄长的挖苦之词,讽刺兄长区区一介秀才竟然做上了内阁大学士。又说中举时,应天巡抚在庆贺学子考中的鹿鸣宴上可以不必唱《鹿鸣》诗,跳魁星舞了,有人仅靠着外戚的身份便可以敲开皇门,又引用名落孙山的典故挖苦兄长作为堂堂礼部尚书乡试名落孙山之后的尴尬。这诗要是让兄长看到,还不被气的大病一场?四郎,难道您对于这个屡屡冒犯我们的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舒窈说自己粗通文墨,可那是分和谁比,比起苏裴自然差的太远,可朱四既然能娶她,一家人耳濡目染,她又怎会是目不识丁。学问一般,也是被少女时的贪玩儿耽误了。朱四也叹了口气道:“嗨,生气归生气,他只是写文章骂人,朕如何能令出法随,让他因言获罪?这是不和律法的。想当年,皇祖嘉靖爷被海瑞那《天下第一言事疏》气的几乎晕厥,不还是忍气吞声的又连看三遍吗?看完之后,皇祖治自己的病,海瑞做自己的官,各干各的活的都挺好。就连有谄臣上奏想要杀海刚峰,嘉靖爷都不准。”

穆清缓缓说道:“海刚峰是我国朝的比干,受万民敬重,这个瞿仁杰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罢了。既然国法容得下他的醋文,我们姐妹何不也邹一文酸他一酸,如若不然他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朱四无精打采的说:“朕前几日还骂他放屁在高墙呢,他的屁声不是仍然没收住,继续到处乱放吗,如之奈何?”苏裴说:“那是四郎没有骂得让他服气,让妾提诗一首与他对骂,看他最后如何收场。”穆清却拦住她道:“此种上不得台面儿的事儿,何劳当朝国母烦心。由妹妹来代劳回他一首,便是天大的面子了。”

朱四说:“恩,行啊,你们都是才女,学问都比朕强得多,何况骂街这种事,本就是女人更在行些嘛。朕堂堂一国君王,整日与一个精神病对骂也有伤大雅不是?”朱四说话时,穆清已然拿起了笔,她面含冷霜,凤眼如刀,文不加点便成诗一首,那诗曰:

解元人称瞿公子,常常放屁在高墙。

等闲不识瞿尚书,必也认得瞿大肠。

君子展露功业处,何故小人总彷徨?

刚峰不第谥忠介,船山为民均田粮。

巧言令色搬是非,谋臣良将皆遭殃。

高阁曲罢客已去,独留小园话心伤。

伤心过后是心伤,肠断之后是断肠。

人人事事皆肠断,何种伤心吊父丧?

诗后又学着瞿仁杰一样也加上了旁白,还引用了多句《论语》中的夫子曰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子曰:“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

穆清写毕,众人各个目瞪口呆,然后便是哄堂大笑。苏裴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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