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省联兵咱还没说都有哪些省的地方部队呢,他们就都带着失望散去了。想不散也不行啊,多尔衮的主力大军只能用来伺机同明军决战,而其他各省比如河南、安徽还有江苏都已经成了战场;山东本地和山西也不太平;陕西干脆都已经丢干净了,那一路的清兵连回家都找不到门路;也只有内蒙、直隶和盛京三路的地方部队家里边还算安静,可谁会留下来让七爷砍啊?
永历五年春,当清廷的九省剿匪大军撤退的时候,登州知府张尚贤拽着祖泽溥的马腿哭道:“总督大人啊,您撤了,下官可怎么办啊。”祖泽溥哪还有心思管他啊,只是冷冷的一句:“凉拌。”
张尚贤看着大军撤离的方向,戚戚然的抽泣,可不得凉拌吗,如今登州府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自己的下场,看来只能找于七去商量了。摄政王没时间管他,祖泽溥没兴趣管他,张尚贤只有自救。
迎春花盛开之际,知府大人骑着一头小毛驴,牵着自己的儿子,哦,好像弄宁巴拉,是他儿子牵着他好像也不对。是他儿子牵着毛驴儿,毛驴骑着他,反正特娘的就是乱啊。二个人和一头驴,到底特娘的谁骑谁怎么也整不明白,胡乱的一路举着小白旗儿来到了牙山。
“好汉们是我,别开枪!我乃登州知府张尚贤。”山头上传来一个文绉绉的声音:“你是谁和我们有关系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恩,那个,我是来和七爷谈判来的。”那人又道:“七爷是你说见就见的?要么跟我说,要么赶紧滚,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今儿便宜你了。”张尚贤毕恭毕敬的唱个喏:“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我是王伦。”
在军伍里混久了,连王伦这个文生公子都开始骂大街了,张尚贤是有气难咽还得咽,不肯低头也得低呀。“王公子,久仰久仰。”等了半天,对面并不答话,张尚贤又闹了个大红脸儿:“哈哈,王公子高才,张某人今日只为与七爷和起义军重修旧好,想起义军接受朝廷诏安。哎,你们干嘛扔石头啊?不是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吗?”
王伦说:“没说斩你,只是打你,不满意啊?”张尚贤揉了揉肩膀和大腿,又嘻嘻笑道:“嘿嘿,王公子手下留情,还不算疼,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七爷不接受诏安,那么下官也想和七爷谈和,有下官的犬子跟着一起来的,下官把他留下作为人质,以表下官和谈的诚意。只求从今以后,你们再别攻州占府的闹腾了,好吗?活祖宗啊!”
王伦说:“人先留下吧,至于日后是否闹腾,那要看咱爷们儿们的心情。还有甚话说?没有就赶快滚蛋,还有,你的犬子要不想被饿死,自己叫人给他送口粮来,我义军中没有闲钱养活一个废人。”“好好,好说,下官马上去办,尽快叫人送来。”
张尚贤扔下了儿子作为人质,自己骑着驴走了,这回可以确定,是他骑的驴。从山路下行,冰雪正在融化,山谷之下,尸成山,血成河。时值清明,天降小雨,血流蜿蜒数十里,一直流到接官亭。血流到地势低洼的接官亭聚成了一片湖泊,那湖泊很深、很红,从此这里便被当地人叫做血灌亭,亭旁之村便叫做血灌村。
在我们的心中,七爷一直在战斗,在我们的书中,七爷也将一直战斗,然而历史上的‘于七之乱’先后历时十四年,最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于七在山前脱靴,山后脱人,带领余部突围。清兵大乱,以为于七夜袭,继而七爷等人逃离了清兵数年的包围圈,六将军中的两位,也真的被朝廷砍了头。
七侠,真正的一代大侠,古今中华第一侠客!以一己之力对抗当世最强大的敌人。拔树挡墙,开枷岭开枷,血战十字线、大战营盘、橛子石三天三夜以一人敌三万、寒雪煮凝刀,全都是真正发生过的故事。然而我们的小说为了演绎,将时空转换了一下,但是七爷的风采更甚于小说中的笔墨。七爷不用杜撰,他就是万人敌,七爷不必夸大,他真的杀敌如麻。
时至今日已经三百多年,七侠还是七侠,江湖上还尽是七侠的传说,所谓金碑银碑抵不过老百姓的口碑。头条好汉于七爷的故事后续章节还将继续,所以在这里先告一段落。然而七爷的后人还有故事,笔者曾经答应过众位看官要留一段七爷后人的故事讲给大家听,现在正是时候。
两百多年后,九一八事变,东北烽烟四起,山河沦陷。东北人民哪堪忍受日寇的铁蹄?于是在1932年,吉林人民组成了一支吉林人民自卫军土龙山骑兵旅。此时的东北已经到处都是日寇,东北军不打第一枪,主力部队也几乎一枪未发就拱手送出了整个黑吉辽,然而东北人民不答应!
土龙山骑兵旅作为第一支人民自卫军血战日寇,却因寡不敌众而溃败,然而1934年3月8日,土龙山再次发生武装暴动,这便是著名的土龙山暴动,中国农民抗日武装的第一次暴动。
这次暴动中,有一个人,他叫于五虎,庚寅年即1890年生于吉林磐石,卒与1946年四大旗杆攻打张闻天领导的民主联军的依兰刁翎之战。我们先不论内战中的孰是孰非,只给大家讲一个传奇故事。
所谓东北‘四大旗杆’,便是谢文东、李华堂、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