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席哈力穷,七侠反攻,山道路窄,不能花哨,只凭硬碰。济席哈连连后退,七侠步步紧跟,连珠三招力劈华山,将济席哈的巨斧变成了劈柴。宣花斧变成了板斧,手中还多了一根被削下来的铁棍儿,济席哈不会用,把斧头给扔了,只拿着根铁棍儿格挡。
济席哈暗骂:“特娘的,一着急扔错了,应该留下斧头扔了铁棍儿才对,拿着根破棍子不是找虐吗?”斧头已被他扔下了山崖,又不能下去捡,那下边跟地狱没什么两样,全都是被虐死的亡灵。
“大侠,你听我说。”刚刚恶狼般的眼神已经变得柔弱无骨,济席哈想要于七放过自己,然而七侠的刀依旧疾风骤雨的袭来,铁棍儿变成了拐棍儿,又从拐棍儿变成了印章
。拿在手里齐齐整整的,可就是不知该往哪儿落款儿。
“七爷,停停,歇歇吧,等会,喘口气儿。”济席哈依旧没有放弃,边商量和谈,边摘下了头盔,为得不是要投降,而是想万一七爷不答应,还可以拿头盔再抵挡一阵。等头盔又被削成葫芦瓢后,济席哈磨头就跑。
七侠正在追,‘嗖嗖嗖’对面又是三支暗箭,七侠两步斜跨上橛子石的石壁,已经高速的身体在垂直的石壁上踩过、蹬踏,三支重箭被半空中的七侠伸出四根手指接住。‘啪啪啪!’七爷腾空向济席哈的身后连踢三脚,一脚踢腰,二脚踢背,第三脚直踢济席哈的后脑海。
好在济席哈挨了第一脚便已经双手抱头,可他还是翻着筋斗飞了出去,眼看就要失衡落下山崖,半空中已经张牙舞爪乱抓的济席哈,猛然看见旁边儿有障碍物,便奋力用手臂一搭山石,左脚跟踩着右脚面子腾空飞起,回落到山路上头也不回继续开溜。
身后的七侠暗道一句:“果然是高手!”济席哈拼了老命在跑,远处的舒木录图喇却仍不死心,继续指挥墨尔根们放箭。只看对面仍然踩着直立的石壁向前漂移的七侠手腕儿一抖,‘啪啪啪!’四五颗飞石打出,有两颗奔向了舒木录图喇。
舒木录图喇大叫‘不好’,躲已经躲不开,他抬手一挡,却还是痛的‘哇呀呀’乱叫。鹅卵石全中,穿透了舒木录图喇护脸的手掌镶嵌到了双眼之中。其他几颗鹅卵石击中了没有闪开的几个墨尔根的面门,那些人齐齐的向后栽去。
舒木录图喇还在乱喊呢,跑到他身前的济席哈一把拽起他喊了声:还不快跑!两个人一溜烟儿的逃下山,又一溜烟的上了二牙,再一溜烟的消失在天际。舒木录图喇被于七击中了双眼,可是两条腿儿还不慢,又是上又是下的紧跟着济席哈在后边儿倒腾。等济席哈逃到了终点站牙后村,累得连心脏病都要犯了,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位大帅又同时住进了icu病房。
数百墨尔根,两个大帅一起逃跑,隆隆的战鼓声中,只有一个追兵,此情此景,仍该是那一句——问英雄、谁是英雄?
仁之所至,义所当然,大牙顶上的‘忠义当道’旌旗飘浩带,七侠一人一刀杀得敌人尸如山叠。
从橛子石到牙后村,从二牙峰上到山谷之中,所有的清兵都在逃跑,在他们的身后却只有一位大英雄卷地而来,他虎体狼腰,一把冷月刀在手,剑眉倒竖,血脉贲张。雾锁深山,却挡不住星月微明,只需那一点光芒,便足以照耀整个大地。清军的黄龙旗被砍到了一地,济席哈连大纛旗都没顾上带回去,于七这一路的追杀,见旗拔旗,见营拔营,但凡被他追到的清兵,皆身首异处,冷月刀怕是又该洗澡了吧。
第二年春天,迎春花开放的那个季节里,牙山上的山花很是烂漫,冰雪消融后,山路和山谷中的尸体散落的横七竖八。橛子石下山谷中的无数尸骸更是融化成了一条血河,这条血河一直流淌到了山前一座凉亭的周围,又在那里形成了一个血色的湖泊。
湖泊很大,让凉亭看上去像是一座孤岛,凉亭之外,血染波红。春风吹起的时候,血湖泛起波浪,时而拍打着凉亭,时而淹没着凉亭。从此,这座凉亭便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血灌亭,亭子旁的村落被叫做血灌村。时光荏苒,血灌亭已经不知去向,然而血灌村,至今犹存,那个天下独有的村名也一直被想要纪念英雄的人们沿用至今。
“什么?十万天兵都拿不下一个弼马温?”玉皇大帝眼看十万天兵战败,怒火中烧啊,又跑题儿了,应该是这样说:“你说什么!九省联兵二十万人马竟然斗不过一个于七!这也太扯了吧!”“回禀摄政王,此言不虚呀,您看末将的眼珠子都爆出来了,到现在看人儿都是重影儿。”舒木录图喇凄凄惨惨的回答。
多尔衮又开始来回踱步暴走了,他背着手气哼哼的骂道:“孤王今次来到山东,原打算指挥主力大军伺机剿灭朱由郎的明军主力。然而明军主力此时却正与我军争夺淮河以南,而且已经在围着南京城猛攻了,这已经很让洒家焦躁了!你们三大帅六将军带着九省联军二十万人马,却被一个小小的毛贼打出了翔,难道你们还想让孤王亲自去剿匪不成?”
舒木录图喇又答道:“摄政王不用剿匪,那些逆贼被困在牙山上,总共只有几百人,而且几乎全都是伤患。”多尔衮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