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半裸着衣衫,冠带不整的淫笑道:“哎呦呵!小丫头片子知道的还真不少是吧?来,也让朕给你摸上一摸!”穆清从中拦了下来,帮舒窈解了围说道:“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后宫谁人不知?偏要万岁算些什么?依妾看来,万岁的易数都是用来骗人的。哪个观天象的不是在夜间?偏偏皇上却要日观天象,就算妾身才疏学浅,也不免要笑话了。”
朱四的笑声收敛了,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哪里知道,晚上有星星,白天一样也是有的,朕于白日观天象,非但不是因为朕的眼神儿不好,恰恰是因为朕的眼神儿太好啦,就算是日观,朕也可以看到那星盘斗转。”
一顿胡诌竟然真的镇住两个女人,半晌,穆清才面露焦虑之色,叹声说:“嗨,天下大事自然不是女人家管得了的,只是如今强敌压境,济尔哈朗轻易的取道江西,偷袭广东,现在已经把广州的李成栋围住了。如果李成栋守不住广州,肇庆岂不是很危险,万岁爷不是已经深入险地了吗?”
为了不让她过于担忧,朱四免不了要宽慰一番:“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你们身居高墙之内,虽然心系民生,然所听所闻,却都是那些口是心非、心怀叵测的佞臣们的谣传。你们都要相信,这个乱糟糟的世道里,真正的英雄大多会出自草莽。有了这些庶民们的拥护,敌人再强也并不可怕若是失去了百姓的爱戴,大明再强也会毁于蚁穴。小儿女们就不要忧心战事啦,闲暇之时只需为了朕、为了大明的万年基业,在民间广布恩泽。惜福得福,为了朱明的子孙,平日里莫要奢侈靡费,多多的为孩儿们积攒些福德和品行。莫要负了天下、负了子孙和臣民。”
两个女人答应了一声,朱四接着说道:“济尔哈朗以为自己是在声东击西,他让尼堪带领数万人马在湖广进行佯攻,自己却偷偷带领主力取道江西攻入广东。殊不知他已经再次重复了不久前谭泰犯的那种错误分散兵力。湖广的消息已经传来了,那个只需负责佯攻的尼堪看来并不想只做一个配角儿。这里面就有咱们的文章可以做一做了。济尔哈朗想算计朕,要轻而易举的取下朕的这颗人头,殊不知朕却也在算计着他。”
君国大事,朱四自然不好对几个女人和盘托出,只讲了半句话,朱四便不再继续了,他看着窗外,悠悠的说:“不知道小妹和母后们在桂林怎么样了。肇庆这鬼地方,朕怕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李成栋应该快完蛋了,咱们也该趁早扔下这些只想着弃暗投明的奴才们,卷铺盖回家。”
一听朱四这么说,舒窈立刻来了精神:“咱们这么快就可以回家啦?”朱四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儿说:“不赶紧走,你还打算等着济尔哈朗来抓呀?也行啊,要是被他看上了,朕会答应让你做他小老婆的。”舒窈非常生气,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万岁爷凭什么这样辱没妾,妾虽然只是宫女出身,却也肯像赵氏一样,撞个鱼死网破。”
朱四知道玩笑开的有些过头了,连忙哄劝道:“好了,好了,对不起,朕是在和你闹着玩的,你可不是什么宫女,你是朕的贤妃呀!这么远的路,朕都舍不得把你们扔在桂林,还看不出朕是疼你们的吗?别哭了,你看看那是什么!”舒窈顺着朱四指引的方向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再回过头来,便被朱四深深的吻住了唇。
朱四又一把搂过来穆清,对她二人行云布雨,弄得果盘儿杯盏散落的到处都是。好一阵缠绵过后,朱四一身轻松的说道:“朕又在你们两个的身体里留下了印记,希望你们可以早日为朕,为大明生下龙子。”二人未及细听,便掩面含羞,闭口不言。
朱四又说道:“咱们今晚就走,把肇庆和狗官们统统留给济尔哈朗。”穆清依偎着问:“回到桂林,我们就安全么?”“不知道啊,至少济尔哈朗想要拿下梧州,不会比拿下长沙更容易,如果他连广西的门户都拿不下来,还谈什么占领桂林?退一步讲,如果战事发展的再不利一些,我们还可以跑到云南去。只不过这次要回桂林的就只有你们俩,朕还有事情要做,要去别的地方,你们在桂林等朕,一旦有变,朕会尽快赶回来带着你们出逃的。可如果朕在济尔哈朗进逼桂林之前赶不回来,你们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秦翼明秦老将军,让他带领校练卫保护你们和母后、母妃、皇后去往南宁等朕,千万记住!只有秦老将军可以保护你们出逃,其他的人无论做出什么安排,你们都不要听。这封信你们两个带回去,交给母后她老人家。算是朕的诏书吧,以便发生那样的情况时你们可以拿着它来调动军队。”
朱四又把形势说的很严重,回想起刚刚朱四说在她们二人体内留下龙种的话,更让舒窈和穆清异常地紧张,只是已经与丈夫一起见惯了潮起潮落,她们自然知道女人们的担心和害怕起不到任何作用,穆清便先自破涕为笑,反而开解起朱四来了:“万岁爷承天辅运,有天助、有人助,定然一切都会逢凶化吉的。”
自己女人的冷静和沉着让朱四多了些心安,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就是一旦他回不来,希望三个女人能够一起照顾好他那未出生的孩子以及两个年迈的母亲。
朱四把自己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