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沙盘上说有的明军布置都计算了一遍后,堵胤锡郑重的对大家说:“排除在福建的大明水师兵力,明军的陆上实力共计有68万9千人。这也是我两广、湖广、江西最后的征兵极限,因为四省的兵员几近枯竭,再也无法征召更多的士兵了。如果此战失利,接下来恐怕就没法再打了。”
堵胤锡说完这句,所有人都向朱四投来了寄托的眼神,他们都知道,如果此战失利,大明绝对再难以翻身了,这将会是大明的最后一战!
朱四没有将气氛烘托到有我无敌的高度,他需要大家放松,他自己更需要放松,他很随意的拿起了许多红色小旗,这是代表明军的颜色,而蓝色则代表清军。拿着小旗一边插,朱四一边说道:“首先我军将以校练营10万人、并忠贞营17000、火炮100门部署于岳州,主将为李锦。再调派校练营10万人马配属火炮100门、以何腾蛟为主将,死守长沙。再以郝永忠的御营左前军21000人守衡州,配属火炮40门。以王进才5000人守郴州,高必正13000人守韶州,以这两支部队扼控湖广至广东的门户。以李成栋手中的60000人守广州。而朕则亲自带领陈友龙的京卫10000人以及剩余的4万校练营还有锦衣卫黑名单里的那些狗官连同他们的家眷一起移驾肇庆。至于吉安、赣州一线的防御,则由马进忠部的35000人负责。配属马进忠部火炮60门驻守赣州。另有王允才的1500人、火炮18门驻守吉安,受马进忠节制。除了以上的部队以外,堵胤锡的18万御营、秦翼明的5000校练卫以及李定国的御营前军三支部队作为我军此次战役的总预备队。”
明军的针对性部署已经展开了,而济尔哈朗此时却依然看不出什么动静。就在济尔哈朗在武昌无所事事的时候,十一月十五日清晨,有一位客人去拜访了这位大清的辅政王。“主子,王允才的亲随带到。”济尔哈朗听后说道:“让他进来。”片刻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草民顾义,叩见辅政王。”济尔哈朗看了看这个人,说了句:“起来吧,你叫顾意?嗯,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儿意思,足下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啊?足下难道是朱由榔的密探不成?”顾义忙到:“草民不敢,草民此来是有份厚礼准备要献给王爷!”
济尔哈朗嘲笑道:“哈哈,真是笑话,想我大清已富有四海,而你不过是一介穷儒,能有什么厚礼,莫非是那个朱由榔的项上人头不成?除了他的项上人头,就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本王的面前被称作厚礼了,哈哈哈!”
顾义再次施礼说道:“王爷圣明,王爷之英明神武普天之下有几人不知?大清开基以来,王爷兵锋四至,所向披靡,可曾有一人堪为王爷的敌手?故此,草民的主人王允才、王将军根本不敢逆天犯上,所以特命草民前来迎接王爷,并甘愿献上吉安城及所部人马、军资。至于王爷口中的那个朱由榔,他虽然也对我家将军多有倚重,然而,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有我大清天兵数十万压境,江南逆匪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正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王将军虽然身在曹营,却心归大清久已,今日王师已至,更待何时耶?为了天下早日太平、黎民百姓不再遭受兵灾荼毒,王将军甘愿自动放弃吉安城,从此后解甲归田、不再过问江山谁属。为此,王将军及众将士今日甘愿做王师先锋,为王爷鞍前马后,虽死不辞。王将军麾下有精兵数千,红衣大炮数十门,还与赣州守将马进忠为盟兄弟,又洞悉逆匪兵力布防之机密所在。如蒙王爷恩准,王将军还愿意为王爷您劝降赣州的明军匪首马进忠。如此我天兵则可以雷霆之势直达广州城下。继而擒拿肇庆的朱由榔及群逆,如反掌尔,还请王爷明鉴。”
顾义说的口沫横飞,济尔哈朗却只说了一句话道:“恩,知道了,退下吧。”顾义深施一礼说:“谢王爷。”随即推出了帅堂。
顾义走后,济尔哈朗问周围的部将:“朱由郎真的跑去了肇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从顾义的口中,济尔哈朗再一次听到了朱四前往肇庆的信息,而这一情报,已经影响了他的计划。这时,敬谨郡王尼堪狐疑的对济尔哈朗说道:“叔王,吉安守将王允才真的要投降?吉安已是几经易手,可王允才这个人我们似乎并不了解,但是刚刚那个使者口中的马进忠,咱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尼堪不太确定王允才的投降是否是真,可是他更加不相信马进忠这个人。只是在自己的叔王面前,他一个副将晚辈,只有把话说得点到为止,不可能替济尔哈朗做决定。
济尔哈朗拿手指敲打着书案说:“按照本王原来的战略计划,是想先带领着我大清的铁骑去血洗一番明军的那些乌合之众,然后再连下他明军的数十城,痛痛快快的砍杀一场,也许最后还能够在哪个不知名的狗窝里把朱由榔那个小儿揪出来慢慢放血。”
尼堪附和着说:“那样也好,有叔父您的赫赫威名,是足以呵退数十万贼寇的。我大军的到来早已让这些贼寇惊恐万状,有许多南明伪朝中三四品的所谓高官都暗中向我们递了降表,他们又怎么敢触动叔父您的虎须呢?”尼堪的话看似一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