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朱四在朝堂上根本没有援兵,这会儿庞天寿正好凑过来想要在朝堂上表现一下,朱四立刻就想把他推出去让这些老毒物们狠狠的踹上几脚。“你老庞和候性这样儿的人不是没有什么个人立场吗?想靠在老子这颗大树下乘凉?那不能让你们白靠啊,先出去替老子挡几刀再说。”
有了这样的想法,朱四终于开始出手了,他的出手便是递出来一个炮灰。“诸位卿家啊,朕就明说了吧,这些事情回头瞿大学士应该先和候总兵与庞公公他们先论道一番,这个新政他们二人可是支持的哦。等你们谈的差不多了再来找朕谈。”
无论庞天寿和候性还是不是马吉翔的旧党,朱四都想把他们出卖个好价钱,谁会指望着瞿式耜真的去找他俩谈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瞿式耜也是个街头斗殴的宗师级人物,东林党从来便是以文斗掐架、不死不休最为出名的,他瞿式耜作为东林领袖钱谦益的高徒,大明朝中东林党的新一代领袖,面对朱四推出的炮灰,那是根本不接招啊。
他看到朱四终于说话了,矛头还是直接针对着朱四,瞿老头并没有转移枪口,至于摆平了朱四之后还会不会去找候性和庞天寿去挥舞菜刀,那都是不重要的。
他说道:“陛下真是把朝政当做儿戏了,为臣寒窗苦读十载,学而优则仕,难道就是为了今日的朝堂上同一个阉人论政吗?难道这也是陛下革新的一部分?可以说,古往今来,中国的史上真正成功实施了改革的,唯有商鞅一人而已,莫非陛下是要改变我中华数千年的道统?以法家的苛政治国,而这样的改革,就只是为了谋求一些蝇头小利吗?皇上舍本逐末,废弃关乎民族存亡之礼制,使乾坤倒置!若如此,亡国必不远矣!为了大明数百年的基业,为了汉家江山的兴废,臣坚决反对陛下的荒诞作为!”
负责任的说,瞿式耜这帽子扣得水平真不咋地,完全是为了喷而喷,权当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解释为什么提倡法家就是谋求蝇头小利,可朱四又什么时候提倡过法家了?朱四又什么时候说过废除中华礼制了?
但是朱四不会同瞿式耜辩驳说自己没有过,这些话也不是什么瞿式耜的漏洞,这根本就是瞿老头的一个圈套,朱四一旦掉入进去,就会受到东林党甚至是全国士子们的野蛮攻击。瞿式耜故意让朱四以为有漏洞可钻,就是想让朱四同他辩论儒家的道统问题,同他辩论儒家道统,就是在同全中国的知名学者辩论。
国土虽然都丢了,但是中华的文化传承人还大有人在,士大夫们是不会顾忌把一个破产皇帝推到中国文化的对立面去的。让朱四失去了正统地位,他们就赢了,朱四如果不想失去这种地位,就会同他们妥协,这样他们也赢了。
形势对朱四非常不利,他正在想办法扭转:“老子应该从没有说过攻击中华千年道统的话吧,反而我认为这个时代里,几乎就只有我是最坚决的支持中华礼制的。但是这是一个必败的话题呀,一来我特娘的干不过这群老学究的理论知识,我一个中学老师怎么能跟这些玩了一辈子十三经的老毒物们争论儒学啊,那不是在作死吗?能不忘夫子本心,我特娘的就已经算是善莫大焉了吧。如果我赢了,他们肯定会一哭二闹的,而且除了哭闹,他们还有最后一招呢——去上吊啊。二来,这个话题也太大了些吧,涉及到我这个冒牌儿皇帝的中华正朔地位问题呀,同他们干专业仗不但树敌太多,肯定还会死的无比凄惨呀!不成,这群人会把老子扔进青史里骂个狗血喷头的。就像雄才大略的汉武帝那样,被司马迁扣了一脸的屎尿屁。看来还是得拿出老子的绝招啊,同这群老鬼耍赖呀!只要赖皮耍的好,十级大风吹不倒。”
朱四打定了主意,终于不再沉思了,他缓缓的对瞿式耜说:“瞿大学士啊,这个儒家的道统,朕作为太祖一脉、朱老夫子的后人,那是必须坚定支持滴。若论当今华夏苗裔,恐怕再没有谁能够比朕更有资格代表儒家正朔了。我朱氏大明自开基以来,便以理学圣教为尊,历代皇考无不以先祖朱老夫子为荣啊!莫非瞿大学士信不过我朱家的理学传承?还想要一探朱老夫子的究竟吗?”
嘿嘿,你个瞿老头!朱熹和太祖可都成了咱的挡箭牌了,有这么明晃晃的祖宗牌位,放在那里是不用白不用啊!想跟我斗?先跟朱熹和朱元璋掰掰手腕儿再说吧,就凭你?能打得赢谁呀?搞不好会被太祖爷剥皮揎草滴。
朱四推出了两个大招牌为自己抗雷,这让瞿式耜必须停止攻击了。朱四根本就不管朱熹是不是他朱明皇家的老祖宗,太祖爷说是那就一定得是,不同意的照旧得拉出去剥皮揎草。瞿式耜已经是拳拳落空,白费力气,这回又擂到了钢板之上,正在一边儿疼得直呲牙呢,还没忘了一脸茫然的期盼援兵。
朱四却仍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在那里嘚瑟着,他心里美呀:“哼,跟老子论道统?你就没想过爷爷我是圣人之后,你敢玩儿我?我家老祖宗非吐你一脸的唾沫星子!谁说要跟你打仗啦,老子这是在跟你打架懂吗?一顿王八拳抡过去,看看你这老东西剩下的那几颗牙还在不在吧!等这顿王八拳过后,老子还会跟你来邻居大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