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肃清?”电话那边是张继成的声音。这让毛肃清欣喜异常。
“是是是,我是毛肃清,还得的我吗?”毛肃清答。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还玩起高科技,让电台呼叫我了?哈哈哈”,那边的张继成也很开心。
“你在哪,我想立即见到你。”毛肃清没心情开玩笑。催着张继成告诉自己的地址。
“你在哪?我来接你。你猜你肯定有什么急事找我。呆会再说。”
告诉了张继成的即时位置。张继成说了句等着,就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骑着摩托车的张继成就赶到了。
在小河街道小学的老师宿舍,听了毛肃清的介绍,张继成皱紧了眉头。
“别是被骗进传销窝了吧。”张继成说出了疑问。
“传销窝?为什么你觉得是进了传销窝?”毛肃清瞪大眼睛。
“我只是猜测,不过,也不见得这猜测就对。按说,传销窝不该有这么大的神通,听你说那个什么神通公司,我相信必然知道你学生的下落的,而且,如果真是被骗去传销了,那这个神通贸易公司就该是和传销公司有瓜葛的。但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传销窝的名堂可就大了。”说完,张继成再一次皱了皱眉头。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毛肃清确实不明白。
“肃清,我也只是揣测。前不久曾听说广东海南等地出现了黑社会参与传销的事,他们成产业链形态地展开各种犯法勾当,有正面的行业,有底下的交易,毒 品、人口、器官、暗杀等无恶不作。而且,他们通常都有一重甚至几重很有势力的保 护 伞。至于传销,那只是一个笑项目而已。当然,我这也是听人家说的,究竟有多么严重我其实也不知道。不过,所谓无风不起浪,即算没有这么严重,但多少肯定总有一点影子的。”抬起头,张继成脸色凝重地说。
“啊!”听了这些,毛肃清的脸色也变得刷白起来。他也想到过传销,而且很早就想到了传销,但他从来没有将传销与黑社会联系起来。如果张继成说的这种情况真的存在,那农亦非他们的处境就不止是危险那么简单了。这一刻,毛肃清还想到了刘志闽,脑间电闪过一般将刘志闽跟保 护 伞联系到了一块,但他瞬间有强制自己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联想,那太可怕。
“肃清,别担心,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张继成安慰毛肃清。
“嗯嗯,是的,不会有那么严重,他们只是一些农民,应该不会被黑社会看上的……”毛肃清说。
“对了,你那还有什么线索吗?”张继成问。
“没有。”但毛肃清突然想起了有农亦奋的电话,赶忙说:“有的,有的,我这里有农亦奋留给我的一个号码,我曾经打过,那时他在的。还接过我的电话。”说着,毛肃清将公文包里的通讯录拿了出来,翻到记有农亦奋号码的那页,递给了张继成。
张继成接过毛肃清的电话,“883087”张继承读了一遍。这个号码有点眼熟。合上通讯录,看着天花板张继成想了一会,然后又回头对毛肃清说,“对了,这个号码是眼熟,应该就是这条线的。离着应该不远。这样吧,肃清,我们再打一次这个号码,看看那边还能有什么发现。”
在宿舍外面的磁卡电话机拨通电话后,那边许久没人接听。张继成只好重新再拨。第二次,终于有一个瓮声瓮气的人接听了电话。
“找谁呢?”那边说。
“请问,农亦奋在不在?”张继成赶忙问。
“农亦奋?不在,出差了。”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凭着这一个电话,张继成立即猜断出,这个电话和神通贸易果然是有密切联系的,否则,便不会连托词都和神通贸易那边一模一样。
“必须找到这个电话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肃清,我们去邮电局查一查吧。”张继成对毛肃清说。
电话号码事关机主隐私,所以,窗口办事员听说张继成他们是查询电话号码机主,便要张继成出具单位开具的介绍信。张继成当然没有。好在,张继成人蛮老练,立即用杭州话央求这为办事员,说一亲戚来找朋友,结果,可能是电话机出了问题,怎么也打不通。于是,只好来邮电局查一查电话的具体地址,这样便可能能找到那朋友了。张继成一脸堆笑地跟窗口的这位姑娘解释。许是张继成说的一口标准杭州话,且人又长得很好看,良久,那位姑娘终于在电脑上输下了这个号码,然后告诉张继成:这个电话是台州路789号的,机主的注册名称叫“惠济”投资咨询有限公司。别的信息就没有了。
张继成如获至宝地赶忙谢过那位姑娘。拉着毛肃清离开了邮电局。
【十八】
这时已经是中午十点半。季大夫终于露面了。这是季大夫!是李管家这么介绍的。所以,农亦奋只好跟着叫了声:“季大夫好。”
季大夫像是不会说话,看了看农亦奋的舌头,又翻了翻农亦奋的眼睑。然后打开手上一直拎着的那个深咖啡色的小皮箱子,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