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会让他有所发现。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活,在得水山庄出门后必经马路边的一株法国梧桐树下靠着坐下了。将油漆桶往身边一放,然后,拉下草帽,挡住自己的脸,佯装累了靠在那午休。草帽被他扯开,裂成一道手指宽的缝,透过这条缝,宋先进的眼睛刚好可以看见得水山庄门口的所有动静。
果不其然,才坐下不到几分钟,宋先进就等到了之前那辆车,继而,他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阿昆。宋先进没差点兴奋地跳起来,是的,他不知道阿昆是个什么角色,但是,他见过阿昆,就那次徐成德出大楼时,这个家伙奴颜哈骨地给徐成德开车门。
幸好宋先进聪明,用草帽挡住了自己的脸,这才没被阿昆发现。要知道,阿昆可是见过宋先进的。
车子留下一股尾气味瞬间就消失了。宋先进摘下了草帽。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进入这个山庄仔细侦查一番,尤其是那个到现在还没想起来是谁的头影。更让宋先进心里像被火燎了样。
“啊?亦奋去看病了?什么病?前些天打电话时也没听说他得了什么病呀!”听到刘志闽说农亦奋已经暂时离开了杭州去一个专家那儿看病了,毛肃清相当意外。
“嗯,太不巧了,肃清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昨天才刚和亦奋相见的。多不想让他离开啊,真的,一刻也不愿意。可是,我昨天当真看到他正好发病,我都吓死了……所以,听他的老板说刚好一位专家朋友这段时间在这边,要把亦奋送到那去及时治病时,我也就只能让他去了。”
“啊,究竟是什么毛病啊?怎么回事呀?”毛肃清很焦急。眉毛拧到了一块。
“可能是癔症吧。不过,按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他们老板说估计是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打拼,然后,之前几年又不大顺畅,所以,心里压力大了些,才会出现这种毛病。这回碰巧他老板的一个香港医学专家回来了,就趁机把他送过去看看了。别着急。”刘志闽说。
“也是啊,这么多年独自一人的,真难的!”毛肃清心里很不好受。
“唉!也是我这个娘的错啊……”毛亚青眼睛再次红了,这回,却没忍住终于掉了眼泪。
“也不能怪你,我都听说过,那时,您也是没办法……”毛肃清想安慰一下毛亚青,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啊,是条件逼迫的,亚青啊,别老把这事放在心上了。不是还有以后嘛,以后,好好待他,能弥补的。”刘志闽从桌上扯过一张纸巾,递给了毛亚青。
“嗯嗯嗯,团圆了就是好事,亚青姐,应该高兴呢!”毛肃清也跟着说。
……
“亦奋这回过去治病大概要多久才能回来?”想了想,毛肃清问刘志闽。
“应该不需要太久,但十天半个月是最少的了。”刘志闽答。
“嗯嗯,也要的。唉,只是,这回看来是见不到亦奋了。”毛肃清不无遗憾地说。
“肃清,没事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亦奋回来后,我会把大家的意思转告给亦奋的,怎么做,就随他自己决定了。不过,你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啊,说实话,我暂时也还不知道亦奋现在究竟做的怎么样,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恐怕,会辜负大家啊!”毛亚青这话的意思说的不是太明白。她自己也确实说不明白。当村长,这不是一件小事,说良心话,毛亚青还真对亦奋能不能胜任这个角色有点担心,再一个,好不容易母子终于团聚,但突然又要让儿子回到那个农村,她心里还是不会甘愿的,即使那个农村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可她不能没有刘志闽啊!毛亚青有些忧忡,这样看来,刘志闽与儿子,恐怕自己只能二选一了。如果是,这实在是一件很艰难的抉择。
“亚青姐,您说的话很有道理。关键看亦奋自己,愿不愿回去,有没有信心回去带着乡亲们做些事,改变现有的落后面貌。”毛肃清说。
“嗯,毛老师这话很正确。能力和目标不是人们怎么想就有什么结果的。现在说这些都还有点为时过早了一点。一切,都等亦奋病愈后再说吧。”刘志闽附和。
“嗯,说起来时间也还来得及,乡里公榜说,这还是海选,候选人在不在家里并不重要。相信,到了正式选举时,亦奋该能赶得回去。”毛肃清说。
一顿饭,说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但三个人都没怎么动筷子,吃饭的时间全在谈话中被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