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叫鸭的职业么？”叶子说完终于忍不住，捂住嘴靠到座椅上吃吃的笑起来。
“啊！”宋先进当即一脸绯红。手足无措起来。他再怎么能装，这事他也装不了啊。鸭子，记者。这两者的关系何止是风马牛。
“还想去试么？”叶子终于笑够了，继续打趣宋先进。
“怎么会知道你说的活是这个……”宋先进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其实，宋先进怎么可能不知道叶子想说的活指的是什么。他所以故意碧着叶子说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拉开谈话的缺口。但饶是如此，真将自己扯到那鸭子的职业上时，宋先进还是弄得自己一身臊了。不过，事实证明，这种逼法是见效的，可不，如此一来，宋先进找到了突破口。接着，他故意四处看了看，又问叶子，“难道真有鸭子这种职业，你们这很多吗？”
“嗯”，叶子点了点头。
“也没见呀，谁知道他们是鸭子，他们身上有没有标志。”宋先进故作懵懂地问。
“他们有标志的，只不过不懂行的人看不出的。但懂行的，一眼就能认出谁是鸭子。”叶子说完看了看，然后指着远处一个西装笔挺油光粉面的男人，轻声说：“喏”。
宋先进故作认真地不停偷眼看了几次那个做 鸭的男人，然后恍然大悟壮地对叶子说：“明白了，单身，健壮，故作深沉……”
“嗯嗯嗯，挺上路的嘛。”叶子看着宋先进笑。
“不对呀，这里好像这种人很少呀，并不多嘛。”宋先进往身后靠了靠。
“这段时间不多，风声紧。这里在大整顿呢，你看，比你之前来这冷清了多少呀。”叶子答。
“风声紧？什么风声紧？”宋先进明知故问。
“这里被一个记者调查了，材料都报到省里去了。”说这句话时，叶子又看了一眼宋先进，这一眼，显然是复杂的，像是征询，又像质问。宋先进心里被看得咯噔一下。
“怎么可能啊！哪有那么吃饱了没事干的记者，捅这事干嘛，对他有什么好处？”宋先进沉着回答。
“那我怎么清楚。这个世界人太多了，人一多，便什么样的人都有。”叶子也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又端起红酒泯了一口。
“不对呀，既然惊动了省里，那还不得被彻查呀，可也没见你们这被查呀。哦，不，应该是查过了，看这生意，就像被查过。”宋先进说。
“没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位小记者的材料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公 安只是象征性地到这做了个调查，提了些要求就走了。再说，能开这种夜总会的人哪个不是有本事的，一点小事怎么可能就被撂倒。”
……
叶子十分配合，渐渐，宋先进从叶子这了解到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叶子告诉他，这家夜总会的老板经常会到临安一个山庄去，而且，每次会从那里带出一两个小姐回来。而很碰巧，老板的那位驾驶员是叶子的安徽同乡。所以，叶子居然知道那座山庄叫“得水”山庄。
这个消息让宋先进很振奋，他决定，尽快去临安。想想能挖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宋先进起身，说，“叶子，十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今天晚上我值下夜，得走了，要不，过几天再来找你吧？”
叶子：“嗯，去吧，我也得陪着你一块出去，今晚的班我是上不了了。”叶子笑笑说。
“怎么呢？”宋先进很惊讶。
“你想，作为我，怎么可能陪一个客户聊两个小时的天，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约好出去过夜了，所以，我自然不能上班了。”叶子笑笑。
“啊！”宋先进不自在了。
“走吧！没事呢。”
宋先进只好任由叶子跟着自己离开天外仙，并让她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后座上。直到驶到湖滨，叶子这才让宋先进停下。
下了车，叶子对宋先进说，“好了，我就在这里下吧，前面不远我有一个小姐妹，今晚我就在她那住了。”
宋先进没下车，摘了头盔，很不好意思地对叶子说：“今天真为难你了。”
“没事呢，我愿意的。只希望你不嫌弃我，能把我真的当真你的一个朋友就行了。”叶子见宋先进没有下车的意思，有点失望，说这话时也明显有几分酸涩。
“谢谢你，叶子，真的谢谢你，我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永远的朋友！”宋先进这句话是认真的，一眼的真诚。宋先进已经有所觉察，这位叶子大概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所以，片刻间他有过想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叶子的冲动。但想了想，他又镇定了，决定暂时不告诉她什么，到以后，能帮到她什么的时候再说吧。
“嗯，好了，那就在这里别过吧。”叶子显然感觉到了此刻宋先进的真诚，所以道这声别很开心，心里也暖和了许多。
月色入水，晚风轻轻拂动堤旁的柳梢，远处三潭映月的灯光犹然通明。叶子缓缓行走与湖堤，竟然有了一阵久违了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