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下,如流水一般潺潺地,向着四周倾泻。
十米、一百米、一千米、一万米……
没有了大都市的嘈杂,哪怕虫鸣鸟语,似乎都暗合着某种节律,形成一种不是乐音的乐音。
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传入耳中,再然后,则是一段对话。
营地正西方,三十多里外,是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山村,而就这十来户,也还都是散散落落。
拉巴在院子里砍着小木段,前天,羊圈(juàn)的一块挡板被几只不太安分的羊给弄坏了,之前已经坏过几次了,这次实在不堪再修补,拉巴决定干脆新做一个。
正做着手中活计的时候,堂屋门口传来很大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拉巴已经听了十几年了,但以前没有一次,有这次这般的刺耳,也刺心。
手中不停,但是那边的咳嗽在继续,断继续续地,却一直都有。好半晌过去,拉巴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手中斧子,走了过去,在老人的身边支膝蹲下,“阿帕,要不,就不要去朝圣了吧,你的身体……”
老人欲言先咳,几乎是撕心裂肺地狠咳了一阵,气息稍定,才道:“阿帕的身体不行了,你看,以前都是要过几个月才咳的,今年,提早啦!”
“拉巴,阿帕怕是要过不了这个冬天的,如果这次不去,就没有机会再去啦!”
“阿帕,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浓眉大眼粗鲁鲁像羊像狼像土匪的汉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阿帕,不会的,喇嘛(blama)一定会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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