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当了十几年好学生的许广陵,瞬间把自己切换进了考试模式。
怎么理解养生或者说健身?
从当前的社会现象上来看,这应该是老年人的专利。为什么这么说?早上去公园看看就知道了。
这些天来,从第一天开始,许广陵就发现,他是公园里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差不多年龄的大小伙子早上跑过来锻炼的,一个都没有!
学校有早跑的,中学且不提,大学是有的。
此外,美体瑜伽、健身健美操、拉丁舞之类的,在年轻女士之间也都很盛行,但她们做这些运动很难说是为了健身,基本还是为了“美”。男生的晨跑其实也差不多,真正奔着“养生”这个目标来的,不能断然地说没有,但数量应该是极少,极少到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这也和许广陵接触的人群有关。
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年轻人,或者说青壮辈,有没有对养生比较重视的?
许广陵不好说。
但总的来说,二十岁的,还在挥洒青春,根本不知养生为何物,就算提起时多半也是不屑,而作为年轻人,也确实有这种资本来表示不屑。
三十岁的,多半伴侣孩子都有了,这个阶段,“感觉身体被掏空”,才是常态,养生什么的,太遥远。
四十岁的,忙着事业呢,而且真正的上有老下有小,老已需照顾,小正值关键,人生至此,犹如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正是负重负累的时候,而哪怕没有家庭负累,事业上多半也正值关键时候,全力冲刺奔跑尚嫌精力不够用,哪来的其它心思,讲什么养生?
真正讲养生,还是闲下来之后。
也可以说是老了之后。
而且,不是仅仅老了就可以的,还要有一定的资本。
这资本,一是物质资本,即生活水准要达到一定标准,至少是水平线以上,二是精神资本,即当事人有这方面的主动追求,不然的话,就算闲下来,有时间有物质,多半也是以其它的方式“挥洒”掉了,如同青春的再演,或者说过一段老年版的青春,至于养生什么的,呵呵。
综上所述……
“养生是一种需要条件的人生讲究,要有闲,要有钱,要有心。”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许广陵这般说道。
他这话一说完,两位老先生就都笑了。
章老先生没有对许广陵的这回答作出评价,而是先这么问道:“拙言,你认为写出《道德经》的老子是什么样的人?”
“老子是图书管理员?”许广陵摸不着章老这一问的重心在哪里,于是略带着点少年人玩笑性质地这般说道。
老子据说是当时的国家图书馆馆长,当然“图书管理员”这一说在网络上另有一层特殊的意义,因为很多人都知道的,近代还有一个人,也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图书管理员。
于是牵强附会之下,这个职业就被赋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当然了,所谓神秘色彩,也仅止于网上打趣。
不想章老先生居然知道这个打趣,听了许广陵的这话之后,很是瞪了他一下,接着却又忍不住笑骂道:“我知道你这小家伙说的是什么!可不要以为我老人家不会上网的。”
不待许广陵告饶,他便又接着道:“那么写出《南华经》的庄子呢?”
南华经其实就是《庄子》,继《老子》被称为《道德经》之后,由于老庄并称的缘故,《老子》既然有了那么一个听起来似乎很高大上的别名,庄子的粉丝自然不能容忍自家这一位的著作还是只有一个干巴巴的本名,所以也追随其后,弄出了一个《南华经》的名头。
后来到了唐代,唐玄宗顺应民意,直接把庄子封为“南华真君”,而《庄子》这本书,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南华(真)经》。
“庄子是漆园吏,类似于现在的园林局局长?”许广陵道。
吏,在庄子那时代其实并不是“小吏”,而就是一种官,并且职位不会太小,能被称为“漆园吏”,基本就是主事一级,最次也是副主事,简单来说,权可能不大,位却着实未必低。至少,从名份上来说,是个“有身份”的人。
并非一般人理解的“地位低下的小吏”。
但具体怎么样,许广陵也并不是十分了解,类比现在的园林局局长,许广陵也只是凭本能地随意划等号,两者可能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不过章老先生并没计较。
他点了点头,这点头多半并不是认可,而是表示继续:“范蠡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曾经辅佐勾践兴越灭吴,又因为和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扯上关系,事实上范蠡这个人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不过事实上这名气只有一小半是来自于谋士,倒有一多半是因为和美人有关,尽管这位美人可能仅仅只是出于民间传说,而实无其人,就如苏轼的妹妹“苏小妹”一样。退一步讲,就算有其人,也多半和范谋士并无关联。
但范谋士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