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帝陛下会亲临这里,听刘邦问他过的好不好,张治杰嘴唇颤抖了几下,他很想痛苦一场,向皇帝陛下哭诉他这段日子的悲惨遭遇。
但他还是忍住了,今天的遭遇,完全是他自作自受,就算委屈,也只能憋着,张治杰张张嘴道:“幸蒙陛下关心,臣感觉还不错。”
不错?呵呵,你那个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上‘衰’字了,还嘴硬?刘邦眸中精光一闪,不由得玩心大起,他嗯了一声“既然不错,那就接着干吧,等这里的难民都能自给自足了,到时朕再考虑该怎么处置你把。”
张治杰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和刘邦对视了几秒钟又把头低下去“臣遵旨!”
“陛下,这不公平!”突然,一个声音从张治杰身后传来。刘邦这才注意到,跟张治杰一起来接驾的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个长相消瘦的青年,浓眉大眼,长得很是清秀。
“齐霄,不可对陛下无礼!”张治杰回过头斥责道。
那个名叫齐霄的青年脖子一梗,俨然一派‘今天我一定要把话说出来的’势头,刘邦笑问道:“哦?你倒是说说,朕是如何不公平了?”
齐霄拱手道:“陛下,臣素问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今我大渝有明君如陛下者,诛佞臣,亲贤良,善待黎民,仁治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赞,都道是我大渝承蒙上天眷顾,降下不世出英主。
如此明治之世,岂能有不公之事发生于天下脚下?臣虽调至金陵不久,但这段时间,对张大人的为人虽不能说是了若指掌,但他为百姓做的这些事情,臣都看在眼里。
一个能将自家祖田捐出来,给难民建住房,能为了百姓的生计,夜不能寐,事事亲力亲为的人,臣绝不相信这样的官员是奸佞之徒,既不是奸佞,陛下为何将如此重任只交于张大人一人?而听任那些真正的尸位素餐的蛀虫,霸占功劳,洋洋得意?故此,臣认为,陛下此举有失公允!”
“逸才慎言!”张治杰喝道。齐霄依然固执自见“下官自认为没有说错什么”
“你知不知道”
张治杰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邦出言打断了“行了,不要说了!”他盯着齐霄“这么说,你不服?”
齐霄分毫不让“自然不服!”
刘邦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笑道:“很好,好一个不服,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陛下!”张治杰站了起来,齐霄还是跪在地上“陛下如果不改变决定,臣就一直跪着!”
刘邦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很欣赏齐霄实话实说,不畏强权,保持初心的品质,但凡事都得讲究方法,都得有个度,他这样一言不合就长跪不起,逼迫刘邦改变决定的行为,让刘邦很是反感。
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魏征式’的人,就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种性格在官场上可不怎么吃的开。
“愿意跪,那你就跪着吧。”刘邦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往身后的一处高坡走去,张治杰看了齐霄一眼,发出一声长长叹息,也跟了过去。
站在高处,眺望远处的河流,刘邦指着在河中作业的民工道:“这么多人的粮食不好解决吧?”张治杰拱手道:“不瞒陛下,确实有些捉襟见肘,加上庄子里的口粮,朝廷拨下来的粮食只够支撑三天的了。”
嗯,刘邦点点头“说说,你组织这么多的民工,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把金陵所有的河道都请一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