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说话？”申屠夜瞪着他。
“我又说错什么了？”蒋啸军觉得莫名其妙，随即想起宫千龙不久之前才意外去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连忙向凌雪道歉，“抱歉抱歉，你看我这口无遮拦的，真不会说话。”
凌雪扬了扬唇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想表现得大方一点，可是想起宫千龙的死，她笑不出来……
“乌鸦嘴！”申屠夜恼怒的低骂。
“OK，OK。”蒋啸军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
“别理他。”申屠夜看出凌雪的伤感失落，安抚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喂，你……”蒋啸军想要申辩，可是想到自己惹的祸，也只好认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凌雪尴尬的笑笑，“人家说得本来也是事实，只不过是直接了点。”
“对对对，还是小美人比较通情达理。”蒋啸军连连点头。
“不过有些话太直接真的不太好……”凌雪微微一笑。
“你说得对。”蒋啸军有些不好意思。
凌雪不再多说了，但总归是让蒋啸军知道问题所在，以后避免这样的问题就好了。
申屠夜也不再多言，蒋啸军刚才差点说漏嘴，看来这件事还是要跟他们打声招呼，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否则凌雪会发现破绽的。
……
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申屠家。
申屠夜在海城的家，凌雪是熟悉的，但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申屠夜从小时候就住着的家，真正的家。
申屠风华和申屠夜姑侄两都不是喜欢奢华的人，这个申屠家一样是低调的华丽，复古中式风格，偌大的四合院，红砖红柱红梁，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中国风。
就连那林园都是苏式园林风格，凌雪看着就觉得十分的亲切。
“这宅子有三十年了。”申屠夜介绍道，“我刚出生就建好了，是申屠风华亲手设计的，好看吗？”
“好看。”凌雪连连点头，“原本以为来到国外，有些东西会觉得陌生，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家，真的很亲切呢。”
“喜欢就好。”申屠夜温柔的搂着她，“我还怕你不习惯呢，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
“好啊，我也想……”凌雪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不对，我还要早点回去呢，冷清墨去了西藏，家里没有人，万一出什么事，秦慧可应付不来。”
“现在家里不会有事的，有事我可以让其他人去处理。”
申屠夜还真不想那么早回去，海城现在变成一个是非之地，让人感到很压抑。
“我自己家的事怎么能让其他人处理呢？”凌雪马上否决，“家里刚刚安顿下来，我不能放任不管，再说了，冷清墨去西藏也是为了调查我的事……对了，我还没给他打电话呢，差点就忘记了。”
凌雪连忙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给冷清墨打电话，可是电话提示无法接通，大概是他那边的信号不好吧，西藏阿里地区偏僻荒凉，没有信号也是情有可原的。
“回来了！”
一个热情亲切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凌雪回过头去，透过虚掩的大门看到了申屠风华。
她坐在轮椅上，一个女医护推着她，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好像每一次给凌雪留下的那个印象，永远都是那么明媚动人，开朗热情。
“怎么不出穿一件外套，着凉了怎么办？”蒋啸军脱下外套替她披上。
“不用你管。”申屠风华冷冷瞪了他一眼，直接将他的衣服丢在地上“拿开你的衣服。”
“你这个女人……”蒋啸军气得脸色铁青。
“你的模特女朋友不是在找你吗？你还回来干什么？”申屠风华嘲讽的冷笑。
“其实那件事是……”
“行了。”申屠风华打断蒋啸军的解释，冷冷的说，“你不用像我解释，我又不是你的谁。”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蒋啸军急了，“这件事真的是一个误会，其实我跟那个女人……”
“叫你别说了。”申屠风华愤怒的低喝，“我不想听！”
“你……”蒋啸军气得脸色铁青，“你够了，年纪一大把，脾气还这么臭，那个男人敢要你？”
“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用你要。”申屠风华赌气的说，“我年纪一大把？你就很年轻吗？你还比我大两岁呢！！！”
“申屠风华……”
“不要跟我说话。”申屠风华一肚子的怒火没消，“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你……”
蒋啸军已经说不出话来，扭头就要走，申屠夜连忙拉住他，打起圆场，“申屠风华，这就过分了啊，他怎么说也是我师父，我做生意可都是他教的。还有啊，你这次的烂摊子，还不是他给你收拾的，你怎么没有一点感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