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兆林暗自苦笑一声,也赶紧快走两步,赶上楚飞扬和吴正生。
“爸,您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身份比较特殊!”吴兆林落后半步以示敬重,先是向父亲道歉,然后冲着楚飞扬谦虚坦诚道,“我爸说得没错,尊师重教是中华传统美德,按理我确实该叫您一声叔爷,只是因为我身份有点约束人,真要这样叫却难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这样,您跟我爸一样也是医生,我就叫您楚医生怎么样?”
吴兆林了解他父亲的为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见父亲流露出惭愧和不满的表情,已经开始意识到楚飞扬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恐怕跟他亲叔叔一般无二,自己真要直呼其名的话,就算父亲不会再反对,心里肯定会很伤心,再加上相信自己父亲的眼光,既然父亲说楚飞扬医术比他高,真可能有办法救醒自己的儿子。
吴兆林不愧是当领导的人,处事应变的能力却不是普通人能比,直接称呼名字不合适,至于叔爷当然更不合适,很快想到这个相对比较保守的称呼。
说完后,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他父亲,带着一丝哀求的味道。
“还是叫楚老师吧!”见儿子这样说,吴正生才停下脚步,想想他的身份确实有些特殊,而且师叔也不喜欢被人这么叫着,脸色稍微缓和下来,想了下说道。
老师这个称呼既是职业的称呼,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敬称,吴正生这个建议倒算得上是两全其美。既解决了称呼的问题,又显出了对楚飞扬的尊敬。
“叫楚老师好,这样更显尊敬。”吴兆林闻言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讨好道。
他是位孝子,因为违背父亲意愿从政的事,这些年和父亲有些隔阂,现在一般情况下都不愿意和父亲冲突,如果非让叫楚飞扬叔爷,他最后也只能屈服,只是心里肯定不是滋味,面子上就更不消说了。
这也难怪,四十岁的男人,而且是位********,把连自己爷爷都没见过面,顶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叔爷,换成谁心里也是这样。
“这个不错。我看以后公开场合你也这样叫我吧!我则叫你吴教授,你一把年纪在别人面前叫我师叔总是有些不妥。现在别多说,先看看桓桓的情况!”见父子俩为了自己差点闹矛盾,而且还是在吴靖桓重伤的情况下,楚飞扬怪不好意思的,闻言也放缓了脚步,点头说道。
虽说被吴正生父子这样年纪这样身份的人叫老师,依旧有些夸张,但相对于叔爷、师叔什么的,楚飞扬却觉得正常了许多。
这番交谈来得比较突然,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倒是程永利差点惊呆了。他根本来不及避讳开,站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不禁暗暗咂舌。
说话之间,大家进入了吴靖桓所在的高级病房之中。
吴靖桓小小的人,安静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就像睡熟了一般,腿部骨折打石膏包扎着,头部也缠绕着绷带,身上插着许多管子,年轻如此之小,却遭到如此重伤,真够可怜的。
见罗琳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握着吴靖桓小手,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流。
郑杰英也坐在床边看着孙子,一见楚飞扬他们进来,还是把婆媳俩惊动了,刚想起身,楚飞扬冲她们摆摆手,然后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走到床边,看见脑电图成平坦的直线,当罗琳用力握住儿子小手时,偶尔波动一下,这说明对外刺激并非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飞扬一眼就看出吴靖桓是脑部颅内受损。吴靖桓全身气场稀薄如烟,缓缓流动,这种气场只能维持最简单的生命症状,呼吸,新陈代谢,尤其他的脑部气场紊乱,和正常人的差别很大。
植物人处于一种不可逆转的深度昏迷状态,一般是大脑皮层严重受损所致,没有意识没有感知能力。植物人的治疗很困难,国际上尚没有有效的方法。
临床表明,中医治疗植物人在某些方面有着极大优势,尤其是针灸疗法。
在中国明代的一些针灸医籍中,曾提到过“不省人事”和“不识人”的针灸治疗。如《神应经·诸风门》:“不识人:水沟、临泣、合谷”。曾有人以颈部督脉穴为主,配合其他体穴,取得了一定效果。
对于中医界泰斗人物,吴正生也知道,但以前曾临床实践过,效果并不明显,只能作为辅助治疗。
楚飞扬握住了吴靖桓的手腕,先是输入一丝巫气。奇怪的是吴靖桓身体就像个无底洞,输入的这丝巫气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这一瞬间,吴靖桓的脑电图由平坦状变成波浪起伏状。吴靖桓他自己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感觉有一丝巫气传进他的体内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抓住。
“师……楚老师,怎么样?“吴正生刚想习惯性喊师叔,想起楚飞扬之前的吩咐,连忙又改口惊喜的问道。
他作为中医界泰斗人物,当然也已看出端倪,虽然不知楚飞扬用了什么手段,但吴靖桓对外界明显有了反应。
“放心吧!没问题,可以救醒!先把病历拿来给我看看!”楚飞扬冲吴正生点点头,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