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皇帝皱起了眉头,但却没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在想刚才镇安候的态度,难道堂堂一个候府真的这么穷吗?
“陛下啊,民妇刚从乡下来,真的没银子。”香玉看他们不相信,再次补充道。
皇后不相信,呵呵笑道:“堂堂一等候爵竟会没银子?说出来谁信?”
香玉再次解释,“陛下,民妇句句属实。民妇昨日才被大哥接到候府南院入住,看到南院花园走廊全都种着粮食,连边边角角的空地都种上了菜。哦,还有一个小湖,府里的禄伯在那里养了鸡鸭,平时吃个鸡蛋啥的到也方便。
但是让民妇在这样一个候府里拿出银子给两个素未谋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表哥娶妻,民妇真的无能为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陛下,皇后娘娘,您就是砍了民妇的脑袋,民妇也变不出银钱来。”
香玉说完便趴在了地上,她不是吓的,而是累的。好想骂人呢,说了这么久的话了还不让人起来,万恶的封建社会真不是人呆的地儿。
这样趴着至少没那么累,她才不是为了取悦上面坐着的那两个不会体谅人的上位者呢!好在,现在是大夏天,也没什么受了寒气一说。
老皇帝看香玉趴下了,心里对皇后的不满更加深了一步。
“起来吧。”老皇帝似乎良心发现,终于让香玉起来了。
香玉的到这话如同天籁呀,赶紧爬起来,只是起得太快腿吃不了那么些力又跌倒在地,但她还是说了,“多谢陛下。”
就这么颤颤悠悠地起来了。
皇后被她气得心口疼,她早就在埋怨自家儿子怎么给她扯了这么一件操心事来办。
但她是皇后,一国之母是不存在后悔一词的,冷声道:“笑话,堂堂候府竟然落败到如此地步,是说镇安候经营不当呢,还是说我们朝廷没给镇安候发俸禄?”
现在的官儿有哪个是靠着俸禄过活的?她不过是提醒皇帝别被这贱妇糊弄了罢了。
香玉接话道:“回娘娘的话,今儿到镇安候府上的宣旨太监应该是见过的。哦,刚才领我来的嬷嬷也应该见过的吧?”
皇后便将视线放在了夏嬷嬷身上。
夏嬷嬷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回皇后娘娘,老奴,老奴老眼昏花,没注意这些。”
看皇后还想说些什么,皇帝咳嗽一声道:“好了,这事朕已知晓。梅夫人到底是不是镇安候的续贤这事只有镇安候能决定。至于皇后所说的宝珠,真不巧,我派去的小衡子和你宫里安太监也都看到了。说是,……真是个猪头。”
“怎么会?”皇后真不相信,虽然没见过宝珠,但听说是个不错的姑娘。
老皇帝显然不想在这事上多费唇舌,“就这样吧,正如香玉所说,此乃谭墨一家的家务事。你这个皇后管好后宫就行,百姓的家事还是不要插手了。”
“可是,陈香玉对嫡母不敬也是事实。若是宫里的人有样学样那还了得。”皇后气得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在这宫里确实有人对皇后不够尊敬。
香玉说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我就是一个没见面世同的农妇,没那么大力量的。”
“大胆,娘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立即说道。
香玉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郁闷地要死,谭墨他们在干吗呀,怎么还不来把她拯救出来。
皇帝又皱起了眉,今天他皱眉的次数又多了不少。怪不得不爱来坤宁宫,每次来都觉得不舒服。
“就这样吧。人家没银子也不能让他们去偷去抢。”皇帝说完就起身了,“看看这丫头穿的,多寒掺?镇安候府是个什么样子别说皇后不知道,那是镇安候的家务事,以后少管。”
皇上在一群人的恭送下走了,可是他却把香玉给忘了。
香玉看那脸色变了的皇后小心翼翼地行了个四不象的礼,“民妇也告退!”
走了好几步后,皇后冷冷地声音才传来,“本宫让你走了吗?”
香玉像没听见一样撒腿就跑。
“你……,来人,把这顶撞本宫的贱人拿下!”皇后怒了,她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香玉不是傻子,老皇帝都把这事压下了她再不走那岂不是找死?这里可是皇宫,纵然她学了上好的功夫也不敢放肆。
不惭是皇后,身边也是有高手的,香玉不用回头也知道有几个宫女飞奔过来,十指如勾地抓向了她。
香玉脚底下又快了几分,眼看着就出了坤宁宫,大叫道:“救命啊!”
谭墨和镇安候也是出了宫后见到香玉的马车才知道香玉被传进宫了,两人这才重新入宫。
正如香玉所想的那样,他们是不能进后宫的。只能在离坤宁宫最近的大道上等香玉,好在秦烈今日在宫里,让他请甄贤妃去坤宁宫看看。
就在香玉叫救命之时,和她有着某种感应的谭墨好像听到了,“父亲,香玉在喊救命,我要进去救她!”
“站住!”镇安候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