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来到胡同的尽头,发现这里除了皇宫里的护卫外,还有一个花白头发的高个老者带着几名家丁在马车前来回转悠着。
不时揪揪胡子,叹息几句。眉头紧皱,好似有着无尽的心事,给人一种沉闷感。
谭墨看到齐正,开口道:“齐伯父,你怎么来了?”
齐正一愣,揪下了几根胡子。抬头一看是谭墨,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阳光了不少。
“你们呀,可算是见到了。现在应该叫义父!”齐正龇着牙呵呵一笑,之所以龇着牙,那是因为刚被揪下了几根胡子有点疼。
在香玉的记忆中没有齐正的印象,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便跟着谭墨上前,恭恭敬敬地给齐正行了一礼,“我是香玉,见过义父!”
齐正脸面立即变得严肃起来,点头道:“香玉,终于见到你了,快,快来给义父看看。”
香玉笑着上前,“义父,您辛苦了。我们上次没能去府上拜见您,实在是我们的不是。”
齐正笑着摇头,只是看香玉的眼神中多了不少复杂的情绪,“无妨,无妨。走,咱们回府吧。”
说着吩咐了一个家丁带着香玉这边的人去客栈取东西。香玉和谭墨也没反对,先行坐着齐正的马车去齐府,青竹他们会把接下来的事办得妥妥的。
马车跑起来,很快就离开了这个是非多多的小胡同,齐正这才说道:“今儿这事你们不该被宣王看到啊。”
谭墨和香玉互相看了看,均觉得齐正这话有些前后不搭,给人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香玉问道:“义父,什么事不该被宣王看到啊?”
齐正皱着眉头道:“唉,刚才宣王邀请你们了吧?”
“嗯,要不是义父的到来,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迫于宣王的压力跟着他去了德兴楼呢。”香玉点头道。
齐正又问:“你们可知德兴楼是谁的产业?”
谭墨接话道:“是三皇子秦烈的,这有什么说法吗?”
“这个说法可就大了。”齐正摇头,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宣王近两年来到处拉拢人,一方面是因为其母裕德妃在宫中极为受宠,身份仅次与患有重病的皇后。二来是宣王得了裕候爷的倾力支持,生了极大的野心。我这么说你们懂吗?”
二人再次互看一眼,知道齐正这是在铺垫后话,齐声道:“懂,义父请说下去。“
刘正接着道:“他明知德兴楼是三皇子的产业却还带着你们去那里吃饭,一是离间你们和三皇子的关系,二是为了拉拢你们为他所用。”
香玉略一思索便想通了这一点,却还是问道:“不过,那件事是……。”
“你们在大镜湖上救三皇子的事,我猜全被宣王看在眼里了。”齐正冷笑道,“你们想在京城低调行事看来是不成了,你们这次得到的赏赐就是他进宫向陛下要的。你看,这不是在拉拢你们是在干啥?”
谭墨点头,个中内情他已经了解。
可是香玉还是不大明白,问道:“我们不过是个乡下泥腿子,拉拢我们有用吗?他可是咱大明朝的宣王呀。”
“哈哈,香玉,你太小看自个儿了。”齐正突然大笑道,“走,家里说。你义母听说你们来了,正在为你们布置院子呢。”
一句话说得香玉心里火热起来,“嗯,那咱们快点走吧。”
香玉突然有了家的感觉,正如齐震所说的,认她为义妹,作她的娘家人。
马蹄哒哒,车儿跑得飞快。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蒙蒙黑了,车子也已经到了齐府的门前。香玉下车,发觉青竹几人也驾着他们的马车跟了上来。
“哟,咱们谭香园的人动作还是挺快的呀。”香玉呵呵笑道。
耳尖的花倾城嘿嘿笑道:“那是,也不看看咱几个是啥人!”
“嗯,咱们家的人都是厉害的。”香玉满意地点点头,今天他们的表现都不错,值得表扬。
齐正也在香玉二人搀扶下下了马车,“走吧!”
他们来到大门前时,自有小厮前去报信儿。没多时,齐夫人带着丫鬟婆子急乎乎地出来了。
“哎呀,你们可来了?香玉,香玉呢?”齐夫人是个急性子,一出门就冲着齐正喊香玉。
香玉款款向前,冲着齐夫人一福身,“义母,我就是香玉。”
谭墨也给齐夫人行礼,“义母,许久不见,身子可好?”
齐夫人上上下下打量起香玉来,脸上出现了几种表情,最后终化作了一声叹息。然后呵呵笑了起来,“好,好!你们可算是来了,快进来吧,走,咱先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院子。”
“是!”
香玉看着身材微胖,面容慈祥的齐夫人,真的感觉像面对自己的亲人一样,有种异样的感觉。
齐府并不大,但却五脏俱全,通往各个小院的道路也是极有特色。除了两边低矮的常青树外,院里,花园里种着的都是各类药草。
眼下正是草木茂盛之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