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安了陈长风和聂氏的心。
陈长风看着香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最后只能拱拱手来表达谢意,“有劳了!”
聂氏也道:“多谢姑娘。我昨日吃完那些药水后就上吐下泻,但吐过之后身子前所未有的轻松。想来今天这药吃完后我眼睛也就能看见了吧?”
香玉很认真地说:“是,我这药分三次吃,吃完后再好好补补身子就能痊愈了。”
陈长风在一边说道:“那就准备吧,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他没想到一向信任的兵部尚书竟然在忽悠他,要不是遇到了香玉,聂氏的病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好了。
香玉接着问:“齐大夫怎么说?”
聂氏说道:“这药里确实如姑娘所说的那样,有止痛和嗜睡的药物。当然还更可怕的药,那药吃的时间长了就会药石无医。听说乃是道士炼丹时所用的。”
“汞?”香玉自语道,也就是民间常说的水银,这可不是好东西,时间一长真的会药石无医。
这声音太小,除了谭墨没人听到,也就没引起陈长风的反应。
接着,香玉从谭墨左手拿着药箱里取出一个玉碗,里面是三分之一的七彩荷瓣。
“夫人,吃下吧,这就是解药!”
因为先前用了灵泉水,聂氏特别相信香玉,她也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思,就是听到香玉的声音就觉得特心安。
“好,我吃!”
这东西晶莹剔透,其上还流转着七彩光,光这卖相就不是凡品。
所以陈长风也就没拦着,只问:“此药是何物?老夫从未见过。”
香玉微微一笑,你见过才怪呢?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东西。故作神秘道:“相爷可知道南山?”
“嗯,那是一座奇山。无人能知道深处到底有什么。”陈长风摸着下巴短须微微点头。
“此物出自南山深处。”香玉没有多说,只一个南山深处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果然,陈长风没再说话,捧着玉碗小心呼吸,生怕一个不注意毁了这灵物。
他觉得此等散发着七彩之光如玉般的药乃是灵物,因为出自南山深处。这个南山对大明朝的老老少少来说,就是神秘之地,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喂食七彩荷瓣很简单,只要将此物放到口中便会入口即化,化作一投精纯的药力进入腹中。
聂氏虽然卧床不起,但还是有意识会吞咽的,这喂食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但是,香玉又道:“或许有些难受。夫人毕竟吃这些慢性毒药时日已久,届时身体会排出一些污秽之物,用热水洗掉就行。还有这个,洗完后喝了它。”
香玉又从谭墨右手拎着的食盒中取出一碗香喷喷的汤水,嘱咐道:“记住,清洗完身子后一定要喝,此乃用老参炖的鸡汤。夫人身子虚,吃这个最好不过了,不过,不易多喝,每次都要在清理完污秽之物后再喝。”
这药膳用的砂锅也是让刘石头特制的,属于煲中煲,口******小。在分里外两层,两层可以分开,中间有空隙,只在开口的地方合得紧紧的。这样就可以在空隙的地方放上木炭保温。
“这砂锅是特制的,等外面有些冷的时候可以在中间加点木炭保温。”香玉将砂锅交给春红道,“相爷,夫人,我明日此时再来。若是夫人想吃饭的话,就吃清淡的饭菜。”
她很清楚自己煲的药膳的功效,哪怕是一天不吃饭,只要喝了这一碗滋补力超强的鸡汤,营养也足够了。
香玉刚刚嘱咐完,聂氏的身体便有了反应,呼叫道:“我肚子有些痛。”
“这是正常反应,洗过之后就把眼睛捂上吧,省得受到强光的刺激。我们就先走了,明日这个时候再来。”香玉未待陈长风有表示,拉着谭墨就走了。
她怕在这里呆久了,忍不住上前。但她忍住了,因为这么久了,他们都没发现自己头上的玉簪,这一点让她有些心冷。
“唉!算了吧,或许他们并不是我的父母!”出了左相府的大门,香玉叹道。
谭墨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安慰道:“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香玉点头,慢慢地来吧。
只是在门外等着的花倾城却是抱怨连连,“那岂不是亏大了?今儿炖的可是老参,那皮都往紫里长了。要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真是亏大发了。”
香玉微笑道:“治了我心安。”
说到底,她还是觉得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要不然香雪也不会专门来这里认亲。
回到叶子胡同,香玉也没闲着,带着礼物去了聂婉如家拜访。
苏讯果然没事,一来就嚷着吃鱼干,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是等老学究苏长绅回来后,他就会乖得像只猫。惹得聂婉如总是说他吃软怕硬。
苏家是诗书世家,在朝为官作的也是以研究学问为主的官。府内的格调都是极其雅致的,哪怕步步是景的大花园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铜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