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看你们这深宅大院的,犯不着为了赚那一点小钱从咱苦哈哈手里要呀。”
“谁说不是呢?香玉你这妮子忒抠门。刚才我那儿子还看到镇上的酒楼又拉走了一车货呢,这得多少银子呀。”
“说得对,就是这样。香玉啊,你不该向咱要银子呀!”
……
洛腊梅的话刚说完,众人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但好像没一人说香玉好的,都说香玉丧了良心了。是那种为富不仁的财主,迟早遭报应的。反正香玉要是不免费给他们制香机用,那就是黑了心烂了肺了!
“呵!”香玉气极而笑,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她的好心啊,全被他们当成了驴肝肺。
再看洛腊梅,这个坏姑娘一脸的笑,那是得意的笑。
香玉看到洛腊梅得逞的脸反而不气了,这姑娘也不是个好的,早就知道洛腊梅是个有手段的,看来她以后要防着点。她已经把洛腊梅定为敌人之列了。
还在自得的洛腊梅不知道,就算以后她怎么讨好香玉,也得不了好。此时香林书的嘱咐早已被洛腊梅忘到九霄云外了。
眼看着村民嘴里的话越说越没谱,这会说到好像香玉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是罪大不赦一样。
洛宝田心里急呀,他可是知道香玉的脾气,这姑娘可不是以前那个不受人待见的受气包了,脾气大着呢。
便狠狠地瞪向村里的那些多事妇人,特别是和香玉关系不咋地徐胖花等人,喝斥道:“都给我闭嘴!瞎咧咧啥?是香玉跟你们学制香还是你们跟香玉学制香?连镇上的杂货铺的学徒都要先给银子,再进店白干上两年活才行呢,你们以为你们是天王老子?”
这话说得虽然气人,可是事实如此,大多数村里的人都闭了嘴。
只是徐胖花这人仗着有洛蔓儿这层关系,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也就大声说出了口,“我说里正叔啊,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可是蔓儿那妮子的大伯娘,那妮子见天儿地在帮着香玉干活,家里的事儿都不管了,人家香玉连个银钱都不给。这制香机,我说啥也得白送我一个才行。”
洛蔓儿气得不行,她是个有事当场就说出来的,便忍不住还口,“大伯娘你这叫啥话?谁不知道我娘的病还没好,我在这里帮香玉是为我娘赚药钱的?还有,我娘的身子到底是咋回事,你比谁都清楚。还想要制香机,你咋不说要香玉给你银子来学呢?”
徐胖花一听这话直接跳了脚,指着洛蔓儿就大骂,要不是看周边人太多,看样子拎拳头上来打都是轻的。
“你个死妮子不安好心,胳膊肘竟敢往外拐?我才是你大伯娘,不是那个香玉!……。”
巴拉巴拉,徐胖花的骂就不带重的,再加上肥硕的身子,实在是太滑稽。
香玉看不下去,使劲拉着还想再骂回去的洛蔓儿,小声道:“蔓儿别骂了,徐胖花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大伯娘,不管她怎么骂你,在还别人眼里她都是你的长辈,你一个小辈和她对骂算个啥?你啥也赚不到只赚了个坏名声。听我的!”
“香玉我,我看不过去!”洛蔓儿气得也直跺脚。
“放心,不会让她好过的。看我的!”香玉一时有了主意,冲着洛宝田咳嗽一声道:“里正叔啊,你看这叫啥事?大家伙儿咋这么激动呢,我看这制香术我是不敢教了。这还不教就这么嗷嗷叫了,要是教的话我还不得被他们当成奴才使唤呀?”
奇怪的是洛宝田此时竟然觉得这话说得对,但身为里正得为村民着想,便又放下了身段,轻声道:“香玉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看在大叔我的份上,宽宽心。放心吧,就从村里挑出八个人来跟你学,这事我应了。”
“那好。”香玉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她还想着靠这制香术收买大家的心呢,便说道:“那你先让他们静静,我有话要说。”
“成!”洛宝田的脸上立即有了笑,拿起手上的锣咣咣地又响了两下。
锣声来得太突然,震得香玉耳膜疼,连连后退几步。不过,这效果却是极好的。打谷场上顿时一片寂静,徐胖花的骂声也随着锣声消失无踪。
“都静静!”洛宝田大吼一声,“你们这些人呀,怪不得穷,怨不得别人。都听听香玉咋说,这可是关系着后面的制香。不听的人,到时做的香卖不出银钱可别怪咱们!”
香玉这才上前几步,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伙儿都挺忙的,我就不多耽误你们了,只说几句话,听与不听在你们。
第一,制香需要香料,但也需要辅料。香料按照制香的种类来定,辅料却只基本上就是那一两种。我先说这个辅料,就是咱们村到处都能见到榆树皮。这是将香料黏在一起必不可少的料子。
不过,采这料子时可不能把大树的皮剥了,那皮太老不好用。只剪上面的小枝子,不能动主干。只要皮里发白的那处,晒干磨成像面一样的粉备用。
这第二吗,就是香料了。我打算教你们做三种香,但我这里有四种,你们自个选三种。
首先是咱们农家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