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抓住,命是铁定没了。当下猛地将虎子粗壮的胳膊甩开,回手猛地一拳,正打在虎子的肚子上,虎子猝不及防,“哎哟”一声,痛得立马弯下腰来。张书恒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看准二虎的脑袋,提起膝盖“啪”一声,正打在二虎的鼻子上。说练过功夫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叫拳不如掌,掌不如肘,肘不如肩,肩不如指。那膝肘两处的攻击,比一般的拳打脚踢要重上好几倍也不止。二虎身体虽然强壮,吃了一记顶膝,又被打到鼻子处,当然是经受不起,当下“呜”一声闷叫,“咚”一声就被打倒在上。鼻梁似是被打歪了,满脸都是血。
张书恒趁着他的手下愣神的功夫,拉起小四就想走。却还是被他们的手下拿住,二虎在地上滚了半晌,跳起身来就想动手,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大汉,似乎是认识,举过手顶的头却停在那里,眼睛直直地望着那两人,而后慢慢把拳头放了下来。
那两个大汉见到二虎笑了笑,说道:“虎子,做哥的谢你了,把人交给我们,滚吧!”
二虎似乎很怕那两个人,当下也不敢说其他的,也顾不得脸上鲜血猛流,点头哈腰地把张书恒和小四推了过去。
见此情景,小四面白如纸,只道今天定是活不成了,不由大哭起来。
张书恒没有时间管小四,他目光直直地望着那两个大汉,暗地里伸手拿出一起水果刀来,小心地捏在手里。原来今天出门时,他没有想到这两个大汉会给他准备家伙,因此自己到小店上先买了把刀子。那只是削水果的刀子,长不过三寸,宽不到两指,捏在手里确也没有被人发现。
只听得两个大汉这时喘顺了气息,其中一个叫道:“小兔崽子,还真能跑,跑啊,再跑一个给老子看看。”
二虎不晓得张书恒和小四哪里得罪了眼前两位大汉,但是他久于江湖,善于察言观色,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而那两个大汉他也认识,是街头上不要命的主,当下也不敢说话,就站在那里,跟手下淡淡地看着。
张书恒见状,知道逃跑无望,当下狠下心来,叫道:“老子就在这里,你们两个狗杂种,想对老子做什么,放马过来,少说废话。”
两个大汉闻言,气得大叫一声,举起刀来猛地扑向两人。
张书恒见一刀砍过来,不退反进,举身冲入那大汉的怀里,与此同时,手里的刀子“噗”一声便扎在了大汉的肚子里。那大汉没有任何防备,也根本没有想到穷投末路的小子手里还有一把刀子。当时只觉腹部一凉,血便涌了出来。张书恒杀心大起,双手持刀,用尽全身的力气,从下至上只听“嗞啦”一声,居然将那大汉开膛破肚。那大汉惨叫一声,仰面便倒,鲜血和着白色的肠子流了出来,如长虫一般慢慢蠕动着。
众人一见,大惊失色。另一个大汉也是久经大场面的人,但是如此惨烈的场情却是没有见过,这一下把他也震在当场。
只见张书恒全身是血,仿佛从血池中爬出来一般,那双目圆瞪,如同恶鬼。
他转过身来,咬着牙关又向另一下大汉扑了过来。那大汉见同伴惨死,早已泄了气,又见张书恒的模样,如同发狂的野兽相似,当下扔下砍刀,转身就跑。张书恒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三步并两步追将上去,举身一跳,跳到那大汉身上,举起刀来,手起刀落,“噗噗噗”三声,三刀均刺在那大汉的左颈动脉处。
那大汉左颈的鲜血立时喷涌而出,他惊恐地大叫,奋力将张书恒抖下身来,张书恒被大力一抡,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那大汉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但是动脉被割断,哪里用手捂得住,那鲜血兀自喷射而出。
那大汉双腿发软,踉跄几步,靠在墙上。张书恒从地上爬将起来,冲了过去,对着大汉的胸口连扎十几刀,直到那大汉一动不动,方才停手。
二虎手下见状,哪里还待得下去,发一声喊,转头便跑,只留那二虎吓得全身发抖,站在当场。他不是不想跑,但是那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竟抬不起来。
张书恒喉咙里边低吼着,鼻腔里喘着粗气,转向二虎,一步一步向二虎逼近过来。
二虎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叫道:“恒哥,恒哥,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恒哥,你大人大量……”
小四也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张书恒,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那全身散发出的死亡气息,令每一个靠近的人都不寒而栗。
张书恒此时杀红了眼,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思想,眼前只有鲜红的血,和二虎丑恶的脸。在他心底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让眼前这个丑恶的家伙彻底消失!
二虎似乎知道张书恒要做什么,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但是张书恒仿佛没有听见,喃喃地对二虎说道:“我说了,若是你不放我走,我就会弄死你!”
二虎哭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是个杂碎。恒哥,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是张书恒已然走到二虎身前,一把手揪住二虎的头发,看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