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地下的隐蔽赌场里蔓延着刺鼻的猩红血腥味道,其中四面墙壁之上缠绕着一根根粗壮无比的青色树干,两者完全不一样的场景混合在一起,竟产生了类似于生与死之间的变化。
时间在悄然流逝着,吕良此时依旧是在坐在流淌着许多道鲜血的地面中央,他清秀有些女性化的秀气脸颊在认真专注着身前的画板上面。
握着绘画笔的右手也时不时在上面轻轻挥动着,若不是他所在的血腥场景实在是有些过于吓人和令人反胃,那么他的这幅认真帅气的模样一定会吸引很多青春少女们的视线注目。
而过了片刻之后,吕良终于是停下来了右手之中的绘画笔,他安静的看着画板上面那已经成型的素描画面,像似很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
那黑白的画面之中,所呈现的,正是他周围四周的血腥场景,包括着每一具尸体,和墙壁上缠绕着的青色树干,以及地面上缓缓蔓延的一道道猩红血流,都清晰无比的印在了上面。
若是仔细的久久一看,便真的会感觉到有那么稍微一丝丝的刺鼻血腥味道从画面里蔓延出来,如同真的身处于画面里的那种环境一般。
“自己好像也应该走了吧。”吕良从小板凳上站起,他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始收起了画板绘画笔之类的画画道具。
而这段时间,他一双漆黑眼眸的视线没有向周围四周瞟过去一眼,一直在低头认真的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就如同这种令绝大多数人都感觉到恐怖的场景却不能对他造成丝毫影响一般。
这种处于绝对的平静状态,总是会让不经意间靠近他的人感觉到一丝丝奇怪的恐怖和诡异。
吕良提着装有画板等工具的布包,他双脚轻轻向这家地下赌场的出口走去,每一步脚声响起,都会溅起一缕缕地面上流淌着的鲜血。
而血液因此所产生的波澜,更是不断的在表面上荡起,让吕良的身影也产生了一阵阵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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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此时正坐在一栋废弃的工厂里,他身上所穿着的黑色衣物上包括着裤子都有着一道道长度不同大小不同的裂口,像似被什么锋利的物品给割开了一般。
一道道长长的伤口被这些裂口给呈现了出来。
此此刻正向外面缓缓流露出一些稀少的血液。
少年的秀气脸庞平静着,没有丝毫痛苦之色,更没有着任何不适或者害怕不安之类的情绪,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不是很严重的伤口,随后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他漆黑的一双眼眸里微微闪烁着某些明亮无比的光亮。
“额……额……”一道道极其微弱的男子声音突然在少年的上方响起,这种声音听起来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那种在病床上即将死去的老人一般,整个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痛苦之意。
一条有正常女子腰部那么粗的猩红长刺在少年背后缓缓摇晃着,其根部竟是来源于少年的后背,就像
(本章未完,请翻页)似从他身体里钻进来的一样,整个长刺长达**米之长,如同一条尾巴一般。
宛如鲜血般的猩红长刺表面上时不时流转着一丝丝漆黑无比的颜色,而在这条猩红长刺之上,一名中年男子的身体被这长刺给狠狠的贯穿着,整个胸膛被破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刺鼻的血液夹带着某些内脏的难闻味道,如同水龙头没有关一般,一直往下迅速滴落着。
刚才那一道道极其虚弱的声音也正是从他的嘴里下意识的发出,这名中年男子此时脸色变得死灰隐约还有着绝望,一双眼睛也睁得老大。
就好像不敢相信如今的这一幕幕现实,以及再接受了现实后的那种浓浓不甘与恐惧害怕。
“滴答滴答”的鲜血滴落声音在缓缓响起着。
所溅起的零星鲜血,隐约沾染在了少年的背后。像似感觉到了一般,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背后的那条猩红长刺猛得一甩,中年男子的身躯便如同一颗炮弹一般,迅速且模糊的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荡起了一层淡薄灰尘。
他所落去的地面,更是出现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缝,整个人的身子像似散架了一般,双手双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摆出着某个姿势。
而在少年的身旁周围,则是布满了一具具已经面目全非甚至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成片如同河流般密集的猩红刺鼻血液在肮脏布满许多灰尘的地面上缓缓流淌着,最终融入为了一体。
在老旧废弃工厂的上方,一些钢架支起的位置,更是插有着许多具血淋淋的尸体,他们身体里的鲜血往各个地方的伤口上聚拢着,变成了一滴滴豆粒般大小的血珠随后往地面滴落而去,随即不断得发出了一道道清脆的声响。
这些滴答声音与少年身后所响起的滴答声音,呈现出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规律,让着原本安静无比的老旧工厂里多出了一丝丝诡异气氛。
这些尸体身躯上大多数都有着许多道巨大的伤口,像似被什么粗壮的钝器给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