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间……
看着火器队不断的排铳训练,杨河心下沉吟,若队中每个人都能形成条件反射,又有了定装纸筒弹药,他们训练时,应该可以达到每分钟二三发的射击速度。
实战时,也可以达到一分钟一发的射击速度。
熟练精锐射手,甚至可以达到两发。
他看向溃兵管枫与呼延晟,这二人倒是精锐的火器兵,若立下战功,以后可以重用。
这二人放在队中也有些可惜了。
还有那荒野流民张松涛,这几天只要自己出现,他定然出现场中,在旁随着杀手队正步、列队,还有意无意玩着石锁,似乎告诉自己,他的伤已经好了。
对张松涛,杨河自然有自己的安排,战力出众,能文能武,放在普通杀手队中可惜。
可以安排在突击队中,给一副铁甲,然后给一根大棒,可砸可刺。
正中沉吟中,马蹄声传来,然后有四骑向广场奔来,后面还牵着三匹战马,却是韩大侠四人哨探回来了。
……
此次出哨,韩大侠带回重要情报,又有胡就业、曾有遇二人在搏战中受了伤,铁甲后颇有血迹,杨河令李家乐的医士堂给他们清理伤口,敷上药粉,重新包扎。
可以看出曾有遇是外伤,但胡就业背后老大一块淤清,不知会不会受内伤。
看他生龙活虎的,应该没事。
他们还缴获三匹战马,物资兵器无算,让众人非常高兴。
杨河也是欢喜,庄中能骑马的人还是少,不过有缴获战马,还是令人高兴的事。
乱世中马匹的获取,可是越来越艰难的事。
然随着韩大侠的禀报,杨河的神情凝重起来。
……
庄中的头领都聚在戏楼第三层议事,只有胡就义担心哥哥伤势,去医士堂探望。
齐友信,严德政,杨大臣,韩大侠父子,罗显爵,张出恭兄弟,陈仇敖,米大谷,盛三堂,队伍重要人物都在这里。
除了陈仇敖,余者各人听着韩大侠禀报,都是眉头大皱,若他情报得来不假,可能明天,又可能几天之后,焦山匪就会大兵压境。
而他们的兵力,总人数匪贼二千三百人,内老营三百五十人,又内弓箭手一百六十人,火器手三十人,刀盾手一百二十人,还有三十四骑的马队。
当然,经过一场搏战,这内中人数少了一些,不过相比庄内的兵力,可谓庞然大物。
一个不好,新安庄将面对生死存亡的局面。
“……小人还询问得知,他们头领是四兄弟,张万、张义、张平、张儒,曾跟随过流寇李青山……”
韩大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杨河只是听着,一边在墙上地图写写划划。
他心中暗叹:“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心中有种沉重的压力,一个不好,整个新安庄就会灰飞烟灭,自己的一切成为泡影。
这泡影中,还有自己的心血与亲人,甚至他杨河自己的性命。
随后他振奋起精神,人生就是一个个障碍,不断的跨越过去。
他相信,自己会跨越这个障碍的。
他更相信,焦山匪只是未来自己要跨越无数个障碍中很小一个,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大。
他回过头去,看着众人忧虑的神情,脸上却是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说道:“焦山匪虽众,然我方不是没有优势。此时匪在明,我在暗,我方了解此贼,匪贼却对我新安庄了解甚少。我方众志成城,拼命一搏,死战不退,他们只是匪贼,色厉内荏,损失到一个度就会退去。我方还有坚城火器重甲,他们只能在野外挨冻,以血肉之躯抵抗。杨某敢判断,他们除了一些长梯,不可能有盾车等重器械,面对我方五十杆犀利火器,他们只能站在雪地中挨射!”
看着众人神情,他还道:“我新安庄颇有操练,纪律森严,以阵对无阵,便是妇孺,也可守庄而战,五百老少,上下同心。反观匪贼,乌合之众,他们不知我新安庄,料想也不会倾巢而来,更增我庄优势!”
身前各人眼睛更亮起来,杨相公不说,他们还想不到已方有如此大的优势。
张出敬瓮声瓮气道:“我新安庄还有万人敌。”
张出恭高兴的道:“我方制有悬户,不惧匪贼抛射,又有撞竿,扥叉,可阻住他们长梯。”
齐友信冷厉的道:“可制灰瓶,让他们全部瞎眼!”
陈仇敖忽然道:“可用水浇墙泼壕,他们就是填了壕沟,过来时也要摔断腿!”
众人一愣,杨河看着新安庄图,点头道:“不错,依我庄形势,他们只能攻打南面,特别庄门这一片,可在这一边浇水,使庄墙牢不可摧不说,还可使他们站立不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是斗志昂扬,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决不许有外人将她毁去。
杨河与众人商议防务,从进庄的那一刻,他就想着如何防守,又得知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