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眉生一双泪眼盯着柯生不放,神情凄婉,泪水涟涟,而柯生仍是一副铁石心肠,曳夫不禁生气,若不是顾着他生命不祥,恨不得立刻令人把他拉出来胖揍一顿。
在看到眉生姐妹俩的第一眼,曳夫就很喜欢她俩,尤其是知道这姐妹俩与她的夫君没有牵连,更是如此。
柯生病情危急,眉生不顾男女之别,哭成一个泪人一般,依偎着柯生的身边不肯离去,真是一个忠情忠义的女子,曳夫看在眼里,心疼的不得了,上前几步,走近了眉生,安慰她说,“妹妹,别哭,少俞公子是神医歧伯的后人,医术十分高明,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不要担心。”
曳夫是领教过少俞医术的,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少俞治不好的人。
少俞听到曳夫把他抬的这么高,心里不由的感到苦涩,却没法说出来,更不能打击这位哭成泪人的姑娘,他虽然不认识她,看她的神情,显然把满腔爱恋全部寄托在柯生身上了。
听了曳夫的话,眉生感觉有了希望,歧伯,她当然知道,潇湘阁是什么地方,那是盱眙城贵族名流汇聚的场所,许多人为了显摆自己的才学,攀附与名人的关系,常常拿一些久远的名人说事,歧伯的号名也不例外。
眉生连忙起起,向少俞盈盈跪下,“求公子救他。”
少俞双手正忙着,不敢放下手中的活,急忙看向身边的可玉,可玉伸出扶起她“姑娘,快请起,我夫君一定会尽力的,请姑娘放心。”
从这一天起,眉生天天来到柯生的屋子里守着他,柯生总是冷冷的,既不赶她走,也不理睬她,逸乐只好陪着眉生。
少俞和可玉都是闷葫芦,少俞只有见到启和羽江才会话多,见了别人,话很少,可玉无论见了谁,都是十分安静,二人真是天生的一对绝配。
二人回了蒲阪,少俞的父亲兴坚见了可玉,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少俞的母亲,对她是百般疼爱。
听到她不幸的遭遇后,兴坚夫妇立刻决定给他俩成亲。回到安邑后,启本打算为他俩补办一场婚宴,看到柯生的情况十分危急,只得放下这个念头。
羽江已经放下了王位之争的所有事情,全力为数年之后的那块大战做准备了,经常看不见他的身影,有时数日不见。
少了羽江的骚扰,眉生姐妹也清静了许多,只管陪着柯生,尽管她俩什么忙也帮不上,天天看着柯生,眉生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这一天夜里,正熟睡中的启,实然被惊醒,听到屋顶上有人在打斗,腾的从床上跃起,拔出床头上的刀就要向屋外冲去。
曳夫也被惊醒,看到启冲出房门,并把门关上,连忙起身,拔出护身之刀,盯着大门,睡在卧房外面的贞芙也拎着刀,守在曳夫的身边。
整个府院都已经惊动了,驻守在院子里的士兵们举着火把,速度围了上来,都上不了房顶,只得远远的看着,二个身影打斗在一起。
大家都知道,其中一个人可能是柯生,有士兵们想放箭,怕伤到了他,只好远远的看着。有士兵到处寻找攀爬的东西,整个院子乱成一团。
柯生想擒住他,那人拼死顽抗,打斗中,柯生感觉胸口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一旦自己倒下,府里的人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只手下狠心,一剑将其捅死,自己也轰然倒在屋顶上,并翻滚着坠了下来。
启见了,急忙跑过来,将将的把他接住,看到他的脸色发乌,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有好几个士兵跑上来,急忙忙将他送回屋里,启吩咐人去找少俞,正说着,少俞已经来了。
眉生也已经到了,看到士兵们抬着柯生向他的屋子快步跑去,急忙追了过来。柯生的房门大开,显然,时间急迫,出了房门便迎着刺客去了,士兵们刚把柯生放下,眉生便追了进来,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衣衫不整,一个脚光着,全然不顾,扑到柯生的身上,大声呼喊,“公子,公子……”并摇晃着他的身子。
士兵们一看,急忙逃出屋外,启和少俞也进了屋,看到眉生近乎疯狂的样子,心中不忍。看到她死死的抱着柯生不停的哭叫,二人有些不知所措,幸好玛央和可玉进来了,急忙对她俩说,“快把她拉开。”
二人上前,一左一右拉住眉生的胳膀,可玉柔声的劝道:“眉生姑娘,快让我夫君给他治疗。”
眉生一惊,急忙转过身来,跪到少俞的面前,“求公子救救他。”说着,连连叩头。
逸乐也追了进来,看到眉生的样子,不由得上前一把抱住她,姐妹俩抱成一团,哭了起来。
少俞看着心酸,走到柯生旁边,看到柯生双目紧闭,脸色已经发乌,毒已经进入脑脉。前几天的治疗中,少俞已经将柯生的毒性控制住,不致继续扩散,虽然没有把握治好,起码可以拖延时日,再想办法。
刚才与那刺客一番打斗,气力使用过猛,以致毒性破阀,迅速的扩散到了脑脉,自己已经束手无策,即使回蒲阪找来父亲,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少俞不敢说破,尤其是当着眉生姐妹的面,只得想办法排毒,拖一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