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少俞送到蒲阪之后,山南便立刻赶回了安邑城。
克牙和山南等知玉瑶突然进了启府,等他们赶来的时候,启已经领着曳夫在看望玉瑶了。二个见已经失了先机,便想找启商量,这事该不该瞒着曳夫,如何瞒,正当二个为启操碎了心思,却不知道启已经招供了大部分事情。
自打玉瑶进府后,曳夫对启看得很紧,即使她有不方便的时候,也会派贞芙看着他。
在这个府里,最让曳夫放心的,终究是贞芙,只有她是跟着自己长大的,也只有她是跟着自己从东女国来的,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曳夫只能相信贞芙,这个敢舍了性命保护自己的人。
在接下的日子里,照顾玉瑶成了曳夫最重要的事情,甚至超过腹中的胎儿。看到曳夫对玉瑶疼爱之极,启放下心来,“这个妖精,还蛮通事理的嘛。”
启知道曳夫不想让他见玉瑶,启也害怕去见她,如果她也是跟曳夫一样前来逼婚的,那咋办?
娶了她?把她赶走?
哪一件都不是自己能干得出来了。
启只好躲着,拖一天是一天。
有曳夫死死的盯着他,有贞芙一直跟着他,启也不在乎了,这样更有理由不去见玉瑶了。
这样一来,可把克牙和山南愁坏了,这二位,真是为启操碎了心,比启还着急。
后来,二人趁着启上茅房的时候,跟了进去,找启商量,启得知这二位竟然如此为自己操心,十分感动,三人粗略的商量一番,统一了口径,方才安下心来。
贞芙第一时间把这个异常的动静报告给了曳夫,曳夫听到贞芙连启去茅房都紧盯着不放,感动的不得了,大加赞赏。
玉瑶的身子渐渐的完全康复了,曳夫不放心,仍然要她多休息,她喜欢吃什么,曳夫便令人一鼎鼎的端过过去。什么能养身子,曳夫便令人一盆盆的做了送去。
玉瑶慢慢的感化了,这个情敌真是好人,感觉自己对不起曳夫,竟然不远一千五百里赶到跟她抢男人,实在不应该。
玉瑶放下了对曳夫的敌视,二个渐渐的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二个无话不谈。而且,曳夫还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要为启再续一房的念头,按曳夫的话说,自她夫君的祖父鲧以来,他们家一直单传,现在,自己是启府的主人,应该为启的后代着想,要开枝散叶,要儿孙满堂,要子孙旺盛,全凭她一个人是不行的。
听到曳夫的表态,玉瑶把满腔的期望寄托在曳夫的身上,对她更是无话不说。
对于这一切,启完全蒙在鼓里,全不知情,他接到了羽江从阳城派人送来的信,从他的信中得知,父亲和伯益完全赞同他的计策,由于父亲在为大王守丧,不可以出面处理任何事务,除非有人叛乱,而且,他身陷其中,也不便出面。
伯益资历浅,名望低,对各大诸侯没有太大的号召力,便请皋陶出面,他担任大理十多年,又与禹治水有功,加上益的支持,虽然他是禹的人,却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皋陶派人向各诸侯发出邀请,请他们于二个月后汇集于阳城,一齐向全松要人,如果不给,就开战,攻打帝丘,把商均抢回来。如果全松不想开战,就立刻把商均交出来,一起在阳城汇聚,让商均当着所有部落的面,讲清楚大王临终前有什么遗言,如果大王有意将王位交由商均继承,就请拿出证据。
如果全松不放心,可以联合多个部落派兵护送商均来阳城,只要总兵力不超过五千人便可,此举以免有人趁机图谋不轨。
如果商均确实有大王让他继承王位的证据,那么,禹立刻退出王位继承,等大王三年丧期一过,便由商均登上王位。
皋陶还以他的声誉保证,无论来阳城汇聚的部落支持谁继任王位,都不会报复,不加以扣押,或者对其有任何伤害的举动。
皋陶的声明得到了弃、契、垂等老臣的支持,他们也愿意以各自的声誉作为担保。
看完信,启便把它收了起来,羽江不在,这种事跟克牙和山南商量不出结果的,启对他俩的期望是练好兵,将来能带兵打好仗即可,启不需要全才,需要的是有一技之长的专才。
启出了门,一眼看见玉瑶正扶着曳夫散步,二人有说有笑,这段时间,二个形影不离,连一直监视启的贞芙看了也有些嫉妒。
自从亲眼看着玉瑶过江以后,启时常想起玉瑶可爱的面庞,曳夫漂亮、野蛮,心计深,出手狠;玉瑶虽然出身国相府,却心思单纯,有点傻傻的,特别痴情,本来是国相岩会拿她来演美人计的,结果假戏真做,二个彼此真的生了情,要不是曳夫在启的心中抢先占了位置,启恐怕真的不会放玉瑶过江。
启贪婪的看了一眼玉瑶的背影,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多看,心里却痒痒的,叹了口气,转身向训练场走去。
这一日,启回到后院,看见曳夫正一脸冷峻的坐在躺椅上,贞芙站在她的身后,看见启进来,急忙闪身出了后了院,神色慌张。
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曳夫,“她这是怎么啦,慌慌张